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宁吓了一跳,扯了一把霍成君。
霍文竹手里没有得逞,却自己扭到了脚踝,直直的跌坐在地上。
霍成君都吓懵了,说不出话来。
痴痴地看着地上的霍文竹。
只看见霍文竹身下慢慢溢出了猩红。
“血.....”
徐晚宁自然也看见了,飞快皱眉,唤了一声红烛:“红烛,赶紧给她看看。”
红烛从房檐上飞身而下。
本来是不露面的,既然徐晚宁唤,自然要来瞧瞧。
正打算接近,却被霍文竹叫住。
“滚!不许碰我!”
“你们都想要害我!害我的孩子!滚开!”
霍文竹疼的泪流满面,却只是看着谢云骞:“二爷,我好疼。”
谢云骞纵使心里怒气中烧,眼下却只能将霍文竹从地上抱起来,往侧屋去,吩咐下人:“快请大夫!”
霍文竹怔怔的看着谢云骞,她看见了焦急。
她的二爷,在担心自己。
“我们的孩子...”
“会没事的。”谢云骞除了安慰,也不知道说什么。
霍成君人都傻了,还是徐晚宁轻拍才缓过神来。
“你怎么了?”
“晚宁,霍文竹的孩子....会流产吗?”
她见过许多姨娘流产,每一个都很难过,很伤心,最后郁郁寡欢,身子日渐亏空。
那是一个生命。
霍成君显得有些无助,迷茫的看着徐晚宁,她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做。
“晚宁?”
徐晚宁叹息,安抚道:“这不是你的错。”
红烛也道:“霍姑娘,奴婢瞧见是她故意扭得脚,至于孩子....不足三月的孩子,许是保不住了。”
霍成君一怔。
自己故意的吗?
那可是她和谢云骞的孩子.....
徐晚宁带着霍成君离开这里。
今日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霍成君似乎有些失神,徐晚宁只能将她带回府里安置,哄了许久才睡去。
红烛给徐晚宁倒了一杯茶:“姑娘今日辛苦了。”
徐晚宁接过:“也不知道事情如何了。”
“姑娘何必担心,左右还有谢公子在。”
“倒是霍姑娘瞧着不是很好。”红烛补充道。
徐晚宁敛下眉眼,心里叹了一口气:“成君她虽平日里瞧着没心没肺,其实心里很敏感。”
“今日之事,她会觉得跟自己有关系,那是一个生命,不是别的,她这是在害怕,在内疚。”
“如今谢家发生这么多事情,也不知道明日四公子和赵姑娘还能不能如愿离开。”
“至于谢公子说的登门去,许是只能耽搁了。”
红烛偷看徐晚宁的脸色。
从她开始跟着徐晚宁起,就知道徐晚宁对谢三公子不一般,宁愿身陷险境,也不会让谢三公子深入。
如今好不容易回来,若是还不能有个结果,姑娘岂不是太苦了。
徐晚宁只是笑笑:“无事。”
只要谢煜平安回来就好,哪怕定不下来也无事,反正都过来了,他心里念着自己就足矣。
“你果然在府里。”
沈卿的声音陡然响起。
徐晚宁抬眼,红烛立马反应过来,徐步走到了门边去,然后开门进去。
沈卿手里提着两小坛酒,径直坐在徐晚宁的面前。
“这几日倒是都没有见到你。”
徐晚宁面上维持着笑意:“分明是你太忙,都不怎么回来。”
沈卿不置可否,
“喝点?”
徐晚宁接过,笑:“你知道的,我不会喝酒。”
沈卿眼里都是我知道的意思,但还是将酒坛给打开,放在了徐晚宁的前面。
“陪我就好。”
徐晚宁点头:“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
沈卿笑出了声,抬着酒坛,一仰头喝下。
“我只是在想,若是当初我跟着你一起来这汴京,是不是你就不会与我这般生疏。”
“当初我来汴京,是因为我家在这里,可你不是。”徐晚宁冷静的说出缘由。
沈卿只是笑:“可我本来也能的,可惜,顾虑太多。”
“如今倒是只差一步就能永远留在这里,晚宁可欢迎我?”
沈卿抬眼,看向徐晚宁,眼里有着不知名的情绪。
“小时候你说会对我负责,可如今你似乎不在乎我了。”
“晚宁,我就要走了。”
“你希望我平安回来吗?”沈卿抬眼,认真的问。
“我希望你们都平安回来。”
沈卿眼里晦暗不明,最后只是仰头喝酒。
徐晚宁眉眼浮现出狐疑和猜测,心里有些不安。
“那你能告诉我,为何大皇子会带着你吗?”徐晚宁问。
四目相对,都带着对彼此的探究。
沈卿猛地灌了一口酒,眯着眼睛:“你明知道,却还来问我,我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徐晚宁心里一颤。
他知道了自己让红烛传给楚临天的话。
她问楚临天,沈卿是不是与他合作的图腾王族有关系。
楚临天还没有回复,沈卿倒是不打自招了。
“什么时候?”
“好久了,吃惊吗?”
徐晚宁敛下眉眼:“难怪在十三州的时候,你要等着我一起入皇城,因为你身后有图腾王族,你需要功劳,你更需要你的底牌一起入皇城。”
“所以,通行令会对你来说那么重要,你才会出现在舅舅府上,可惜舅舅将通行令给了我。”
她当时还喜不自胜,还真以为是缘分。
“你比小时候聪明。”
“他是谁?”
“晚宁,我不能告诉你,会死的。”
“那你呢?你跟着谢煜去大辽要做什么。”徐晚宁紧张的问。
她怕,怕沈卿会要谢煜的命。
“我和楚临天有合作,我身后的人让我和楚临天一起去大辽,只不过是想要楚临天实现诺言,大辽收服后,十三州归还五洲与图腾王族而已。”
“你在怕什么?”
沈卿的眼神幽深,让人看不穿。
酒没了。
沈卿似笑非笑的起身,一如小时候一样的哄道:“酒没了,把你的给我吧。”
徐晚宁将酒推给他。
沈卿得了酒,起身离开。、
等人走远。
红烛才从屋里出来。
她的耳力非常,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姑娘。”
“告诉楚临天,我要见他,立刻!”
“是。”
徐晚宁看不懂沈卿,可又好像从未看懂过。
他好像真的从来没有将自己全部展露出来,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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