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会知道害怕了,刚刚逼着姜嫔硬要换马车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害怕。
但是面上还得安慰她,“娘娘不会的,姜嫔娘娘之前已经跟陛下和婉妃娘娘说过换马车的事情了,再告状也没意义的。”
她还是有些心慌,姜舒月手段了得。
每次都会把陛下骗得团团转。
现在自己亲自送了一个把柄到她手上,焉知她会不会借题发挥?
又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
“想吃什么朕让他们去给你做,”他抱着姜舒月,手里还拿着奏折,“不过这里也不比行宫,那么方便。”
她靠着贺云徽,也不打扰他,便玩起了平安扣的流苏。
姜舒月从猎场回来之后,一直都随身带着那枚血玉平安扣。
静玉还打了一个络子,底下缀着流苏。
她闲着无聊时,总是喜欢玩这个流苏。
贺云徽低头一下,那枚血玉在她掌心间,显得格外的红。
“嫔妾有些想念陛下烤的兔子了,”她回味了一下,吞了吞口水,“不过现在条件不允许,那就上些简单的吃食就行,怕吃多了,上船晕船胃里难受。”
贺云徽自然没有不应的,当即拉动了一下车内的链接到外部的铃铛。
“陛下有何吩咐?”
福安立刻应了声。
“做些简单好克化的吃食来,另外再给姜嫔上一壶杨桃酱汁。”
贺云徽按照姜舒月的喜好点了几个菜。
等再次安静下来时,他指尖又拨开了姜舒月的衣襟。
她吓了一跳,立刻捂住衣裳,“陛下,青天白日!”
贺云徽曲起手指往她脑门上敲了一下,“想什么呢?朕只是看看你的伤口。”
“上次也说看伤口……”结果把她摁在床上半天都不完事。
她嘀嘀咕咕地,不过手到底是放开了。
伤口结痂的地方,新肉已经完全长好了。
看着一圈粉粉嫩嫩的,摸上去还有一些痒。
如果不是怕恢复太快让人怀疑,姜舒月早就用系统的任务奖励来修复身体了。
贺云徽长手一伸,从旁边拿过来一罐药。
“这个药膏是胡太医他们调配的,效果虽然不如宫中的秘药,但是也能将疤痕淡化一些。”
打开盖子,里面是淡粉的膏体。
闻着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怕你不喜欢药味,朕让他们特意调了些香气在里面。”
姜舒月当即拍起了马屁:“陛下果然细致入微,嫔妾能得陛下怜惜,真是三生有幸。”
贺云徽睨了她一眼,“油腔滑调。”
此时她的衣襟已经散开,露出了光滑的肩膀。
修长的手指头挑起一些药膏,在伤口处抹开时凉意激得她猛然一抖,“别动。”
“陛下,有些痒……”她忽然蜷起脚尖,尾音被他指尖带来的凉意截断。
药膏打圈按摩时,发间散落一缕青丝。
姜舒月抬眸看贺云徽,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擦药的动作。
猝不及防和他的眼神对上。
贺云徽眼神暗了下来,敛眸低头在她的颈窝处轻轻地吮吸。
“唔……”
“陛下,姜嫔娘娘,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马车外骤然响起福安的声音。
姜舒月立刻推开了贺云徽,一下子拉上了衣襟。
好险,差点又被引诱了。
贺云徽让她推的一个倒仰,有些不爽。
“摆膳。”
语气低沉,福安听着贺云徽声音有些生气,心想这阵难道又和姜嫔娘娘吵架了?
进去之后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姜嫔娘娘还好好的在陛下怀里呢。
那是为何生气?
福安百思不得其解,放下膳食之后又很快地退了出去。
陛下生气,伺候的人留下和姜嫔娘娘留下那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对着他们几个,陛下脾气可没那么好。
福安动作飞快,一边想着一边暗自唾弃自己。
“快吃吧,听下面人说早上你都没吃什么东西。下次有什么事情,先用膳再说,别饿坏了身子。”
贺云徽放开她,给她拿了玉箸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侧。
“那嫔妾就不客气啦。”
反正是给自己准备的吃的,也没必要客气。
姜舒月拿着玉箸就开始进食。
尹宝林在马车里呆了半天,也没看到姜舒月出来。
见忍冬在一旁打扇,思索半天,又开口问她:“姜嫔为何去了那么久?”
忍冬心想这事问她也问不着呀。
“许是陛下有什么事情找姜嫔娘娘,您别操心了,好好休息一下,还有好一会才能到码头呢。”
尹宝林这次却没有那么好糊弄,帕子揪得都要撕裂了。
心里不停地跟自己说,只是换个马车,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许她生病可以大张旗鼓,就不允许自己怀孕了换个马车吗?
“难不成她真的在跟陛下告状?”她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登时气得脸色铁青。
起身就欲朝着贺云徽马车的方向走去,想要找妃子当面理论。
忍冬见状,心里大惊,赶忙上前阻拦,“娘娘,使不得呀!您如今怀有身孕,可不能冲动行事。”
“姜嫔娘娘如今正得陛下宠爱,您若是此时前去,万一触怒了陛下,可如何是好?”
“可是…… 可是她实在太过分了!” 尹宝林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不过是坐了她的马车,她就要去陛下面前告状,分明就是想让陛下厌弃我。”
闻言忍冬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现在满宫上下,谁不知道,尹宝林已经彻底被陛下厌弃了。
忍冬扑通一声跪下,双眼看着她,“娘娘,请恕奴婢多言。难道您忘了您为何被禁足吗?”
话一出口,尹宝林愣了愣,“你……”
忍冬继续说道:“娘娘不要嫌奴婢说话难听,您如今身怀六甲,换马车也无妨。但您若是执意要去陛下跟前理论,且不说您这理由能不能站住脚,就说陛下现在,真的会见您吗?”
尹宝林听到她提起上次,也是因为豆蔻在贺云徽面前诋毁了姜舒月,进而触怒了贺云徽的事。
那漫长而又煎熬的日子,每日独守空房,无人问津,心中的委屈和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身子猛地一僵,脸上的怒色瞬间减了几分。
见她态度松动,忍冬再接再厉说着:“所以哪怕姜嫔真的在告状,您也不能去找陛下。”
“若是陛下听信了她的话,前来传唤您,您也可以借口肚子不舒服来堵住悠悠之口。”
“可是您如今这样,倒叫陛下相信了姜嫔的话,是您仗着身孕,对其他人颐指气使。”
“难道…… 难道就这么算了?” 尹宝林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既有不甘,又有无奈,“眼睁睁看着她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忍冬扶着她缓缓坐下,“娘娘您本来位份就没有姜嫔娘娘高,换了马车她不同您计较已经是万幸。宫中任何事情都要讲究两个字,那就是规矩。”
“退一万步说,哪怕姜嫔娘娘去告状也是人之常情。奴婢明白您心里委屈,但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不能改变,咱们就不要再去让这件事扩散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了。”
好说歹说,尹宝林才算是冷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你说得对,你出去吧,我要歇会……”
马车里的动静没有逃过外面文秀的耳朵,听两人结束谈话了,她才在外面问道:“午膳准备好了娘娘,是否摆膳?”
尹宝林情绪起伏太大,这会又蔫哒哒地。
看她这个样自,怕是也没有什么胃口能够吃得下东西了。
果然,尹宝林摇了摇头,“我没胃口,撤了吧……”
文秀只好把吃食给端走了。
回来时正好看到忍冬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娘娘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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