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终她还是被抬着回了毓庆宫。
兰昭容被惊醒,看着静常在下身流出的血迹,这才明白为何她着急要见贺云徽了。
“陛下,静常在此事臣妾并不知情,还望陛下明察。”
她可不想就此就打成和经常一派的人,为了掩饰她的罪状,才会请贺云徽来。
好在贺云徽虽然生气,却不至于迁怒于她。
静常在怕事情败露,一直闹着不肯让太医把脉。
就算再迟钝的人,也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了。
最终静常在是被压着让太医看了诊。
“回陛下,静常在娘娘已怀有身孕快三月有余。这胎不算太稳当,有流产的先兆……”胡太医心里暗道晦气,偏偏今日当值的是自己。
静常在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易水也在跪在一旁,双眼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快三月有余了,那就是在陛下去南巡之前就怀上了。
贺云徽睨了一眼胡太医,“今日的事情,你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胡太医出了一后背的冷汗,连忙跪下:“老臣当守口如瓶!”
又将无关的人都赶了出去。
就连兰昭容也被请回了自己的房间。
“说吧,那人是谁。”
静常在瘫倒在地上,闻言咬牙,不肯说话。
“不说?”贺云徽冰冷地声音继续说道:“你不想说也无妨,到底是那人重要,还是你的家族更重要。”
静常在震惊地抬头看着贺云徽,“陛下,求求您,妾身的家人都是无辜的!”
贺云徽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冷笑一声,“若你真的在乎,就不会做出此等丑事!”
静常在咬着嘴唇,泪水不停地从眼眶中涌出,却始终不肯开口。
“很好,希望你一会也这样有骨气,来人,将叶家九族所有的人,都抓起来关入天牢。”
多时,就传来宫外一阵嘈杂声,显然是侍卫们领命而去。
叶志平从小妾的床上醒来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的人都被羽林军抓了起来。
直到人进了天牢,还一脸的茫然。
“如今你全家的性命皆在你一人身上,”他转动着手上的扳指,“若是你还不说,朕会每隔半个时辰,就杀掉一人,直到你说出那人是谁为止。”
易水是叶家的家生子,她老子娘一辈子给叶家当下人。
闻言连忙爬到静常在身边,“娘娘您就说吧!横竖都是一死,不如老实交待,说不定陛下还能念在您坦白的份上,饶了大家一命。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老爷、夫人着想啊!”
静常在恶狠狠地推开她,“贱人给我闭嘴!”
易水咬牙,转身向贺云徽磕头,“陛下!奴婢招了奴婢全招了,奴婢性命微不足道,只求陛下放过奴婢的家人!”
她没想到易水竟然会背叛自己,“易水!你竟敢背叛我!!”
易水苦笑,“娘娘,奴婢当日已经劝过您了,是您执迷不悟。”
贺云徽没兴趣看主仆俩扯皮,“机会朕只给一次,谁先招了,朕就让谁活着。”
静常在听闻,突然抬起头,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她猛地站起身,指着皇帝大骂道:“你这昏君!整日色迷心窍,放着我这样温柔贤淑的女子不去宠爱,偏偏去宠爱那个贱人!若不是你这般薄情,我又怎会和别人私通!”
贺云徽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朕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你做出这等丑事,还敢狡辩!今日,你若不说出奸夫是谁,你们一家都别想活命!”
静常在毫无惧色,继续大骂:“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在这冰冷的后宫,你对我不闻不问,我不过是想要一点温暖,有错吗?”
她似乎已经豁出去了,“那人便是你的羽林军伍长!没想到吧哈哈哈哈哈,你竟然被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带了绿帽子!”
贺云徽怒极反笑,“好,好得很!”
立刻下了命令将周文进连同他的家人一起抓了起来。
周文进被押进毓庆宫的时候,就已经料想到东窗事发了。
他挣扎道:“陛下都是叶静勾引臣的!臣冤枉啊!”
静常在没想到周文进竟然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身上,当下尖叫道:“姓周的你没有心!是谁发现我怀孕了让我找机会侍寝,好制造成孩子是他的假象?如今事情败露,你就如此对我?!”
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仿佛义正词严地说道:“我乃陛下提拔的羽林军伍长,前途无限,又岂会跟你私通,若不是你百般纠缠,我又怎么会受你迷惑?”
看着两个跪在地上的人胡扯头花,贺云徽冷冷说道:“你们犯下这等大罪,还妄图混淆皇家血脉,秽乱宫闱,罪不可赦。两家皆判斩首之刑,以正国法,以肃宫闱!”
静常在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尖叫道:“你这昏君,言而无信!你说过,说出奸夫就饶人活命的!”
贺云徽笑了一下,“朕只说给一个活命的机会,可没说你家里人不用死。你们犯下如此大罪,若不重惩,何以正宫规,安天下!”
于是他一抬手,门外冲进来几个人堵了两人的嘴,就拖了出去。
第二天,不明真相的众人只知道夜里静常在犯了大罪,已经连同家人被下了天牢。
宋滢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只是免了众人请安,只说这几日让大家好好歇着,没什么事情就不用来了。
只有姜舒月通过123的转述,知道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姜舒月还在感叹贺云徽动作快速的时候,胡太医照例过来给她请脉。
按照贺云徽的要求,告诉了姜舒月她已经怀有身孕了。
姜舒月拿出毕生演技,呆愣了好久,“胡太医,本宫真的有孕了?”
胡太医笑眯眯地,“这是自然,老臣虽然年纪大,但还不至于连个喜脉都把不准。”
几个丫鬟才恍然大悟。
“难怪娘娘这一个月来如此嗜睡,原来是有孕了!”
明夏更是直接摸上了她的脉,过了一会又抬头,眼睛亮亮地看着姜舒月。
“娘娘,您真的有了!”
几个丫鬟又哭又笑的,又围着胡太医叽叽喳喳问了好些注意事项。
这个消息也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宋滢脸色铁青,手中的茶杯‘啪’ 的一声摔在地上。
“还以为是个不下蛋的母鸡,这会倒是让她怀上了。”
她咬牙切齿,“去,将那人找来。”
秋霜连忙上前劝阻,“娘娘息怒,如今那贱人正得宠,咱们行事还需谨慎。”
“况且您不是说,那人与陛下有怨……”
宋滢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谨慎?本宫在这宫中多年,还从未受过这般气。”
“哪怕那人所图甚大,本宫与他不过互相利用罢了,等本宫事成,这天下就是我儿的!谁还会来管本宫做了什么?!”
秋霜还想再劝,宋滢却一摆手不愿再听。
她只好在信纸上画了一个特殊图案,将信绑在信鸽脚上,放了出去。
冷玉被贺云徽安排到了朝阳宫附近。
看到从朝阳宫飞出一只信鸽,想也没想就飞身抓了下来。
抓到之后并没有打开看,而是直接带去给了贺云徽。
贺云徽展开信件一看,上面之有一个虎头图案。
但是这个图案,他曾在端王的身上见到过。
他日日所佩戴的玉佩,上面的图案就是虎头。
“呵,朕竟不知,朕的贵妃和朕的兄弟私下竟有来往。”
冷玉单膝跪在地上,身后的冷汗都濡湿了衣衫。
“去,按照原样送回去,”他眸色深沉,“继续盯着朝阳宫,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来报。”
太后的动作也很快,当天就下了懿旨,言明姜舒月身体不宜操劳,以后免了她的请安。
又送了两个经验丰富的嬷嬷去弦月宫和翠竹轩。
让宋滢又砸了不少东西。
“老家伙!”她双目赤红,“这是在防着本宫做手脚!”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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