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权力的人,大多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对于一个性格强势且还掌握权力的人来说,他永远是对的,不管在什么情况下!
底层的人,往往有一点权力以后,迫害底层比谁都狠,既然都是底层人,又为何如此践踏同类人的尊严呢?
答案是,这就是人性,人类骨子里欺软怕硬的劣性,出身底层的人一旦大权在握,就会比谁都凶残。
“朕躬有罪,无以万方,万方有罪,罪在朕躬,父皇,大明变成现在这样,最大的错就在您。”朱标支楞起来道。
想保住太子党,自己老爹就必须做出妥协与让步,不然吴王党恐怕不会轻易松口。
“你再说一遍!”
朱元璋气得当场拔出了墙上挂着的天子剑。
朱标咽了咽口水,看着那泛着寒芒的天子剑,上回这一幕还是去年孙贵妃死时,让自己给她服丧的时候。
那时候自己老爹也是拔出了天子剑。
“父皇,儿臣说……您必须下诏罪己,以安天下!否则社稷动荡,江山风雨飘摇就在转瞬之间。”
“逆子!你再给咱说一遍!”朱元璋气得提剑就朝朱标冲去。
朱标轻车熟路的撒丫子跑路,朱标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您必须向吴王党做出让步!”
朱元璋在后面紧追不舍,嘴里骂骂咧咧,“你这逆子,竟敢如此忤逆朕!你给咱站住!”
两人在乾清宫你追我赶,外面的金瓜武士却眼观鼻鼻观心,就当没看见。
毕竟有回出现这情况,有个兄弟真的把朱标给拦住了,整得朱标站也不是,跑也不是。
也让朱元璋手上天子剑砍也不是,不砍也不是。
后来那位兄弟因为左脚迈进皇宫被贬为庶民,回家种地去了。
所以现在金瓜武士拦都不拦了,反正陛下不可能真的砍了太子,陛下虽然没给太子什么权力,却给了太子独一无二的宠爱。
朱标一路狂奔,突然一个踉跄,身体失去平衡,差点摔倒在地,他连忙稳住身形,继续跑,但脚步已经有些踉跄。
就在这时,朱元璋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不远处,眼看就要追上了,然而,就在朱元璋即将抓住朱标的瞬间,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朱元璋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手中的剑也因为体力不支而垂了下来。
朱标见状,心中稍安,知道这是自己老爹给自己递的台阶,朱标就坡下驴。
转身面对着满脸怒容但又显得有些疲惫的朱元璋道,“父皇,儿臣知道您一心为了大明,但如今的局面已经到了不得不妥协的地步,罪己诏一下,不仅可以安抚民心,还能让百姓们感受到您的诚意和担当,得民心者得天下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对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
朱元璋听了朱标的话,沉默了下来,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在沉默片刻之后,朱元璋做出了决定。
“这劳什子罪己诏,要下你下,咱不下!”
这语气坚定得,就好像没有一点儿商量的余地。
朱元璋已经权衡了利弊,罪己诏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缓解当前紧张的局势,但治标不治本罢了。
有吴王党那一群搅屎棍,再多的罪己诏也没用,尤其是那个姓邓的!
特么的,咱手下什么时候也能有这喷子就好了。
自己绝对不能轻易地妥协,否则自己的统治将会受到更多的质疑,到时间不失德也得成失德了。
“不……不下?那好,既然如此,那儿臣也不监国了,爱谁监谁监,太累了!”
朱标毫不示弱的回应道。
这一番话让朱元璋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手提长剑,径直朝朱标猛冲过去,口中怒喝道,“不监国是吧?咱让你不监国!咱让你忤逆君父!你给咱站住,别跑!”
然而,朱标怎么可能不跑,撒丫子转身拔腿就跑,边跑边喊,“不跑的人是傻子!”
……
相比于乾清宫的父慈子孝,朱橚那边气氛就好多了。
朱橚一路从无败绩,虽然那些反贼本就不是什么难对付的,但是听说张定边要起义问罪老朱,朱橚的心情莫名就很好。
姚广孝催促道,“殿下,该你落子了,你傻笑什么呢?”
朱橚摆摆手,“本王就是想到张定边起义,那个臭要饭的会怎么办。”
姚广孝微微摇头道,“殿下你要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早日回京生儿育女!”
“你咋天天把生儿育女挂嘴边,咋的,想女人了?”
朱橚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道。
姚广孝顿时脸色一黑,想起了初见朱橚时,被绑回王府的那一夜,呜呜。
说多了都是泪啊。
那时候,可以说是自己几十年来最黑暗的一个了。
差点没把俺老姚给吸干了,呜呜呜呜。
“殿下,没有继承人,吴王党人心就不齐,大家都不敢彻底撒开手脚跟你干啊。”
朱橚嗯了一声,“本王知道,你已经说过了。”
“殿下你可别再说你那几个妃子侍妾年纪小之类的话,你觉得他们年纪小,可你为她们考虑过吗?
懿旨已下,今年入府完婚,可若几年腹中无所出,你知道她们得被骂成什么样吗?或者殿下你被怀疑某方面不行。
殿下别忘了,七出之罪有一条就是无子,这是可以一纸休书休了她们的,在继承人方面,你可不能不顾大局。”
姚广孝生怕朱橚出乱子,朱橚敷衍的回答,让姚广孝更不放心了。
朱橚翻了个白眼,“本王知道了,你再唧唧歪歪,本王扣你这个月俸禄你信不信!别忘了,你还欠本王好几千两银子呢!”
姚广孝瞪大了眼眸,手上佛珠也不转了,“怎么还欠好几千两银子?上回贫僧分的钱,不都给你了吗?”
“那也不够啊,还有利息啊。”朱橚两手一摊。
姚广孝问道,“利息?咱们一个阵营的,你还算利息?”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朱橚努了努嘴道。
姚广孝嘴角直抽抽,“那你这利息是多少啊?”
“不多,才九出十三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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