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可不明白。”
徐晚宁落下一句话,有些站不住脚的往里面走去。
顾言之看着徐晚宁的背影,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给楚临天传信,看着样子,徐晚宁到底是如何想的,可看不出来半分。
只能又道:“徐姑娘可知道那是图腾王族的王印,这东西一日不给出去,一日就是一个祸患,殿下这么做,徐姑娘难道当真无法理解半分吗?”
徐晚宁身子一顿,倒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个。
难怪,周锦茵想尽办法入谢家,周锦茵败了还有旁的人。
“那人是谁?”
“徐姑娘这么聪慧,怎么会猜不到,不过姑娘不愿意相信罢了。”顾言之道。
答案在此刻变得清晰。
徐晚宁闭上眼,只当是想不到这个名字。
“难怪绕了这么大一圈,楚临天早就想好了,也早就知道。”
“殿下只是担心姑娘舍不得罢了,姑娘放心。”
“呵。”
徐晚宁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去。
顾言之耸肩,话可都带到了,至于如何,可就不归他管了不是。
屋内。
“姑娘,奴婢给姑娘准备了热水,姑娘赶紧泡泡吧,奴婢给姑娘热敷一下膝盖才是。”
红烛忙活着说道。
徐晚宁坐在床榻之上,吐出一口浊气,问:“袁殇可走了?”
红烛点点头。
她的耳力好,自然听见了外面的话语,这其中的缘由自然也是想想就明白了。
“姑娘,袁殇已经走了,只怕是没有人能够帮一帮姑娘。”
“走了好些,免得连累他,只等天亮后,依着顾言之的话里,谢家会上法场,到时候我们借机行事就是。”
“那姑娘可当真要带着他们北上?”红烛问。
徐晚宁点头,吹了吹手里的热茶,“天亮后,你且带着人去救下谢家的人,我和梁安为你们开路。”
“随后,你们只管一路按照顾言之给的嘱咐北上就是,横竖北上不过几日路程,算不得远,随后我便与梁安一道跟上。”
“姑娘,奴婢要跟着姑娘的。”红烛不愿意。
徐晚宁轻声嘱咐道:“听话,你要知道你是我最信得过的人,只有你我才放心。”
红烛咬牙,“奴婢记下了,姑娘请万分小心才是。”
“老夫人的遗体可找到了?”
“嗯,奴婢回来时,顾大人身边的奴才说起,说是已经安置妥当,让姑娘不要担心。”
徐晚宁闭上眼。
手腕上的手镯似乎在发烫。
天色逐渐大亮。
很快皇宫门口就贴了告示。
谢家通敌叛国,意图谋逆,处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众人唏嘘不已。
有的不相信,有的只当是看戏,这茶楼里,酒楼里都挤满了人听说书的讲昨日发生的事情。
“这谢家上下三代都是大功臣,这突然就说通敌叛国,今日就要处决,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好歹是功臣。”有人忍不住嘟囔道。
“你懂什么,谢家份量在汴京可不低,若是不早点处决,万一旁人钻空子该如何。”
“听说刚刚告示一贴出来,霍侍郎就带着人去天牢见谢家的夫人,说是要写和离书呢。”
“当真?”
“可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谁都明白不是。”
又是一阵唏嘘。
天牢里。
霍文峰站在哪里,盯着人让秦婉代写和离书。
秦婉面色难看,一动不动。
“昨日这手冻着了,写不出字,霍侍郎还是另想办法吧。”
霍文竹那个小贱人,害了整个谢家,还想全身而退不成。
霍文峰冷哼,“秦婉,你可敬酒不吃吃罚酒!”
“楚皇可说了,祸不及我家文竹,你最好识相些。”
“念及文竹为你谢家尽心竭力....”
“呸!尽心竭力害我们谢家不成?”秦婉眼里都是厌恶。
霍文峰也不恼,吩咐了人将写好的和离书拿出来。
“那就按手印吧,你这做母亲的,自然有资格帮你家二公子做决定。”
秦婉就是不按。
她就是要霍文竹为她的云骞陪葬!
赵琳琅难得跟秦婉一条心,上前道:“这和离书我们签不得,霍侍郎要想要,还请去请二哥来。”
“就是不知道二哥还活着没有,若是没有,霍文竹那个女人就是陪葬也不错。”
“混账!”霍文峰气急。
“你们谢家竟然都是些蛮不讲理的人,毫无德行!我与谢夫人说话,轮得到你这个外人说话?我家文竹可说了,你不过是个倒贴进谢家的,你算什么东西!”
赵琳琅语塞,刚想回怼。
秦婉却道:“她与我儿拜了天地,敬了兄嫂,如何就是外人?”
赵琳琅惊讶的合不拢嘴,都忘记了要说什么。
谢晟更是一怔。
反而是秦婉,毫不客气,“和离书没有,休书倒是有,就不知道你家那好女儿得了休书还能不能高嫁!”
“你!”
霍文峰气了,吩咐道:“来人,给我抓住她!”
“你们这是做什么?”
还不等人碰到秦婉,就来了旁的人。
霍文峰一瞧,顿时吓了一大跳,弯下腰去行礼,“何大人,你怎么来了,这里脏乱的厉害。”
何修文带着人进来,淡淡的瞥了一眼霍文峰,道:“自然是来奉旨将谢家之人带去刑场。”
“谢家私自与图腾王族勾结,并将王印丢失,这可是大罪,今日就要问斩的,霍大人难道忘了?”
面对何修文的追问,霍文峰只觉得额头都在冒汗。
“下官知道。”
“可如今天色尚早,是不是....”
“怎么?霍大人要抗旨?”何修文慢条斯理的问,眼里都是瞧不上的蔑视。
一个霍文峰,跳梁小丑罢了。
霍文峰后背都湿了。
何家是未来大皇子妃的母家,日后就是皇后的母家,何家这长更是权臣,这地位堪比谢家谢云安,甚至高出半阶去,哪里能够惹得起。
“是是是,下官不敢。”
“还请何大人宽限一些,让这谢家给下官的不孝女写一封和离书。”
“和离书没有,我只会写休书,霍大人要不要了?”秦婉冷眼问。
霍文峰有怒气又不敢发作,只能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来人,纸墨伺候。”
见状,谢云安看向何修文,算是表示了谢意。
若不然,依着秦婉的性子,只怕要受些苦头。
何修文颇有些得意,以往可都是人人追着谢云安夸赞,如今谢云安可也得谢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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