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茉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宁蓁心思细腻,宁茉这样子绝对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宁蓁和傅砚承交换了一个眼神。
傅砚承心领神会,也没再和宁茉说什么,就先离开了房间。
傅砚承走了之后,房间里就剩下了宁蓁和宁茉两个人。
宁蓁也没有着急让她说话,先拉着她坐下,然后握住了宁茉的手。
她的手很凉,带着尚未干透的湿意。
宁茉被姐姐温热的手握着,颤动的思绪稍微平稳了一些。
“姐,我看到你出嫁,心里高兴。”
宁茉显然没有说真话,她在典礼上就已经哭过了。
不可能这会儿还这样失态。
“小茉,你姐姐虽然出嫁了,但我仍然是你的姐姐,我先是你的姐姐,才是傅砚承的妻子。”
宁蓁拍了拍宁茉的手,让她安心。
她对她的亲情不会因为宁蓁嫁给谁而改变。
“嗯,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
宁茉最后还是没有把她的遭遇说出来。
她本来是怕宁蓁被欺骗才来找宁蓁的。
但是她开门之后,看到傅砚承的时候,所有的话全都如鲠在喉。
她看到了傅砚承穿的是一件深红色的礼服,和宁蓁的敬酒服是配套的设计。
宁茉记得很清楚,在楼下强吻她的那个男人,穿的是一身漆黑如墨的西装。
宁茉是小跑上来的,这么短的时间里,傅砚承不可能换了一身衣服。
而且看样子傅砚承和姐姐待在房间里很久了。
是她看错了吗?
她会把傅砚承认错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那不是她的姐夫,还能是谁?
宁茉的心宛如被人攥成了团的雪,一点点融化成了冰,砭人肌骨。
宁蓁也不再提这件事情,就跟宁茉聊了些轻松一点的话题。
“我看吃饭的时候,叶珩坐在你身边的位置,你们很聊得来?”
提起叶珩,宁茉的心绪稍微分散了一些。
“他也在F国学过油画,我们算是有共同话题的。”
宁茉说话间,已经暗下决心,她要自己去调查这件事情。
在没确定之前,她要是在宁蓁面前胡言乱语的话,和挑拨姐姐姐夫的关系有什么区别。
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
宁茉不想让姐姐伤心。
临走前,宁茉看起来已经恢复了状态。
“姐姐,姐夫他没有什么弟弟吧。”
宁蓁摇头,“没有,怎么了?”
“随便问问,我记得你那天跟我说你做的那个梦,我就想着,有没有可能姐夫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弟弟。”
那个噩梦,宁蓁现在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
宁茉走了,宁蓁却在心里疑惑起来,宁茉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难道她见到了什么跟傅砚承相像的人?
婚礼结束,宁蓁和傅砚承没有来得及先回他们的新房,先改道去了医院。
韩诗莹的孩子,到底还是没保住。
她流产了。
宁蓁和傅砚承是长辈,这种事情,怎么也得去看一下。
傅老夫人也跟着一起去了。
傅家越往后,人丁越稀薄。
尤其是在接连没了两个孩子之后。
一路上,大家心照不宣。
沉重的静默,仿佛液化成了一朵乌黑的阴云,笼罩在傅家人的头顶。
下车后,傅砚承习惯的牵住了宁蓁的手,和宁蓁落后几步,跟她低语。
“她自己作的,不管怎么样,都跟你没关系。”
宁蓁听到这话,心里了然了。
韩诗莹恐怕不只是流产了这么简单。
夜幕中,医院灯火通明。
医院里韩诗莹脸色苍白的像一张脆弱的纸,随便一阵风都能吹破。
陆南景坐在她床边,脸色也没有比韩诗莹好到哪里去,看起来很难过。
宁蓁不知道他是为了孩子难过,还是为了韩诗莹。
韩诗莹精神有些木讷,见到傅家人来了,也没什么反应。
这种场合,傅老夫人最有发言权。
“南景,你和她说了吗?”
陆南景艰难的点了一下头,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他也很难过。
“那就好。”
傅老夫人吸了一口气,“韩诗莹,你设计害你小婶和小葡萄的命,现在又自己作践了傅家的孩子,罪上加罪,傅家容不得你。”
她转向了陆南景,“要么离婚,要么你和她都离开傅家。”
不知道老夫人的哪句话戳到了陆南景,他脸色一沉。
“老祖宗,我们都这样了,小叔和…小婶他们也没怎么样,诗莹流产了,她才是受害者。”
陆南景到傅家这么久,从来都是唯唯诺诺,还是第一次说话声音这么高。
只是韩诗莹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宁蓁则对陆南景尿路一样的脑回路没什么意外的。
他从来都是这样,就算他负了天下人,也是天下人的错,是天下人害他。
傅砚承想要开口,宁蓁握了握他的手。
这时候不需要他亲自开口,守旧的傅老夫人也容不得韩诗莹。
果然,像宁蓁预料的那样,傅老夫人开口了。
“我不管她是加害者还是受害者,她伤了根本,不能再生育,不能为傅家延续香火,就不配留在傅家。”
傅老夫人最看重的就是传承。
韩诗莹流产导致子宫受损,再也不可能怀孕了。
这样的女人,她容不得。
陆南景一口气顶在肺管子上,但他不敢顶撞老夫人。
“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你们自己考虑。”
傅老夫人也懒得再看韩诗莹一眼,她对韩诗莹也是失望透顶。
连自己的保命符都能弄丢,还搞成这个样子,真是难看。
傅老夫人带头离开,韩诗莹猛然回头,喊了一声。
“宁蓁,我有话和你说。”
事到如今,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留在傅家了。
摆在韩诗莹面前就两条路,要么自己走,要么被赶出去。
宁蓁站下了脚步,她也有话说。
但傅砚承不放心,“我陪你。”
宁蓁摆摆手,“你在门口等我,没事的。”
陆南景也被韩诗莹撵了出去。
韩诗莹的话只想单独和宁蓁说。
病房的门再度关上,傅砚承就靠在门框边留意里面的动静。
门板有些隔音,听不到说话的声音,但没过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一声东西碎裂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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