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蓁的手都已经触碰到了门把手上,才恍然想起来,傅砚承买的一袋子水果还在地上扔着。
她又转过身来,扶着傅砚承走进了他的卧室。
“哎呀……”
宁蓁在把傅砚承放在床上的瞬间,一下子脱了力气,连同她整个也撞在了傅砚承的身上。
宁蓁被他坚实的肌肉压疼了鼻子。
她快速的站起来,揉了揉微酸的鼻子。
还好傅砚承这会儿是昏迷着的,不然他肯定要说是她又趁机占他的便宜了。
忽然卸掉了身上压着的重量,宁蓁感觉轻松极了,她给傅砚承脱掉鞋子,盖好被子,才转身去门口捡东西。
听着高跟鞋的声音走远,床上“昏迷”的傅砚承睁开了了眼睛。
漆黑的眸子,比墨色更浓。
看到,和碰到是两件事。
但这两件事相隔不到两分钟都发生了。
傅砚承根本无法忽视他胸口残留着的柔软触感,那触点在发烫。
一寸寸灼烧着他的神经。
让他把这种酥麻的感觉,铭刻进脑海里。
他原本只是想要试探一下宁蓁对他的态度,他怕她因为昨天的事情躲着他。
他想,只要她愿意过来问问他,就足够了。
但事情的发展,和他想的大相径庭。
原来冷漠只是她的保护色。
傅砚承听着许久外面都没有声响,他从床上坐起身来。
真可笑,他这会儿竟然真的希望自己是病了的。
他正想下床,却又听到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是轻轻的,不是高跟鞋的声音。
傅砚承:?
很快,宁蓁出现在了卧室门口。
“你醒了啊。”
宁蓁的神色明显的一松,“需不需要吃点什么药,我帮你拿?”
傅砚承的目光,却落在了宁蓁的脚上。
她光着脚踩在深棕色的木质地板上,白皙的脚趾圆润又……
可爱。
宁蓁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刚才扶你的时候来不及换鞋,你家鞋架上貌似也没有其它的拖鞋。”
宁蓁总不能穿傅砚承的。
傅砚承半垂着眼,浓密的鸦羽似的睫毛,遮掩着他眼底的神色。
怎么办,她为什么这么可爱?
他明明在跟她耍心计,她这会儿竟然还跟他讲礼貌。
傅砚承压了压嗓子,“不用吃药,休息一下就行了,今天,谢谢你。”
“从你嘴里说谢我,确实不容易。”
宁蓁一直以来都是在跟傅砚承道谢的。
傅砚承抿着唇角,心说那有什么不容易的,只要她想,以后他可以多给她一点机会。
“但你不吃药真的行?我看你的脸好像很红。”
宁蓁以往自己要是太疲惫了的时候,就很容易连带着发烧伤风之类的小毛病。
毕竟这个时候,人的免疫力比较低。
“嗯?”
傅砚承微微偏了一下头,有点难以置信。
他脸红了吗?
是因为刚刚碰到了宁蓁么……
“或者,你不想吃药,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我买给你。”
宁蓁昨天还说想请傅砚承吃顿饭来着。
“不用了,我没有胃口。”
傅砚承不着痕迹的,往被子里缩了一下。
他现在真正想吃的,宁蓁肯定买不到。
“嗯,那好,你好好休息。”
怀着对傅砚承职业的尊重,宁蓁走到门口时偏过头来补了一句。
“辛苦了。”
听到了宁蓁关门的声音,傅砚承才从床上下来。
以前他从来不觉得,但宁蓁来过之后,他总感觉这房子里有点空荡荡的。
就和他的心一样。
傅砚承走到客厅,看到了桌上,摆着一盆已经洗好的草莓。
宁蓁那时候出去了一会儿,原来是去洗草莓了。
傅砚承不爱吃这种软的水果,草莓是他在水果店看到宁蓁下车的时候,随手拿的。
看在是宁蓁洗的份上,傅砚承拿起其中一颗草莓,咬下一口。
酸甜的汁液在他舌尖漾开。
他又咬了一口。
他好像,已经对甜味儿,开始上瘾了。
……
夜半,李潇敲响了傅砚承的房门。
“阿砚,怎么样还是哥们儿懂你吧?”
傅砚承正在书房看书,被打扰到语气略冷。
“你怎么不说你是怕死。”
“嘿嘿,看透不说透呗,你也是,你虚长人家宁小姐好几岁,也好意思这么唬人家。
但有一说一,你演技真不赖,不演戏可惜了。”
李潇看到桌上剩的半盘草莓,随手去拿。
“你什么时候喜欢吃这玩意儿了?”
傅砚承回眸,眼神像冰刀子一样甩过来。
“别碰。”
李潇眼睛一转,想起那时候傅砚承门口有一袋草莓来着,便悻悻的收回了手,“看你小气的……我还不稀罕吃呢,走陪我喝酒去。”
李潇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夜店对于他来说不是消遣场所,是续命场所。
“不去。”
傅砚承回到了书房,说的一本正经。
“我现在病着。”
李潇:……
大哥你也太入戏了。
你要是病着,这世界上就没有健康的人了!
但李潇只敢心里想想,他不敢说。
他跟着傅砚承溜达着进了书房,眼前的一幕,直接看傻了李潇。
“阿砚,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李潇突然的一嗓子,让傅砚承皱起了眉头。
“你是尖叫鸡转世?”
有话说话,这么大声干什么……
“你这摆着个这个,谁看了都得尖叫吧。”
书房里原本应该摆人体骨骼模型的位置,赫然摆着一尊玉面观音像。
观音像前,甚至还摆着新鲜的供奉。
看那香炉里的香灰能看得出来,几乎是每天都有上香的。
这个事情,别人做都很正常。
偏偏是无神论者傅砚承在做,这就不正常!
李潇好心的提醒着,“阿砚,不是我说你,你要是想追女人的话,拜观音可不行,得拜月老。”
“不是我拜。”
傅砚承放下了手里的书,“我替她拜。”
他总觉得有一天,宁蓁会把这尊观音接回去的。
就算不接,傅砚承每每看到这玉面观音,就像看到宁蓁似的,也觉得很安心。
“鄙人佩服。”
李潇对着傅砚承连连作揖。
他听说过帮心仪的人养猫,养狗,甚至养花的,还没听说过替人养佛像的……
不愧是傅砚承,就是这么不拘一格。
李潇正要开口,傅砚承幽深的眼神,忽然压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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