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能！”
苏洛白和麓悠宁异口同声，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姜启凡却感觉后背嗖嗖地凉，在心底为惹事的那十几名学子默默点了根香。
在后面挤在同一辆马车内十几名学子多战战兢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是没人敢先开口。
最后裴衿状似松了口气道：
“好在有苏先生和麓先生良计颇多，我们才能化险为夷，你们也别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呀！这不都出来了么！”
在学院对他们传道授业的都统称为“先生”，麓悠宁是女子也不例外。
刘亮是被坑的最惨的那个，他就没裴衿这么乐观；
“可是，聚玄学院的院规规定，只要尚未长期休假或者自学院学成前，不可踏足烟花之地，会影响修习本心和元气，否则以院规处置；
我们便是被冤枉的，也没真碰青楼的那些女子，但去青楼是事实，定会被院规责罚的！”
一直闷不吭声的薛子路爆发了：
“我们什么错没犯，还被关大牢好几日，他们不安抚我们，还要来问责，好意思？！
何况，我们都是世子子弟，他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除非聚玄学院以为自己能独立，完全不用京城和地方官员支持！”
闻言，其他学子的心倒是定了定，裴衿眼波却闪了闪：
“话虽如此，但我好像听说聚玄学院是得到当今圣上全力支持，太子一脉也是倾力相扶，恐怕不会将我们这些士族的脸面放在心上呢！”
“他们若是敢如此，我立刻书信给我爹，让他在圣上面前好生参他们一回！”
薛子路立马强硬道。
众人都晓得薛国公在朝中的势力，听他如此说，紧张的面色才有所缓和，裴衿也暗舒了口气。
虽然此番危机被苏洛白和麓悠宁等人化解，没办法一下子将聚玄学院瓦解，但能激化南唐内部关于玄学术法的矛盾，也是对东营有利的。
几人心中各种算计，却在他们到达聚玄学院，被宣告去藏经阁通宵抄写院规一百次时，被打得措手不及。
薛子路脸色尤为难看：
“不是！都证实我们是被陷害的，你们怎么还罚？！”
其他学子也忍不住抱不平：
“就是！学院这般做，也太不通人情了吧！”
“是暗处的敌对势力搞的鬼，你们还要罚我们，就不怕寒了我们的心？”
“怎么说我们几人也都是世家贵族的子弟，我们家族肯让我们来此求学，聚玄学院的名声也会好些的！倘若我们都是如此待遇，那往后还有哪些世家子弟会来？
光招些寒门或者庶民，聚玄学院能有什么前途！”
见他们一个个不知悔改的模样，麓悠宁被气得笑了：
“照这么说，你们是对我们方才宣布的处罚不满了？”
麓悠宁本就生得绝美，便是此时寒着脸，也看得众人一阵恍惚，好半晌薛子路才率先道：
“就是不满！觉得不公！”
“不公？”
麓悠宁红唇微勾，潋滟如瑰，声音却越发冷凝：
“我记得招你们进来时便说过，在聚玄学院的学子，无论身份贵贱，一视同仁，没有任何特殊待遇！
何况，你们如今都是庶民，哪儿来的脸以‘士族’自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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