老胡萝卜柳拐子是被担架抬下来的。
老胡萝卜从担架上下来,马上过冲着袁木夏竖起大拇:“小袁知青,我跟你说,昨天上山,我基本上没躺担架,下山快到山底的时候,我才到担架上的。”
“你给我的药太厉害了,我回去休息一天,后天就给你带好东西来。”
说话眉毛一挑一挑的。
袁木夏笑说:“药是不错,也多亏胡叔带我找到了骨草,放心吧,我回去就给你换药,包中你到八十岁还能上山。”
老胡萝卜高兴的脸蛋子都红了。
他这次上山是丰收了!
担心了好几年的腿脚有治了,还配合公安同志抓了这么多坏人,这次农场肯定要给他记大功一次。
他指着其中一个背着黄包袱的公安战士:“我们埋的东西也带下来了”
金老师凑了上来两眼发光:“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古墓古祠堂看看?”
老胡萝卜说:“公安同志说还要去吞云谷,古墓古祠堂,就在进通云谷的路口。”
公安同志押着十几个犯人走了。
大扬苏沃野带着几个公安同志,又来了几个文物专家考古专家和老金,在老胡萝卜的带领下,抬着柳拐子,进吞云谷。
没带袁木夏。
苏沃野悄悄给她说:“吞云谷有一伙亡命之徒,都是解放前散了的土匪,解放后都回家了,几年前又被一个叫做胡老大的人召集起来。”
“其实吞云谷并没有我们知道的那么玄乎,都是他们造的舆论,胡老大就在咱们农场。”
“具体是谁还得杨森林麻老五老鹞子眼几个去指认。”
“吞云谷有几十号人,据说都有武器,不过你放心,公安同志和我们部队,联合行动。”
“小仇会送你先回三分队队部。”
“你什么都别说,暂时不知道胡老大是谁,别走露了风声”
小仇车停在山下路口,袁木夏坐上车被送到了三分队队部。
她是想跟着去吞云谷看看,可是苏沃野在执行任务,那么大的行动,她一个普通老百姓跟着是个累赘。
到了三分队队部,金珠还在等她。
看到她,先左右看着看没有江黎明,明显的带着失望。
“他呢?”
“谁呀”袁木夏故意问了句,才说:“我又不是他领导,他们看了老战友还要宣传征兵呢,我就先回来了。”
金珠失落的说:“他没认出我,我找了他好几次,想提醒他我是谁,可是他防我像防女流氓似的。”
“我也没说出。”
“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我就想让他认出我。”
袁木夏说:“认出你能干什么呢?人家已经结婚了,媳妇是省歌舞团的演员,听说长得跟仙女似的。”
金珠说:“我又没打算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病,还是不要害人家别人的好。”
“你什么时候回去,咱俩一块走。”
袁木夏说:“这个我也说不准,我想等苏沃野回来。”
苏大同在外面喊她:“小袁,你出来一下。”
袁木夏岀去。
苏大同略微有点难为情:“二野妈专门让张场长打电话过来,说饭都吃不到嘴里了。”
“打了两次电话,二野工作忙,看能不能让分队的小车送你回去。”
“二野妈说腿也痒痒,不知道咋回事儿。”
苏沃林真的不像话,难道不知道给亲妈吃饭?
至于腿痒痒,那就是该换药了。
她说:“好。”
苏大同看周围没人有小声说:“我知道你家往上三辈都是开药铺,看病的中医。”
“张场长打电话问我,说中大夫找他,建议你去卫生院工作。”
“你当大夫肯定不行,只能让你当个护士或者先在后勤打打杂,你看怎么样?”
有这好事儿?
果然是朝里有人好做官。
袁木夏忙说:“那当然好,打针换药我都会,抓药取药都没问题。”
苏大同又小声说:“主要是中大夫想带带你,这些年好几个大夫想跟中大夫,他都看不上。”
袁木夏说:“这就更好了,我从小就跟着我爷爷,我爸背药方,认药材。”
三分队没有小卧车,只有一辆小卡车,把袁木夏和金珠送回了场部。
袁木夏没回自己家,先进了隔壁。
已经是下午了。
李雅竹坐在院子里,拐杖挂在晾衣服的铁丝上,手里拿着那本书掉在了地上,都不能弯腰捡。
袁木夏帮着把书捡起来。
李雅竹有点激动:“你快帮我把腿上绑的东西取了,腿痒痒的难受。”
袁木夏取下木板和绷带,受伤的部位有点发肿。
皱起眉头问:“我才走了三四天,按理说不应该这样?我给你留的药你没吃吗?”
李雅竹低下头:“我,我没夹住尿,尿到床上,三林回来,不让她帮我洗床,她骂我,我生气拿拐杖想打她,没打到她,我摔倒了”
“老大田回来,跟她吵,姐妹俩又打起来了。”
“老大打不过老三,头被打破了,住了院。”
“三林两天都没回来了。”
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袁木夏摇了摇头。
这个苏沃林太不像话了!
她将李雅珠扶到床上。
给腿上上了绑了绑带,暂时没绑木板。
“你先在床上躺两天,上厕所啥的就在尿盆解决吧。”
“你摔倒又磕到了伤处,得换个药。”
她去厨房看了看,蒙了一层灰。
李雅竹说:“这两天苏大妞给我送点饭,来就唠唠叨叨的。”
“食堂饭也不好吃。”
“胡银花这两天也不在,她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想明白了,回娘家去了,这么多年她可从来没回过娘家”
“苏大同那个老不死的,现在去想清闲了。”
“对了,翠花来了两次,她现在腿还好多了,给我做了双鞋子。”
李雅竹躺在床上,大声跟袁木夏说话,恨不得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她。
儿子儿媳不在的这几天,她又生气又烦躁,憋坏了。
袁木夏嘴里应着她的话,很快将厨房洗干净,去小菜园子摘了点菜,进隔壁自己厨房拿了挂面鸡蛋。
半个小时就做了碗清汤挂面,卧了只饱饱的荷包蛋,还撒了点葱花,滴了香油。
还没端到李雅竹嘴边,香味儿就扑进了鼻子。
李雅竹都不顾烫嘴,美美的吃了一碗面条。
满足的擦着嘴:“小袁,给你大姐也做碗送去医院,早上苏大妞还来了,说大田头疼的厉害,要找三林。”
“哎,都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知道这事儿怪三林,可我管不了啊。”
管不了?
是没好好管。
袁木夏答应着又去厨房下了碗挂面荷包了个鸡蛋,下面撒了葱花,滴了滴香油。
也没装饭盒,端着碗就去了卫生院。
向阳花已经出院了,走时还请中大夫给她带句话,说什么都好,让她别惦记。
苏沃田眼泪汪汪的,她头上被开了瓢,是苏沃林提起铁勺打的,血流了很多,没有办法才住进医院,又丢人又窝气。
女婿姚留根倒没说什么,婆婆苏大妮儿天天唠叨,说住院费和伙食费得苏沃林岀。
可苏沃林到现在都没来医院看她一眼。
药费伙食怎么着一天都得一块钱。
她都想着,实在没办法,就用弟弟给的钱。
她就不看病了,也许这辈子她注定没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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