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倒是没想到出这一茬子事情,连忙赔礼道:“这底下的人粗鲁,不知是贵人,还请夫人海涵。”
“夫人既然是办家事,这下官自然不好说什么,不过这陛下下的命令,我们也是奉命办事,还请夫人与我们各退一步才是。”
袁胡氏冷哼,嘲讽道:“你到是一条好狗。”
林城敢怒不敢言。
袁胡氏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道:“那人拿到架在我儿脖子上, 我要他一条胳膊,不是事儿吧?”
这轻描淡写的说出口,还不等林城反应,刚刚那领头的人早就吓的脸色苍白,双腿发软。
林城一时为难,“这....”
这袁胡氏未免太过嚣张了些。
那领头的跪在地上,手里的刀早就拿不稳了,慌忙求饶:“求夫人宽恕,求公子宽恕!都是小的不长眼,冲撞了公子和夫人,求夫人绕过小的一次!”
林城也道:“夫人既然是私自前来办事,这若是惹出大动静,下官是有心包庇也无能为力不是。”
“你在威胁我?”袁胡氏眯起眼。
“下官不敢。”
正说着。
门被打开。
徐晚宁换了一身衣裳,都是北部特色,大红色的衣裙,束腰不盈一握,腰间都是金色的流苏,珠子摇晃发出清脆的声音。
顶着一个白色的纱笠,看不到面容。
雅格将徐晚宁搀扶着,从里面款款走出来。
林城与地上跪着的人互相对视一眼,问道:“这位是?”
袁殇上前去迎,动作亲昵自然,道:“这位是我远房的一位姐姐,母亲特意来接回去的。”
林城这下倒是注意起袁殇来,这越看越觉得眼熟。
身后的随从上前说了什么,林城顿时警惕起来,看着徐晚宁的眼神带着怀疑。
“若是下官记得不错,袁公子似乎早就出现在汴京城内了,似乎还与那劫法场的要犯很是相熟呢。”
“根据下官知道的,袁家似乎没有什么亲戚在汴京才是,更谈何来的一位表姑娘呢?”
林城看向袁胡氏,多了些底气。
袁殇顿时反驳道:“什么相熟悉,什么要犯?小爷我这几日都在陪着这位表姐,还没问你这要犯是谁呢,你到是先说小爷我跟要犯相熟。”
“再说了,我这位表姐有腿疾,那要犯也有?”
“还说什么穷凶极恶,哪家的要犯劫法场是瘸着腿去的!”
袁殇越说越来劲。
徐晚宁怎么听怎么觉得高兴不起来。
“咳--”轻声咳了一声,提醒袁殇不要太过。
袁殇立马会意,嫌弃的看着林城,道:“都怪你,我这表姐又要生气我将她的旧疾拿出来说了。”
“雅格,还不赶紧将你家姑娘扶下来坐着,一会儿我们可要回北部去了。”袁殇催促着。
雅格这才将徐晚宁搀扶着过去坐下。
徐晚宁走的很慢,一瘸一拐的,倒是真像那么回事。
可也是真疼!
徐晚宁坐下,这才舒了一口气。
林城思索着,那女子劫法场时可腿脚灵活的很,不过这若是故意装出来,也不是没可能。
“冒犯姑娘了,夫人,下官倒也不是煞风景,不过如今皇城被封锁,只怕是难以出城去。”
“不过,夫人身份尊贵,自然是不会为难,但这位姑娘还请以真面目示人,下官也好方便去回禀,让夫人一行人离开。”
袁胡氏本来是闲适的听着袁殇发挥,刚觉着袁殇也不算笨,还颇有些欣慰,可还在林城还当真是煞风景。
手里敲击的动作陡然加重了些,敲打在石桌上,眼神不悦的瞥向林城,问:“怎么?我们袁家的姑娘也是你配瞧的?”
“我这表侄女不是养在北部,可跟我们北部的姑娘不一样,你这样做,莫不是想高攀我们袁家?”
林城顿时背脊溢出细密的汗水。
这袁胡氏还当真是不好对付。
这一顶攀附北部世家的名头,他可背不起。
“夫人误会。”
“误会?我怎么觉得,你今日若是看不到,就不会放我们离开,本夫人鲜少来汴京,倒是不知道这汴京成了这样...”
“目无尊卑。”
林城变了脸色,也直起了腰杆。
这般遮遮掩掩不见人,肯定是有问题。
包庇要犯,这可是大罪,就算是袁家又如何,可是袁家自己先撞在枪口上来的,看怪不得自己不是。
再说了,楚皇本就对世家的袖手旁观却又地位尊崇感到不满。
“既然夫人心虚,可就别怪下官得罪了。”
“这话要是去了陛下面前对峙,我也是奉命行事。”
林城话罢,吩咐身后的人朝着徐晚宁的方向去。
袁胡氏顿时怒了,“我看你们谁敢!”
袁殇更是站在徐晚宁面前,一动不动,看着那些来的侍卫,恶狠狠的瞪着。
侍卫都踌躇了。
这毕竟是连大人都不敢得罪的世家,他们这...岂不是送上去找死的,白白送上去挡刀。
林城面不改色,越发觉得有问题,沉声道:“你们做什么,别忘了你们吃的是谁的俸禄!”
侍卫们这才涌上去,袁胡氏想要动,却被那个领头的给制住。
袁殇抬腿就是一脚,骂骂咧咧道:“滚开!一群癞蛤蟆,也想看我姐姐真容!”
可双拳难敌四手,到底是被制住了。
那侍卫走进,道:“得罪了。”
伸出手去,抓住了纱笠的帽檐,准备掀开。
林城就看着,奈何徐晚宁一动不动,心里也不由打起鼓来。
“住手。”
一声令下。
侍卫顿时收回手,跟扔掉了什么烫手山芋一样,忙退三步。
顾言之缓缓走进来,看了一眼这场面,不由叹道:“还以为林大人办事多好,这不还是绊住了脚。”
“外面刚刚可好像发现了什么踪迹,好些侍卫去追了,没想到林大人竟然躲在这里清闲。”
林城没有好脸色,冷哼质问:“顾言之,你在这里做什么。”
尽管他顾言之是大理寺卿,可他林城可不怕他,论起来,顾言之不过是个小辈而已。
顾言之漫不经心道:“我能做什么,不过是陛下知道袁家人来汴京办私事,我这受到了夫人的委托禀明陛下,如今自然是来见夫人,回个话。”
“倒是林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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