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绵听得愈发糊涂,周老太太这话,确实是应该跟沈烟说才对。
“周奶奶,我……”
沈绵刚要开口,周老太太就打断了她,“来,陪奶奶喝茶。”
沈绵在茶室陪了周老太太一个下午,觉得这位老人家还挺可爱的。
临走之前,周老太太还跟她要了微信。
沈绵真的再次惊住,没想到周老太太这么大把年纪了也有加微信的习惯。
沈绵离开之后,周老太太从王管家手里拿过手机,端详了一阵,说道,“这微信,日后也可以打理起来了。”
“是,老夫人。”
“记着,只要是沈丫头的消息,全部要读给我听,一条都不能少。”周老太太继续吩咐。
王管家一一应着。
“走,扶我去秦如的美容店,我要去办张金卡。”
王管家:???
老太太要去……做美容?
王管家在路上就给夫人打了电话,告知了老太太要去会所的事。
周老太太到达的时候,秦如也是刚刚从麻将场上赶回来。
“妈,今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秦如笑着迎上去。
周老太太也是有话直说,“给我办张你这里的金卡,要最高级的那种。”
秦如直接惊了,“妈,您……您办卡做什么?”
周老太太没好气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美容了!”
秦如也不敢多问,直接让前台给开了张最高等级的贵宾卡。
周老太太一边录信息一边咨询着,“你这卡,除了做脸,是不是还可以做身体的?”
前台不敢怠慢,忙如实说道,“是的,老太太,这是会所全系列的贵宾卡,可以做全身的。”
周老太太笑眯眯道,“那好那好,就要这种的,要看起来白白嫩嫩,水灵灵的。”
秦如快听不下去了,这么大年纪了,她还要做身体?还白白嫩嫩水灵灵……
十分钟后,周老太太拿着金光闪闪的Vip卡,心满意足地走了。
秦如对前台说,“老太太的卡有预约,先通知我。”
“是,秦总。”
秦如当晚回到周家,就把周正礼拉到了卧室。
“你妈最近有情况。”
周正礼一头雾水,“有什么情况?”
秦如压低了声音,“是不是打算找老伴了。”
“你胡说什么?”周正礼呵斥道。
“我可没胡说,她今天到我会所,办了张贵宾卡,说要来做美容,还要……”后面的话,秦如没好意思说出来。
周正礼却不知情地问,“还要什么?”
秦如豁出去了,“还要弄得白白嫩嫩水灵灵。”
周正礼:“……”
“你说这要不是想找老伴,她这是要做什么?”
周正礼也无言以对了,过了片刻,他对秦如说,“你先别瞎猜,回头跟老太太弄清楚再说。”
他顿了顿,又道,“靳言跟沈烟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秦如舒心地说,这段时间,周靳言都没再去月澜湾,也经常带沈烟回周家吃饭,看样子是跟那边断了,她也总算是放了心。
“那就好,订婚典礼就快到了,到时候咱们家得好好热闹热闹。”
周家多少年没有过喜事了,周正礼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想要风光大办一场。
隔天,周正礼在公司电梯里碰到周靳言,两人还简单商量了一下订婚宴上的一些事宜。
电梯停下,周正礼的办公室到了,他走到电梯口,又忽然停了下来,转头问了一句,“你奶奶最近,是不是打算给你找个爷爷?”
周靳言怔了一瞬,“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正礼叹了口气,“没什么意思。近期多关心一下你奶奶,年纪大了容易瞎想。要是真有合适的,我跟你妈也不会反对,毕竟老人家的心情最重要。”
周靳言揉了揉眉心,“您还是多关心关心公司的事吧。”
沈绵最近跟单语棠把纹身店打理得有声有色。
苏姚然常来光顾,让沈绵给她画这画那的,三个女孩子也经常聚在一起喝一杯。
“真没想到,周靳言竟然真要和沈烟订婚。”苏姚然喝了半杯啤酒,突然气到不行。
单语棠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沈绵,只见她神色淡淡,并未有任何情绪变化。
沈绵最近,是真的看淡了。
周靳言就是一块冰冷的石头,怎么都捂不热。
她也不想怎么样了,如果沈康明愿意把画还给她,她就带着画离开沈家,从此再也没有瓜葛。
也许是苏姚然那样的励志人生感染了她,她想重拾画笔,跟林时遇学画,她想访遍名山大川,画下自己心中的气壮山河。
她想好好生活,为自己,而活。
然而有的时候,偏偏就是,树欲静,风不止。
沈绵停好车,有些心神不宁。
今天也不知怎么了,总觉得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揉了揉眉心,觉得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有点神经过敏了。
可走着走着,后脑突然挨了一闷棍,紧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沈绵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间废弃的仓库里。
周围是废旧的木箱,一层一层堆得很高,人站在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沈绵挣扎着站起来,却没有成功,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结实了。
她有些惊恐,却依旧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自己近期,并没有得罪什么人,普通的勒索绑架,也不太像,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沈绵猜得没错,当她看到贺竞鹏那张脸时,所有的猜疑都有了答案。
“你绑我来想做什么?”她故作冷静地问。
“做什么?”贺竞鹏猥琐地笑了一声,然后开始架相机,“当然是做,我们上次没来得及做的事情了。”
沈绵吓得脸都白了,被人当头敲的那一棒,现在也开始隐隐作痛。
“你这样是犯法的!”沈绵强装镇定,但尾音还是免不了地有些发颤。
“哼,犯法?犯法的事儿老子干得多了去了,也没见把老子怎么样。实话告诉你吧沈绵,老子现在有靠山了,你就算喊破了天,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贺竞鹏把相机调试好,对着镜头看了看,当他从镜头里看见沈绵那张惊恐的脸时,只觉得兴奋无比。
沈绵却从贺竞鹏的话里,捕捉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他说有靠山,是不是就意味着,是受人指使的?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沈绵这样想,也就这么问了。
贺竞鹏一听,笑得更加张狂。
沈绵被他笑得直发怵。
贺竞鹏走过来,捏着沈绵的下巴,“想知道是谁指使的?行,我告诉你,是周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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