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宁走出谢家大门的时候,连脚步都虚浮了些,有些失魂落魄。
青衣被拦在门外没能进去,还也看见了那些禁卫军将谢三公子给绑了去,见着徐晚宁出来,立马迎了上去,搀扶着徐晚宁的手臂,担心道:“姑娘,到底怎么了?”
徐晚宁摇摇头,“先回府去。”
这天牢可不是想进就能进想出就能出的地方,如果想要进去,那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拿到徐遮的腰牌。
可她心底明白,徐遮岂会这般容易就给了自己。
徐晚宁脑子里都是谢煜冰冷的眼神和他的话语,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徐府,在看见徐府大门的时候,徐晚宁才清醒了过来。
是了,如今的谢煜早就不是那个谢煜了,又如何要求他如往昔一般对自己。
“父亲可在府里?”
徐晚宁踏进门槛的时候,问了一嘴门房徐遮的所在。
门房恭敬道:“老爷应该在二姑娘哪里,说是给二姑娘带了药膏回来。”
带了药膏?
倒是心疼坏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吧。
青衣跟着徐晚宁进了院子,却看着徐晚宁往徐婉怡的院子走去,皱眉道:“姑娘这是要去看看二姑娘?”
“不是说了,父亲在哪里吗。”
徐晚宁冷淡的说着,心里知晓不会顺利,却还是不得不去试试。
“姑娘若是有什么事情,何不去问问老夫人?”青衣提议道。
这老爷的偏心,姑娘若真是想要什么,怕是不容易。
“祖母年纪大了,我不能事事都依赖祖母,让祖母操心,行了,你若是不愿去,便在门口等着我。”
青衣应下。
自己若是在门口等,里面稍有些不对,她就可以赶紧去通传一声老夫人。
徐晚宁走进了徐婉怡的院子,还不等进去,就听见了徐婉怡撒娇的声音。
今日出了些太阳,徐晚宁便在院子里坐着跟徐遮说着话,父女其乐融融,倒是闲适。
“爹爹,女儿的脸不会要毁容了吧?”徐婉怡看着丫头上药的动作,担心的说道。
徐遮坐在一侧,看着徐婉怡脸上的伤疤,自然是心疼坏了,“不会,这是爹爹特意进宫向皇上求来的药膏,定然是极好的,断然不会留疤。”
“我们婉怡这般乖巧,日后可是要嫁大户人家的,爹爹怎么会让你落疤。”
徐婉怡的母亲他不能娶进家门来,但他却是可以尽可能的把最好的都他们的女儿。
徐婉怡撒娇的挽住了徐遮的胳膊,娇气道:“就知道爹爹最好了。”
“老爷疼爱姑娘,姑娘定然是会修复如初的,我们姑娘可是要做皇子妃的。”春桃附和着说。
徐晚宁看着这一幕,被深深的刺痛了眼睛。
敛下脸皮,只当是看不见,心里有些微微酸楚,却尽可能被她忽略了过去。
“父亲。”
徐婉怡听见徐晚宁的声音,脸上的笑意顿时收起,怒目而视道:“你来做什么?”
“我这里不欢迎你!”
徐婉怡生气的松开了徐遮了手臂,她一看见徐晚宁就能想到自己才是那个庶出,美梦白做的可笑。尽管徐遮已经尽力安慰她,说依旧会给她最好的婚事,还说四皇子那边他去说,绝对不会有任何影响,可她仍旧是不服气。
当初若不是那个老太婆和徐晚宁的娘,她自己的娘才该是这徐家的当家主母,她才是正经嫡出!
那个老太婆还敢动手打自己!
徐晚宁不加理会,只是看向徐遮,微微行礼,抬起眼认真说着,“父亲,我想求父亲的腰牌一用。”
不等徐遮说话,徐婉怡倒是冷笑了起来,神色得意尽显。
徐婉怡推开了给自己上药的春桃,气势汹汹的站起来,轻蔑的看着徐晚宁,嘲讽道:“哟,姐姐也还有求人的一天啊?”
“徐晚宁你凭什么有脸来找爹爹帮你?你不是寻得了祖母的庇护吗?”
“你看看我的脸!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被祖母责罚?”
“我可现在还在禁足呢!”
徐婉怡转头看向徐遮,“爹爹不能给她,我现在还疼着呢。”
徐晚宁心底泠然,她不用问就知道了徐遮的意思。双目触及徐遮的神色时便知道了,他不愿给自己。
徐遮安抚了一番徐婉怡,徐婉怡看着徐遮在这里,也就没有继续发脾气,继续装着自己的乖巧。
徐遮沉下了脸色,看向徐晚宁,“你要腰牌做什么?”
“还请父亲将腰牌给我。”徐晚宁咬牙。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说给你就给你?我告诉你徐晚宁,今日你想都不要想!滚出我的院子!”
“我看见你就恶心!你抢走了我的位置,如今还要来跟我抢爹爹不成?跟你那个死了的娘一样都喜欢霸占别人的东西!不要脸的贱人!”
徐婉怡居高临下的呵斥着她。
徐遮只是坐着看着,不说一句话,摆明是要护着徐婉怡,给徐晚宁难堪。
院子里许多人看着,都不由低下头叹息。
这府中二姑娘更受宠不是个秘密,不过大姑娘也是可怜,可惜没办法,他们不过是下人,又能说什么。
徐晚宁胸口憋着气,尤其是在徐婉怡还敢提起她娘的时候,这怒气翻江倒海,却被她硬生生的给压下来,如今若是她还回去,那谢煜就真的只能在天牢里忍受着伤口溃烂之痛了。
徐晚宁抬起眼,看向徐婉怡,眼里晦暗不清。
徐婉怡没由来有些害怕的意味,却呵斥道:“看什么看!你还想继续陷害我不成?这里可没有人管你,你要死要活滚回你自己的院子去!”
“滚下去,别在这里碍着婉怡的眼。”
徐遮也是毫不客气的说道,连装都懒得装了。
既然徐晚宁不愿再做一个听话的棋子,那他又何必对她和颜悦色,至于跟那谢家的婚事,他看也是便宜了徐晚宁,如今再想塞人进谢家,怕是只能在其它办法上下功夫。
“父亲,要如何才愿给我。”徐晚宁咬着牙,问道。
徐遮冷哼,撇开眼去,“想都不要想!”
徐晚宁也不动,只是站着,似乎非要拿到不可。
一旁的徐婉怡却改变了主意。
“爹爹,既然姐姐都开口了,爹爹怎么能这般对姐姐呢。”
“爹爹将腰牌给我,只要姐姐给我道歉,我就给姐姐,终归是姐妹嘛。”
眼里都是得意和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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