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后面的那个楼公子还跟着我们。”
青衣扭头看了一眼,随后嫌弃帘子冲着徐晚宁道。
徐晚宁睁开眼,问:“可是要到茶驿了?”
凌霄就跟在马车的另一侧,闻言道:“是,就快了。”
“停车整顿。”
“是。”
她们连夜赶路,如今已到黄昏,她坐着都累的厉害,何况他们骑马的。
凌霄很快就传达了意思。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马车才缓缓停下来。
徐晚宁脚步有些虚浮的踩在地面上,与身后同样停车下马车的楼玉正好撞见。
凌霄凑近了问:“可要将他?”
“不必。”徐晚宁眼色一凛。
她倒是不知道楼玉跟自己有什么冲突。
这茶驿人不多,都是些路过的人和商户在这里修整。
几张干净但算不上好的木桌椅,店家忙活着煮茶,提着大水壶游走在各个桌边添茶,上些干粮小菜。
徐晚宁刚坐下,楼玉就坐在了徐晚宁的对面。
青衣瞪了一眼楼玉,不悦道:“楼公子,这里是我们郡..姑娘先来的,先来后到懂不懂?还请移步。”
青衣瞥了一眼四周的人,立马换了个称呼。
这周围都是短襟布衣的人,个个神色各异,难保不会有什么刺客混入其中,这若是再来一次,她可怕了。
楼玉淡笑,犹如冬日里盛放的梅花。
“这里都坐满了,自然是寻个能坐得地方落座了。”
“那隔壁桌也有空位,为何不去?我看你就是没有安什么好心思!”青衣不免加重了语气。
这店家见状,立马上前来劝诫:“好了好了,客官别气,这都是我们的不是,这昨日生意不好,今日也就少摆了桌椅。”
“这实在是不好意思,不然我们多送你们一些肉干如何?”
徐晚宁抬手,示意青衣,这才道:“不必,我不介意,上茶吧。”
“得咧得咧,多谢。”店家立马开始准备上茶水。
徐晚宁这才看向楼玉:“说吧,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我与姑娘好歹也有一面之缘,喝过酒,这出门在外自然是倍感亲近,何况我们目的一致,我也算帮过你,折了好几个身边带着的人。”
“这姑娘身边人多势众,我自然是想要与姑娘同行。”
楼玉丝毫不觉得不妥,反而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徐晚宁眼皮一抽:“我是不是该怀疑楼公子的用意,那日街上相遇,楼公子是当真不知,还是刻意为之?”
“姑娘以为呢?”楼玉反问。
“说吧,你要做什么。”
“若是我说我有一事想请姑娘帮忙,姑娘可会愿意让我与姑娘一道?”楼玉也不藏着。
徐晚宁端起茶碗,敛下眉眼。
楼玉名誉汴京,受多少姑娘追捧,但莫名其妙跟着她南下,谁知道这背后有什么事情,但有一点徐晚宁倒是可以确信,楼玉没有敌意。
“谁要你跟我们一起,你知道我们姑娘是要做什么的吗?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青衣不免道。
徐晚宁示意青衣不要说话。
眼神忽然落在侧后方的人身上,耳朵微微一动抬眼时与楼玉正好对上。
不对劲,这里不对劲。
这些人虽然都是商户搬运的打扮,可都安静的很,反而像是一直等在这里的一样。
徐晚宁放低了声音:“青衣,去唤凌霄过来。”
青衣见徐晚宁神色异常,也警惕了起来,小步往外挪去。
楼玉眨眨眼,手落在腰间处:“姑娘放心,我既然有求于姑娘,自然不会让你到不了江州。”
徐晚宁记得很清楚,楼玉的腰间应该是别着一把匕首。
“店家,结账。”楼玉忽然扬声道。
果然声音一落,身后的人坐不住了。
刀剑出鞘的声音顿时传来。
楼玉利落的拍桌而起,直奔徐晚宁身后,替她挡住了刺客。
徐晚宁费飞快起身,抄起桌上的碗,脱手而出,直接砸中一个刺客的脑袋。
凌霄带着人飞快加入进来。
徐晚宁眼神一凝,接过凌霄扔过来的长剑,抬手挡住看过来的刀,反手刺伤对方的肩胛。
“郡主,你先走!”
凌霄眼里都是杀意。
这些个人果然如同皇上说的一样,个个都心虚不已。
这样的缜密安排,一定不会是其中某一个州的手笔。
徐晚宁被护着走出了茶驿。
“一个不留!”
“是!”
徐晚宁看着这些人的模样,眼里一暗。
忽然瞧见楼玉不低被刺伤了手臂,忽然扬声道:“楼玉,接着!”
将手里的长剑扔了出去。
楼玉纵身一跃,接下长剑,一路杀出来。
徐晚宁惊讶于楼玉的身手。
这样的人,若是敌人,只怕她不会全身而退,但若真的是敌人,早在那晚的那一辈酒之后,自己怕就已经死了吗。
不过多时,凌霄就带着人解决了所有。
血腥味传遍了林子。
徐晚宁朝着马车走去,在马车外围的时候,睨了一眼山坡处:“出来吧。”
暗处,江云怔了怔,这才现身。
“郡主。”
“他让你来的?”
“殿下担心郡主。”
徐晚宁笑了笑:“不必藏着了,跟着凌霄,让他安排你们。”
“是。”
江云这才起身,朝着凌霄走去。
楼玉脸上被血染了,说不出的鬼魅,一边给自己包扎伤口,一边道:“郡主身边果然是不缺好手。”
楼玉的手臂被刺的很深,血流不止,但他只是用白布条缠绕,没一会儿就又染了红。
徐晚宁收入眼底,叹了一口气:“跟我进来。”
楼玉耸耸肩,笑意盈盈的跟着徐晚宁进了马车。
“郡主,收拾妥当了。”
“启程。”
“是。”凌霄应下。
车内,徐晚宁翻出了一瓶金疮药扔给楼玉。
楼玉立马去接,差点手滑:“还以为郡主会替我上药。”
“谁给你的自信?”徐晚宁挑眉。
“自然是我自己。”楼玉低头洒了金疮药上去,伤口一阵刺痛,血不一会儿就止住了。
这才开始缠绕纱布。
“说吧,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徐晚宁看着他这个样子,忍不住问。
“我不是汴京人士。”
“所以呢?”
“郡主应该能猜到,我是十三州的人士,我本不是风尘之人,但却被人陷害,我这些年学了些自保的手段,但我仍旧达不成心中所愿。”楼玉暗淡了神色。
“你且说说。”徐晚宁来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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