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周家人入狱
枪声骤起！
混战中，苏柠拉着苏檬躲进卫生室。
"这里翻出去就能跑到小区后门，我家在三楼，小心一点的话不会有事。"她快速掀开水箱盖子，露出里面的两把电击枪，"爸早就防备着这一天。"
苏檬怔怔地看着枪："你们……一直准备着？"
"二十年来老苏没有一天放弃找你。"苏柠将枪塞进她手里，"现在，要一起逃出去吗？你得活着，才有机会再见到阿肯。"
卫生间的灯突然熄灭，远处传来顾沉疯狂的喊声："把她们烧死在里面！"
烈焰腾起的瞬间，苏檬突然拉住苏柠的手："好，我就相信你这一次。"
她们在浓烟中一起扒上窗户沿，最终从惊险刺激的爬出去。
远处警笛声响彻夜空，周聿琛带着特种部队赶到，顾沉见状慌忙跳上车逃窜。
"他跑不了。"苏檬按下手机发送键，远处传来巨大的爆炸声，"阿肯教我的，永远在叛徒车上装炸弹。"
她转身看向苏柠，脸上的仇恨已被复杂的情绪取代："阿肯真的……还活着？"
苏柠点点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她的后背不知何时中了一枪，鲜血已经浸透半边衣服。
"苏柠！"
“阿柠！”
恍惚中，苏檬惊慌的呼唤周聿琛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苏柠想笑，却眼前一黑，坠入无尽的黑暗……
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苏柠在尖锐的疼痛中恢复意识。
她下意识伸手往旁边摸索——往常每次受伤醒来，总能抓到周聿琛温暖的手指。
可这次，掌心只触到冰凉的床单。
"......聿琛？"
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发出的声音细若蚊蝇。
回答她的，是病房电视里字正腔圆的新闻播报：
"周氏集团涉嫌非法人 体实验案最新进展，集团副总裁周聿森及其妻子已被警方控制......"
苏柠猛地睁开眼，输液针头因为剧烈动作被扯出，手背顿时渗出一道血线。
她顾不上疼，死死盯着电视屏幕——顾沉那张斯文败类的脸正特写放大，他穿着高定西装，在镜头前露出沉痛表情：
"我们顾家也是受害者，多年来一直被周氏蒙蔽......"
"无耻！"
苏柠撑着床沿就要起身，后背伤口却传来撕 裂般的剧痛。
眼前一阵发黑，她踉跄着往前栽去——
一双冰凉的手稳稳扶住她的肩膀。
"别动。"
苏檬的声音。
苏柠这才看清床边的人。
苏檬穿着不合身的护士服，眼下挂着青黑虽然被遮瑕隐去大半，但近距离下还是能看得极为清楚。
她的嘴唇干裂出血，显然守了很久，袖口隐约露出绷带边缘——是那晚为了拉住她，被二楼防盗网划出的血口。
角落里突然传来窸窣响动。
苏柠转头，看到周毓儿蜷缩在陪护椅上，向来精致的小公主此刻蓬头垢面，裙摆皱得像咸菜，怀里还紧紧抱着她的包包。
"毓儿？"
小姑娘浑身一抖，红肿的眼睛缓缓聚焦。
下一秒，她"哇"地哭出声，几乎是摔下椅子扑到床边：
"小婶婶！小叔和我爸他们都被带走了！警察说、说我爸可能判无期......"
滚烫的泪水砸在苏柠手背上。
她机械地拍着毓儿颤抖的脊背，目光却与苏檬相撞——对方轻轻摇头，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有监听。
*
三天后，华国特殊看守所。
金属探测仪扫过苏柠全身时，她后背的伤口正隐隐渗血。
狱警皱眉看了看她苍白的脸色："苏小姐，您确定不需要......"
"不用。"她将二等功勋章拍在桌上，"《特殊贡献人员优待条例》第七条，我有权探视。"
穿过三道铁门，会见室冰冷的白炽灯刺痛了她的眼。
玻璃对面，周聿琛穿着橙色囚服走进来，手腕上的铐链哗啦作响。
他瘦了。
这个认知让苏柠心脏狠狠一缩。
向来一丝不苟的周大律师此刻下巴冒着青茬，囚服领口露出嶙峋的锁骨。
可当他在隔离玻璃前坐下时，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鹰隼，将苏柠全身扫视一遍，最后落在她的脸上：
"疼吗？"
他第一句话就问她的伤。
苏柠的眼泪瞬间涌上来。
她死死咬住嘴唇，将掌心贴在冰凉的玻璃上。
周聿琛立刻会意，同样抬手与她相贴。
"顾沉在利用舆论施压，"她压低声音，"但李岩已经尽力......"
"听我说。"周聿琛突然打断，指尖在玻璃上轻敲——这是他们曾经约定一起扳倒薄业时约定的密语，
"地下室保险箱，1998年实验记录，密码是我们的结婚日期。"
狱警开始看表。
苏柠急得前倾身体："谢姨和你大哥他们怎么样了......"
"短时间内，他们不会有事，爸早就留了后手。"周聿琛突然勾起嘴角，那个熟悉的、带着算计的笑容又回来了，"记得毓儿的布偶猫吗？"
他指尖轻点三下玻璃：
项-圈-里。
苏柠会意的轻点指尖：
“等我。”
探视时间到。
周聿琛被拽起来时，最后对她做了个口型——
"找顾沉。"
走出看守所，寒风刮得人脸生疼。
苏柠站在台阶上，摸到口袋里的勋章——金属已经被她攥得发烫。
"小婶婶......"
身后传来怯生生的呼唤。
毓儿不知何时跟了出来，小手紧紧揪着她的衣角。
她脸上还挂着泪痕，却努力挺直腰板：
"小叔是不是有办法了？他刚才那个表情，每次算计人时都那样......"
苏柠转过身，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嗯，所以我们毓儿要勇敢。"
"我、我不怕！"周毓儿抽噎着，却突然瞪大眼睛，"你、你的后背......"
苏柠这才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正顺着脊背往下淌。
剧痛姗姗来迟，她眼前一黑，最后的意识里，是毓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医护人员杂乱的脚步声......
苏柠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黑暗的海洋中，耳边断断续续传来仪器的滴答声和模糊的人声。
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
"血压稳定了..."
"伤口缝合完毕..."
"再观察48小时..."
那些声音渐渐远去，她又沉入了无意识的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一缕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苏柠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和窗外摇曳的树影。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一阵剧痛立刻从后背蔓延至全身，让她忍不住呻 吟出声。
"柠姐！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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