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香油坊的油,是什么颜色,什么香味,她再清楚不过。
好的油,那香味是清新的。
而这桶油里,隐约间有一股菜香味。
虽说特意加工过。
可现在的人,技术不成熟,加工不彻底。
再怎么处理,也没办法掩盖掉地沟油的味道。
这桶油,确实是被添加了劣质油。
没想到她大舅竟然能辨别出来。
心里说不清的感动。
若不是真心疼爱自己之人,又怎会为了自己,付出如此多?
“舅,咱直接报案吧。这物证,咱也不方便直接送去派出所。”叶露珠温声说道。
凌永前点头道:“那行,我这就去报警。”
粗壮的男人叫林大。
也就是叶露珠泛舟之前,那个隐藏在暗中之人。
往她家的油里添加劣质油,自然是受人胁迫。
林大有一手好力气。
这几年,在工地上做苦力活,挣了些小钱。
但他好赌。
挣的钱都不够他输。
差点闹得家破人亡。
这时,苏虎也不知从哪知道了他的事。
找上他。
许以利益,让他跪着求着,也要进黄岳的运输队伍。
黄岳对这种主动送上门的人,自是不信。
对于这样的人,叶露珠自是要弄清楚他的真实用意。
小图图略微会一些读心术。
得知了林大和苏虎的事情。
便将计就计,把林大招进了临时运输队伍。
正因为有林大作内应。
所以苏虎才敢去太子镇的仓库里,闹了那出。
姜保州本就一直在关注这件事。
得到报案信息后。
立马带着金伟一同前来。
以姜保州的审案风格,林大这等好赌之人,心性极为脆弱,根本没有抵抗之力。
三两下就交待了苏虎让他办的事。
一听说这事与永兴县名门家族的苏家扯上关系。
人群不淡定了。
大家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事。
姜保州当机立断,准备逮捕苏虎。
这时,黄岳提着苏虎,扔进了人群中。
他用粗大的嗓门说道:“姜同志,这家伙想逃,被我抓了个正着。”
说是抓了个正着。
实际上是他一直在跟着苏虎。
让苏虎在发现事情败露后,自以为可以逃出生天时。
他立即出面,将苏虎逮住。
苏虎一路上都在骂娘。
说黄岳没权利抓他,说他要告黄岳侵犯人权。
总之,他装疯卖傻地想把案情的重点,往黄岳抓他这件事上扯。
可他的小伎俩,谁看不出来?
“苏虎,若你和林大之间的合谋属实,黄岳将你抓捕归案,是立了功。”金伟冷冷地瞅着苏虎。
今天众目睽睽之下。
他别想借用苏家之手,逃离法律的宣判。
“什么林大?什么合谋?”
苏虎打死不承认,他认识林大这么个人。
且在他得知案件的全部过程后,死咬着说这是叶露珠对他的报复。
叶露珠自导自演了这出戏。
他先是攀咬黄岳侵犯人权。
又是疯咬叶露珠演戏。
这番胡乱疯咬,让周围的人看得一头雾水。
很快,汪老太也赶到现场。
听说了这事。
便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儿子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她一口咬定,她儿子是被林大污蔑。
她要求姜保州仔细调查此事。
姜保州能不知道这事的真相究竟是如何?
他蹲察了几日,早就发现苏虎和地沟油团伙秘密接触的事。
苏虎与这起案件,脱不了干系。
老太太年纪大了。
为了儿子,不顾老脸,不顾满头的白发苍苍。
一口鼻涕一口眼泪地哭得肝肠寸断。
周围所有见之人,无不为之动容。
便有不少人站出来为苏虎说情。
“无论这件事情真相如何。
毕竟没有对谁真的造成伤害。
我看这起案子,可以从轻发落。”
没人相信苏虎是清白的。
毕竟林大将苏虎为什么找他,找他做什么,今天又是个什么计划,讲得一清二楚。
若不是真正参与这件事。
林大一个赌棍,怎可能将事情讲得那么清晰明白?
但无论是谁弄的这地沟油。
总之,满香油坊将它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这件事,没有伤害到任何人,批评教育一番就是。
汪老太忽然走向叶露珠,泪眼朦胧中,还没开口说话,就欲要向叶露珠下跪。
“你是好孩子,我也知你受了委屈,但请你看在我……”
叶露珠一把扶住了老太太。
她哪受得起老人家这一跪?
天下父母,为了子女,当真是可以不顾忌一切。
可,慈母多败儿这话,真是一点都不假。
汪老太越是如此,苏虎越是会无法无天。
现在只是更换地沟油,日后说不定会杀人放火。
苏虎是汪老太的儿子。
可其他可能受伤害之人,也是别人的子女。
谁家的孩子,又不是宝贝呢?
叶露珠对汪老太有再多不忍,在苏虎之事,却是没办法不追究。
“老太太,这事,姜同志和金同志,自会调查清楚,还所有人一个公道,您别太过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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