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披在温清芜身上的披风通体黑色,上头走了金线的祥云麒麟格外显眼,这是当今圣上在太子生辰时赠予的披风!
温兮兮心跳如鼓,气得要死,恨不得上前将温清芜身上的披风扯下,她有什么资格披殿下的披风?!
方才陆玄弋来时温兮兮光顾着行礼,并未刻意去看温清芜的方向,自然没注意到陆玄弋给温清芜披披风的场景。
陆玄弋将温兮兮投向温清芜那带着恨意的目光看在眼里,心底有不喜浮现。
那夜她一心求死,嘴里说着那些绝望之言,有很大一部分是因温兮兮母女的苛待与打压。
这时,有小厮跑了进来,他来到江为民身旁对其附耳说了几句话。
江为民原本那带笑的面色逐渐转为凝重,随即便压着声音连连对小厮说道:“赶走赶走,今日可是惊儿的大喜之日,这像什么话!”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神色忐忑的往太子的方向看了看,显然是在隐瞒着什么。
“出了何事?”陆玄弋沉声询问,那双寒潭似的眸底划过微微亮光。
此话一出,众人都不约将目光看向江为民。
温清芜则是勾了勾唇,眸底闪过几分兴味。
来了。
江为民完全没想到太子会注意此事,这毕竟是江家家事,按照太子的性子也不该会主动提起。
但眼下他来不及细想,只得在行礼后含糊回答:“回太子殿下,是有心之人知晓犬子今日大婚,有意前来捣乱,太子殿下不必在意,微臣立即派人将其赶走。”
说着,他便准备抬手示意小厮去撵人。
“朝廷忠臣之子大婚,岂能容他人捣乱,去将人带上来孤亲自审问,”陆玄弋这话说得维护,却叫江为民白了脸色。
旁边的福禄立即带着人亲自往门口走去。
太子此举引得众人一阵艳羡。
区区四品侍郎竟让太子殿下如此重视,这实在是莫大荣幸,今日过后侍郎府怕是要翻身了……
江惊虽不学无术,却也是懂得这道理的。
他忍不住来到陆玄弋跟前,面色陀红,傻呵呵的行礼后说道:“太子殿下实在照顾江府,在下愿为殿下马首是瞻。”
这话说得可笑,就连语词都用错了。
而方才对方给自己新婚妻子披上披风一事,早被他抛去脑后,他自认为太子殿下是看重江府故而才那般维护,说不定还是瞧在自己面子上呢……
江惊被酒水蒙了头,哪里还能想得起自己有何脸面?
江为民见江惊如此状态,只来得及在心里叫了声‘糟’,便见福禄领着一位面色清秀的女子走了进来。
那女子面带苦相,脸上有未干的泪痕,她手中还牵着个约莫三四岁的奶娃娃。
江惊看着走进来的女子,只觉有几分的熟悉。
那女子看见身穿喜服的江惊时,立即再次哭了起来。
她带着孩子跪倒在地,哽咽着说道:“江郎,江郎你怎能这般待我?你不是说好要娶我为妻的吗?为何你娶了旁人?我连孩子都给你生了,你为何要负我?”
这番话带着控诉更带着情谊,加上旁边的小奶娃娃,还真就十分可信。
谁人不知江家少爷风流有情,时常流连烟花之地,与他缠绵过的女子只怕没有一百都有八十。
如今能被人找上门来,倒也不算出奇。
江惊看着跪地控诉的女子,他吃惊的瞪大双眼,就连身上的酒气都散去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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