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拿了笔记本,直接往楼下走去。
江雨晴也跟在后面,一起进了电梯。
“为什么要把刘国庆和我分一组?这不合理。”
丁俊丰眉头一皱道:“开会你没听吗?永远不要去讲‘按理说!’。
什么叫不合理?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合理的事情。”
电梯门打开,丁俊丰急步走了出去。
江雨晴看丁俊丰走的飞快,就好像自己是瘟神一样。
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
不由的驻足在原地,生起闷气来。
闷了一会儿,江雨晴自己也埋怨起自己来。
‘自己这是闹哪样?’
办公室里,方若兰看着站在办公桌对面的丁俊丰,指了指椅子道:“坐吧!”
丁俊丰微笑着上前,在椅子上坐下。
方若兰迎着丁俊丰微笑的目光,没有什么过多的回应,只是平淡地开口说话。
“市委外面的那条小街,已经加强了安保。
岗亭也从围墙里面,移到了外面,并且加强了护卫的力量。
你不用每天守在那里了。”
丁俊丰点头,目光有些热切。
他更想回到方若兰的身边,这样每天下班时自己就可以直接护送。
方若兰似乎能猜到丁俊丰的心事,继续道:“最近,市里的目光都在我这里。
我刚有一些动作,就遇到了袭击。
不安定的因素太多,所以江枫宛那边,你抽空就过去打扫一下。”
丁俊丰心下失望。
方若兰说让自己去收拾那间屋子。
其实是告诉他,这段时间,要避免私下里的接触。
方若兰说的是事实,由不得他任性。
“嗯,房子我会抽时间过去收拾的,你放心。”
方若兰找丁俊丰过来,当然不会只是说这些。
“你那天晚上,让我安排警察去‘九天九夜’。
第二天,曹志被杀,你又遇袭,赵思诚又失联。
这些事情,是有联系的。
我现在想听听你的说法。”
丁俊丰对于方若兰的询问,早有预料。
只是,方若兰的问话,却是从自己要求往‘九天九夜’安排警察做为开始。
这让丁俊丰心中有些不爽。
这说明,方若兰心里对自己是怀疑的。
认为自己必然参与其中。
当然,这基本上也是事实。
除了赵思诚如何失踪、曹志如何被杀,他不清楚之外。
其他的,他基本都清楚。
只是,这些他怎么可能说给方若兰知道。
方若兰知道了,便是共谋。
自己说给方若兰听,就有拖方若兰下水的嫌疑。
自己是方若兰的防火墙。
绝大多数的麻烦,其实都要被自己这道墙给挡住。
并不只是单纯的一个秘书那么简单。
而且,真心为领导好,有些事情就最好不要让领导知道。
“那天赵思诚走后,我和曹志有过联系。
本意是缓和矛盾,但是他们态度极为强势。
而且很直白地说,要收拾你。
你遇袭的时候,我最直接的反应就是赵思诚干的。
我知道赵思诚一直在‘九天九夜’的五楼。
我想引着警察直接过去,其实也是有我的考虑。
一来是表明态度,我知道是你干的;
二来也是压制,让他们短时间内不敢轻举妄动。
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当时在医院里,我不知道。
遇袭后,我还是试图缓和的。
书记你也知道吴浩的事情。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们的行事太疯狂了。
我也很担心,担心他们接着发疯。
所以压制之后就赶紧进行沟通。
没想到他们表明上说,不会让事情扩大。
随后就直接派人过来,把我堵在了停车场。”
方若兰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赵思诚失踪,曹志被杀,你事先一点都不知道?”
面对方若兰的质问,丁俊丰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若兰,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我应该知道吗?”
方若兰道:“你如果知道,现在就应该告诉我。”
‘不告诉你,是保护你。’
丁俊丰皱眉道:“你是在怀疑我。
我已经说过了,这两人出事,我在医院里,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盯着这里追问,你这是不信任。”
方若兰盯着丁俊丰道:“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你现在就不会这么愤怒。”
丁俊丰怒了,高声道:“我愤怒是因为你不信任。
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告诉你。”
方若兰的语气没什么变化,异常冷静地道:“脑子用得的少,才会像你这样大声说话。”
丁俊丰猛地一下站起来道:“若兰,你这样激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我和你有什么冲突吗?我是什么立场,你不知道?
你有什么必要来质疑和反驳我的话?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方若兰道:“我不管你什么立场,总之赵思诚不能死。
赵思诚不死,一切还都可以修补;
赵思诚一死,就是一个永远解不开的死局。”
丁俊丰愤怒地道:“我管他死不死。
他不死就是我死。
我都要死了,我还管他是什么解不开的局。”
方若兰一拍桌子道:“胡闹,赶紧把人放出来。
你没有收拾残局的能力,就不要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后果,不是你我可以承担的起的。”
丁俊丰道:“我说过了,我不知道。
我是想对付赵思诚,我不否认。
可是,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做,赵思诚就出事了。
而且,我不怕告诉你,我希望赵思诚死。
赵思诚不死,我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把我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管他是谁!
我没有收拾残局的能力!
他就有收拾残局的能力了吗?
他要是由着他的性子来,就必须考虑清楚后果。
我选择的后果,我自己来承担。
不用你多说。”
方若兰望着愤怒的丁俊丰,淡淡地道:“坐下!”
丁俊丰懒得坐。
方若兰平缓下语气说道:“你可表达愤怒,但不可以愤怒的表达。
说你几句,你就受不了?坐下。”
丁俊丰一愣,恨恨地坐下。
“并非几句话就受不了,而是这个说话的人是你。
其他人说一百句一千句,我也不会起一丝波澜。
你不同。
你的每句话,对我都很重要。
可是,你在怀疑我。”
方若兰道:“陈明你认识吧。
郭洪兵破解了‘九天九夜’五楼里的一个门禁摄像头。
找到了一段陈明被曹志拖进门的视频。
这个陈明的衣服着装表明,这个人就是在市委后街袭击我的人。
警方还在‘九天九夜’附近,找到了陈明的电瓶车。
事实说明,陈明在后街刺伤你后,去了‘九天九夜’。
然后,这个人就消失了。
郭队告诉我,陈明和你是结拜的兄弟。
警方怀疑你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你说我怀疑你,难道我不该怀疑你?
陈明为什么会捅你?
你受伤会为什么那么轻?
你事先,到底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我想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有些事情,我们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一味用蛮力,必然会遭受反噬的。
任何暴力的开始,都将以暴力收尾,玩火者必自焚。
丁俊丰,你的路还长,你不能这么激进。
同样的事情,并非只有一种解决途径。
事态不能再恶化下去了,把事情交给我,我还可以控制。
不然,谁也保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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