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汴京谁不知道,这宁华郡主就是个浪荡的!先是追着四皇子不放,又是勾搭的那青云世子上门求娶,跟谢家退了婚事还偷摸着来往,这跟那青楼里的妓子有何两样!一双玉臂千人枕的荡妇!”
“一介女流也敢妄图参政,还掌管江州之地,呸!她也配!什么开国有功,不过是靠着那一张狐媚子的脸勾引男人罢了!”
“你!”
“住手。”徐晚宁皱着眉头叫住了抬起拳头准备打下去的袁殇。
袁殇一顿,胸前剧烈欺负:“徐姐姐,你别拦着我!我今天不打他个半死,我就不叫袁殇!”
徐晚宁一到,这声音小了不少。
唯有顾明,越发得意起来,料定徐晚宁不敢拿自己如何。
“袁殇,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袁家在汴京惹事,在和这个关头上,难免不会被有心之人说是别有居心。
袁殇深吸一口气,放下了拳头,也松开了顾明的衣襟。
“算你好运。”
若不是徐姐姐在,他恨不得打烂他这一场嘴。
顾明得到了放松,扭了扭自己的脖子:“还是宁华郡主明事理,我们不过是开开玩笑,袁公子未免太过大动干戈。”
“开玩笑?本宫怎么觉得不像是开玩笑呢?”
何修仪黑着一张脸从徐晚宁身后走进来。
席面上的人都纷纷起身行礼。
何修仪幽幽的盯着顾明:“你说宁华郡主和皇上关系匪浅,怎么个不浅,你且说与本宫也好好听听?”
顾明顿时有些紧张起来,这谁知道何修仪也给惊动了过来,再如何这要是皇后,这听见皇上跟别的女人有所来往,必然是生气的。
顾明立马弯了腰行礼:“皇后娘娘,这...”
徐晚宁与揽月对视一眼,幽幽的看着她得逞的离去,收回视线,转身安抚了一番袁殇和江堰。
而后缓步走到了那桌案上取了一杯酒拿在手里把玩着。
“我也十分好奇,我的过往到底是如何,也烦请顾公子好好说来,让我好好回忆回忆!”
“碰!--”
徐晚宁声音陡然拔高,手里的酒杯猛地扔在顾明的脚边,碎了一地。
顾明被吓得一颤,这酒醒了不少。
打量着徐晚宁,满是不屑:“宁华郡主好大的气派,这皇后娘娘尚且没有说话,宁华郡主倒是觉得自己比皇后娘娘更加尊贵?”
何修仪拧眉,抬步朝着主位上去。
徐晚宁看向顾明,倒是有几分和顾行之的相似之处,不过顾行之从未提及自己的身世和家人,想来这顾家所有人还有关系的人,都不值得一提。
徐晚宁莞尔一笑,阴恻恻的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
不出意外的是,所有来此的男儿郎们脸上都有些不屑,明显的不服气。
他们一直秉持着男儿志在四方的伟大念想,可如今却不如一个女人,这心里自然是瞧不起这女流之辈。
徐晚宁也不怒,只是淡声问:“请问顾公子可有功名在身?”
顾明一时疑惑:“没有。”
“那便是祖上有功,荫避至今?”
“没有...”说道这里,顾明不免有些心虚起来。
他自诩自己才高八斗,比这些个公子都来的尊贵,如今被人三言两语扯开遮羞布,不免有些恼怒。
“你到底要说什么!”
徐晚宁弯唇一笑:“我想说。”眼神陡然一转,凌厉不已:“你既然无功名,无荫,我既身为郡主,你便该向我行礼。”
“顾公子连礼数都学不好,还大言不惭想要进士及第,真是笑话。”
“你!你可知我表哥是顾行之顾大人!”
顾明仿佛提及顾行之的名字就找到了底气:“宁华郡主还是不要跟我耍什么郡主的威风,郡主之位如何来的,大家都心里清楚。”
“放肆!”徐晚宁怒斥道。
“你既然没有功名傍身,便是无品阶之人,我身为郡主,也是你能置喙的。”
“在座的人或许都是大晏的将才,栋梁,可今日却聚众在此戏说我的出身,我的过往,贬低我来寻求你们对自己无所作为的安慰,真是讽刺!”
徐晚宁环视一圈,冷声讥讽。
“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可没有胡说。”
“就是,君子所言定然是有理有据,若是宁华郡主没有做过,何至于心虚至此。”
“没错!”
一旦出现了声音,就接连出现了更多的声音,但也不乏有些人羞愧的垂下头。
这徐晚宁的话无疑是戳中了他们心里最后的一点屏障。
“够了!你们当本宫是死的不成!”何修仪突然出声。
冷冷的环视了一圈所有人。
这些个年轻公子,个个觉得自己才高八斗,不服气任何人,何况是徐晚宁一个女子。
这何修仪一开口,到底是安分多了。
“宁华郡主的皇上亲自封赏的功臣,你们在这里议论宁华郡主,难道是觉得皇上的决策不公,还是觉得当初宁华郡主不该带着人马孤军深入西门支援?”
众人纷纷低头:“不敢。”
谁敢触怒天子威严,这也不过是私下说说罢了。
“本宫看你们敢的很!”何修仪一拍桌子,明显是动怒。
顾明也知道此时不一开口,也跟着低下了头去。
“胡乱造谣宁华郡主清誉不说,还敢妄自议论皇上的决策!你们这圣贤书还真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今日参与闹事者,全部禁科考三年!本宫今日回去便禀告皇上,我们大晏不仅没有多出一批栋梁之材,反而多了一批田间地头议人长短的无知蠢妇!”
“皇后娘娘喜怒!”
众人齐声。
这三年不许参加科考,这可是断了好些人的仕途的!
“求娘娘三思!”
“求娘娘三思!”
“求..宁华郡主恕罪!”
有人带了头认错,自然是都开了口。
不过仍旧有许多不服气之人。
本就没有女子参政的先例,偌大的朝堂杵着一个优柔寡断的女人,岂不是笑话!
“笑话!我泱泱大国竟然要靠着一介女流的裙摆庇护!真是千古奇谈!朝堂重地,一个女子她懂什么!”
一个灰衣裳的书生跳了出来,朗声控诉。
指着徐晚宁的鼻子就开始骂:“我们辛辛苦苦寒窗苦读十年!竟然不如你一个女子的裙带关系!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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