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
饭后,宁蓁本来想要和傅砚承出门散步,竟然发现傅砚承,穿了外套准备出门去。
傅砚承浅笑:“不是说阮寒西的病情恶化了吗,我去看看他。”
别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这厮再死了,就死无对证了。
傅砚承拎着他平时就诊的医药箱,穿戴整齐。
别人找傅砚承看诊是需要排队的,但是傅砚承有个不成文的习惯。
他每次都是上门去看诊。
一个人的生活环境,是造成他身上疾病的重要诱因。
而且他也不想让家里沾染各种病气。
“那你去吧,早点回来。”
宁蓁送傅砚承出门,虽然傅砚承看起来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但是宁蓁总觉得,傅砚承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平静。
“可能我最近也是太紧绷了。”
宁蓁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回了房间。
此时宁蓁还不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和“看起来平静”的傅砚承相处。
——
“主人,傅砚承来了。”
保镖谨慎的跟阮寒西报告,那状态好似如临大敌。
“你紧张什么,我们不是一直在等他吗?”
阮寒西摆弄着一把小型的手枪,用绒布把枪擦拭干净。
他等待这一天,真的等了太久了。
“让他进来吧。”
阮寒西戴好面具,躺在病床上一副虚弱的模样。
宛如张开大网的狼蛛,安静的等待着猎物上门来。
傅砚承拎着箱子走进来,阮寒西的住处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很简单的公寓楼设计,黑白灰色调,非常简约。
门口一个保镖拦住了傅砚承,“傅医生,抱歉,为了阮总的安全考虑,需要检查一下你的手提箱。”
傅砚承站住脚步,金丝眼镜片后,目光凛冽。
“是你们阮总,请我来的。要检查就让他自己来。”
傅砚承不急不躁,看了下时间。
“他受伤的地方是胳膊,应该不耽误他走路,我等他五分钟。”
保镖愣了愣, 他见过很多不配合检查的人,但是不配合检查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傅砚承还真是头一个。
这人只不过是个医生罢了,竟然这么嚣张!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傅砚承的眼神,话都被梗在了喉咙里。
这男人看起来满面春风的,但绝对不是面上看着都这么好相处。
检查涉及到主子的安全,保镖不敢耽搁,连忙进去报告。
保镖快步往房间里面走去,阮寒西眉毛微扬。
“又怎么了。”
保镖如实回答,“那个医生他不接受检查。”
阮寒西的眸光瞬间冷了下来。
他这些随从怎么到了京都之后,一个两个都这么让他伤神。
难道他们脑子都开始水土不服了?
阮寒西感觉自己的脑袋更疼了,“让他进来。”
来回一分钟的时间不到,保镖就请傅砚承来了。
“傅医生,阮总有请。”
傅砚承迈步往里面走去,进了阮寒西的卧室之后,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
味道很轻,像是熏香的味道,又闻不出来到底是哪几种味道混合的。
这种香味就像是阮寒西本人,虚虚实实,让人探不出根底来。
果然是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香。
“这么晚了,麻烦傅医生。”
阮寒西靠在床头,伸手请傅砚承坐下。
“没什么,你救了我太太,我替她还个人情。”
阮寒西眼睛里划过一抹精芒。
“看来我不仅救了傅太太,还救了我自己。”
“你能不能获救,还未可知。”
两人你来我往的,话里有话。
各有各的心思。
傅砚承打开医药箱,阮寒西一点也不担心傅砚承会对他动手。
傅砚承对阮寒西还有很多的疑问,至少在弄清楚这些事情之前,傅砚承不会轻举妄动。
而等傅砚承弄清楚的时候,那就是他的死期。
傅砚承伸手给阮寒西把脉。
傅砚承:“……”
他原本以为阮寒西是在无病呻吟装可怜,因为阮寒西的面相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有病。
而且,也是中毒。
如果傅砚承有机会给楚雪妍把脉的话,那他就会发现,他们的脉象是完全相同的。
但世上没有如果。
“你中毒了,而且时间很长,你应该知道吧。”
傅砚承说完,回身去拿银针。
阮寒西收回了手,漫不经心,“我小时候,我妈给我下的毒,至于几岁,我记不清楚了。”
他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傅砚承有点意外,阮寒西看起来并不像一个苦大仇深的人,也许他就是这样善于伪装也说不定。
“你这些年,吃过不少的药吧,但也只能是压制毒性,做不到完全清除。”
傅砚承已经把阮寒西的病情给掌握的差不多了。
“是,我只知道这种毒很霸道,是慢性毒药,每次发作的时候头疼欲裂,意识模糊……”
阮寒西缓缓的讲述着,语调听起来竟然有些兴奋。
傅砚承严重怀疑,阮寒西不会是有点受虐倾向……
傅砚承拿出银针,准备给阮寒西施针。
阮寒西却没有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仿佛是打开了话匣子。
“傅医生,你说我的亲生母亲为什么这么狠,给他的亲儿子下这样的毒?”
阮寒西转头看着咫尺之距的傅砚承,漆黑的眼睛透着亮。
他看起来特别的期待傅砚承的回答。
这种感觉很怪异。
无语,傅砚承怎么知道阮寒西的妈脑子里怎么想的。
“这是你的家务事,我没兴趣。”
傅砚承开始施针,“针灸的过程中,你保持安静。”
阮寒西脸上挂着安静的浅笑。
傅砚承,很快你就会感兴趣了。
到时候,你会求着我告诉你的。
针灸过程中,傅砚承留下了几根阮寒西的头发,收在了医药箱里。
有了它们,就能揭开阮寒西身上的神秘面纱。
“针灸能缓解你的疼痛,帮助你排毒,你头疼的发作是有周期的对吧。”
傅砚承的话半真半假,这种毒很霸道,阮寒西寻医问药这么多年,都没有清除毒素可见一斑。
“多谢傅医生,基本上每周两次。”
也就是说,每周要针灸两次。
傅砚承眼神转了转。
“那你应该知道,我的诊金价格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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