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了王小花的叙述,问道:“徐小敏的后事是你操办的吗?”
王小花点点头,说道:“徐小敏说了,她除了一个年迈的奶奶以外,没有别的亲人了,你说,在这种情况下,我能不替她操办后事吗?不管怎么说,我俩在一起住了半年,好歹也有了感情。再说了,就算是素不相识的人,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呀。”
“王会计,你是个好人,可惜现在像你这么样的好人已经不多了。徐小敏能碰到你,也算是她不幸中的万幸。”
王小花叹着气说:“徐小敏是个可怜的姑娘,她的女儿张小丫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这一对可怜的母女真是让人惨不忍睹啊。”
我问道:“徐小敏的男朋友难道就联系不上吗?”
王小花想了想,回答道:“我帮徐小敏清点遗物时,发现了一封来自美国的信,可惜,信上没有具体的地址,甚至于也没有署名。”
“那封信还在吗?”
“我得回宿舍去找一找。自从徐小敏去世后,她的那一间房子就租不出去了,一直空着。在我的印象里,那封信好像还在抽屉里。”
“王会计,你能不能带我回宿舍去一趟,我想看一看那封信。现在,张小丫的祖奶奶已经不久于人世了,也就是说,张小丫即将成为孤儿。我想找到张小丫的亲生父亲,让可怜的孩子有一个归宿。”
王小花点点头,说道:“我马上就下班了,请你稍等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王小花带着我回了她的住处。
她掏出钥匙,打开了那间锁着的房门,对我说:“徐小敏在世时,就是和女儿住在这间屋里。”
这是一个只有10个平方米的小屋,屋子里除了一张大床,就是一张写字台和两个板凳。
我摇了摇头。
王小花打开抽屉,欣喜的说:“我果然没记错,那封信还在抽屉里。”
我拿起信一看,果然是从美国寄来的。
信里的内容很短暂,只有两句话:“小敏,我已查出患有晚期胃癌,医生说,存活的时间只有一个月了,也许,要不了一个月我就走了。这是我的最后一封信,也是我和你的告别信。永别了,亲爱的。”
信的后面没有署名。
我把信看了好几遍,愤愤的说:“这个家伙真狡猾,竟然连署名都没有。”
“是啊,我看到这封信也觉得很奇怪,一般来说,给自己亲爱的人写信,怎么会不署名呢。”
“这个狡猾的家伙就是担心这封信暴露了自己,所以连署名的胆量都没有。”
王小花叹着气说:“只怪徐小敏上了这个男人的当,她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冷血动物呢。”
“真是无耻到了极点,卑鄙到了极点,他肯定知道已经有一个女儿了,竟然置女儿于不顾,就是畜生也不至于如此的冷血啊。”
“说实话,我也觉得:徐小敏是上了这个男人的当,不瞒你说,自从徐小敏去世后,我把男朋友也蹬了,发誓永远不结婚。”
我瞅着王小花,说道:“你不至于一扫帚把所有的男人都扫了吧,像这种狼心狗肺的男人毕竟是少数。”
王小花苦笑着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想: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肯定知道徐小敏患了重病,所以就想抛弃她,自然也就要抛弃自己的女儿,他是不想被女儿所拖累,影响他的婚姻。”
我点点头。
我敢肯定:这个背信弃义的男人根本就没有患绝症,他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是谁?
他是张伟吗?
张伟难道出国留过学?
如果张伟曾经到美国留学,而且是近一年多才回来的,那就很有可能是张小丫的亲生父亲。
我央求道:“王会计,我想把这封信带走,虽然这个男人没有署名,但是,他还是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因为,我可以通过这封信的笔迹,查出他是谁。至少,有了一个查找张小丫父亲的线索。”
王小花点点头,答应道:“这封信本来应该送给张小丫的祖奶奶,但我想,没有这个必要了。既然这个男人要抛弃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那就没必要再去寻找他。”
我把这封信揣进口袋,告别了王小花。
这次我到广州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虽然没有找到张小丫的亲生父亲,但是我获得了几条重要线索。
第1条是:张小丫的父亲曾经到美国留学。
第2条是:张小丫父亲的亲笔信。
第3条是:张伟和张小丫都姓张,这难道是巧合吗?
有了这三个线索,要断定《八匹马制衣公司》财务部的张伟是不是张小丫的父亲,就有了一定的根据。
我给陈春花打了一个电话:“妹子,我有急事,要回a市去了。”
陈春花惊诧的问:“咋这么急呀?”
“是呀,确实比较急。”
“戴哥,你就这么走了,不会一走就把我忘到脑后了吧?”
“妹子,你是我的妹妹了,我怎么会忘记你呢。我曾经对你说过,也许会把你介绍到a市来工作,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另外,请你转告王姐一声,就说我不能伺候她了,很抱歉。”
“戴哥,你既然有急事,那就回去吧。”
陈春花对我有些恋恋不舍,我对陈春花也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如果白莲同意和雷声离婚,分割财产时把房地产公司给雷声,那么,我就会把王姐和陈春花介绍给雷声,让她俩担任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和副总经理。
我相信:王姐和陈春花一定会配合我的意图,把这家房地产公司掏空,让雷声一无所有。
当然,在掏空这家房地产公司时,王姐和陈春花都会赚得钵满盆满。
这是我的一招高棋。
我不仅要给雷声戴上绿帽子,还要让他从白家扫地出门,最终成为一条流落街头的野狗。
我连夜赶回了a市。
凌晨4:00,我下了火车,直接赶到了医院。
我要去看望范叔,这两天,我一直挂念着范叔的病情。
说来也怪,自从范叔生了病,我的心头就象压上了一块石头。
进了病房,看见一个姑娘趴在范铁头的床头,正打着小呼噜呢。
范铁头安详的睡在病床上,看模样不但没有生命危险,而且恢复的还不错。
我拍了拍那个姑娘的肩头。
姑娘惊醒了,抬起头来,疑惑的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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