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今天怎么是你亲自服侍我呀？其实让宫女们忙就可以了”
晴儿一边给老佛爷戴护甲，一边笑着回道。
“每次她们做，总是缺这个，少那个，还是我比较在行”
“被你服侍惯了，将来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呢？”
“那我就永远陪着您呀”
晴儿甜甜地开口，老佛爷听到这话眉眼都染上了笑意。
“那我多造孽呀，你放心，你的事啊，我一直放在心上”
“老佛爷说些什么呀？我可听不懂”
晴儿知道老佛爷又要聊她的终身大事了，可她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有意避过。
但很明显，老佛爷却不准备‘放过’她，老佛爷拉着晴儿的手坐了下来，说起了自己的打算。
“晴儿，这些年是我耽误了你，你已经早就到了指婚的年龄了，是我舍不得你而已，我这次回来呀，决定把你的终身大事，给定下来，我想来想去，现在适龄的青年才俊，又得皇帝器重的，还与你相熟有感情基础的，说到底也就是永琪，还有福家兄弟了，这次我从五台山回来，就发现永琪长大了，说话气魄都不错，将来的地位一定不可限量，尔泰也不错，你自己看看吧”
“哎呀，老佛爷，您别提这些嘛，就让我一直待在您身边”
晴儿随即起身将给老佛爷端参汤，老佛爷看着晴儿一直在回避这个话题，脑中有了另一个猜测。
“晴儿，你是不是喜欢尔康啊？”
不等晴儿回答，老佛爷就紧接着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其实，哀家也是属意你和尔康的，尔康的前途不可限量，可人算不如天算，皇帝已经把紫薇指给尔康了，不过，晴儿，你知道，我肯定是向着你的，你要是喜欢尔康的话，也不是不行，大不了你们‘二女共事一夫’，不分大小，一起嫁给尔康，你和紫薇感情一直不错，这或许是最两全其美的法子了”
晴儿端着参汤，回到了老佛爷身边，再一次坐在老佛爷身边开口道。
“老佛爷，宫里的人都知道，尔康和紫薇是两情相悦，我在中间横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啊？”
晴儿听到老佛爷的提议，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也不为过，努力维持着自己声音，企图打消老佛爷这个念头。
“再说了，我还想再多陪您几年呢，您这么着急操心我的婚事，是不是嫌弃晴儿啦？”
晴儿挽着老佛爷的胳膊，亲昵地跟老佛爷撒着娇，老佛爷也实在吃晴儿这一套，有些无奈。
“你这丫头，就会胡说，我巴不得你能一直在我身边，可我不能耽误你的终身大事啊！”
“可是晴儿舍不得您啊，就让我再多陪陪您嘛”
对老佛爷来说，晴儿是除了皇帝以外最亲近的人了，在晴儿的‘甜言蜜语’攻势下，她只能‘缴械投降’，闭口不谈了。
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声音，是皇后来请安了。
老佛爷吩咐晴儿多准备了一些早餐，准备与皇后一起吃。
……
晴儿陪老佛爷和皇后吃过早餐之后，就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坐在桌前的晴儿一言不发，目光呆滞，吐出的气都粗了许多。
不可否认，她的心绪让老佛爷的一番话彻底扰乱了，她的脑中不停地回想着早餐前老佛爷对她说的话。
她今天虽然搪塞了过去，但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确如老佛爷所说，她确实到了该指婚的年纪了，可是指婚的人选就那么几个，老佛爷更是已经给她列举出了人选，她该选谁呢？
晴儿很清楚，老佛爷是真的很疼爱她，不然也不会连已经指婚给紫薇的尔康也在考虑范围之内，还提出‘两女侍一夫’这样的建议来。
尔康她是绝不可能选择的，紫薇和尔康已经是两情相悦了，皇上也已经指婚了，她不希望自己掺和到别人的感情之中。
更何况，她和紫薇也是相交多年，她很珍惜和紫薇之间的友情，所以，尔康在她的选项中早已排除了。
那么，人选就只剩下了永琪和尔泰。
可是，晴儿很清楚自己的心意，不论是永琪还是尔泰，一直以来，她都当他们是朋友，从未有过一丝男女之情。
老佛爷说，他们是她最好的选择。
她不否认，毕竟，如果从身份，地位，家世，前途这些条件上来看，确实如此。
可换个角度，他们真的是她最好的选择吗？
此时的晴儿脑子有些乱，还有些纠结，甚至有些无所适从。
选择永琪吗？
永琪能文能武，是最受皇上喜爱的皇子，也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如果她选择了永琪，那就意味着，她这一生都将困在这皇宫之中。
说实话，她在宫里长大，对宫里的生活真的有些厌倦了，那些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事情她也见得多了，她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纵然地位再高，也不过是人前显赫罢了，日子终究是过给自己看的。
更何况，她已经是一个孤女了，自从阿玛额娘离世之后，她就已经是无依无靠的人了。
即便有幸得到老佛爷的垂怜和疼爱，可她的心还是像浮萍一样，左不过是无根之木，无蒂之花罢了。
选择尔泰吗？
福家三代效忠皇上，深得皇上信任，在朝中的地位也可见一斑。
尔泰虽然不如尔康受关注，但也是常在御前走动，功名也好，地位也罢，终究是差不了的。
再加上，如果她选择了尔泰，那她和紫薇就成了妯娌了，那样，她们姐妹也能经常聊天，彼此陪伴，内宅里的日子也就不难过了。
这样说起来，好像选择尔泰，离她想要的生活才会更近一点儿，生活也会轻松一点，平凡一点。
晴儿理智地分析着永琪和尔泰的优势，或者说，是分析着选择他们后，她即将面对的生活。
晴儿分析地很全面，很详尽，几乎将各个方面都考虑到了，但她越分析，情绪就越低落，心里的惆怅也愈发难以纾解。
她不由得为自己感到悲哀，难道她只能用理智来选择婚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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