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清礼无语地叹气,接着把毛巾扔到洗脸池旁边,想要去卧室拿裤子穿上,突然脚下一滑,直接摔趴在地面,脑门用力撞到门框边角,剧烈的痛楚袭来,他忍不住咒骂一句:“该死的于海,为什么要说我会在浴室摔跤?”
说完,一阵强烈的晕眩传来,肖清礼强撑着意识想要爬起来,却抵不过那沉重的脑袋往下低垂。
最终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肖清礼撑着沉重的脑袋,艰难起身。
痛死他了。
看见门框上的血迹,肖清礼的耳膜一阵嗡鸣。
他隐约听见许曼急切的呼唤在耳鼓里炸开…
该死!肖清礼轻轻摇晃脑袋,再静心聆听,那个声音消失了。
呼——
耳鸣很正常,没事!
肖清礼自我安慰着,撑着墙壁去客厅找医药箱,给头上的伤口消毒。
他在客用卫生间,对着浴室镜子给伤口消毒,然后用棉签抹上药膏,再拿出纱布,用绷带固定好。
做完这一切,肖清礼对着镜子松了一口气。
猝不及防,镜子突然浮现出脸色苍白的许曼,额头贴着一块熟悉的纱布。
肖清礼吓得忘记了呼吸,连连后退,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他坐在地上,不停大口喘气,冷汗顺着鬓角无声滑落。
该死!我肯定摔坏脑子,出现了幻觉。
鼓足极大的勇气,肖清礼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悄悄看向镜子。除了他半颗脑袋,镜子里根本没有许曼的身影。
果然——
他摔坏了脑子。
加上晚上喝了酒,眼睛看花了。
肖清礼两手撑着洗脸池边缘,抬起自己苍白的面孔,直勾勾地盯着镜子:“大半夜,别给我来这些,我明天还要上24小时的班,你要是敢再捉弄我,我真的会弄死你!”
良久,镜子里依旧是他那张苍白的面孔。
见自己的威胁起了效果,肖清礼低头收拾医药箱,忍着额头的痛意,关了灯去卧室睡觉。
临近年关,医院里开始安排放假。
按照轮班,今年轮到李主任,赵医生和成浩留守医院。
前几年,每年都是何臣轮值。
今年他要在家里陪许曼过年,大年初二再陪她回娘家。
终于放假了,许曼还缩在被窝里,何臣则一早去买菜,不忘给肖清礼打电话,让他把家里的碗都带过来。
“笃笃笃…”
被一阵敲门声吵醒,许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床裹了一件外套就去开门。
肖清礼面无表情地站在外头,手里还抱着塑料盒子,里面全是他家一直放在柜子里落灰的碗筷。
许曼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进屋了。
他站在门外,抿紧嘴唇,捧着碗筷走了进去。
放好碗筷,他过来关门。
房间里,许曼趴在床上翻开小说书,发现过年内容,叶护理直接一笔带过,跳到新院长任职那天。
就是说,过了今晚,明天就是春天了。
啧!这进度倒是挺快。
肖清礼站在房间门口,冷声开口:“过来帮忙洗碗。”
“卧槽!”许曼吓一大跳,一骨碌爬了起来,“你什么时候站在那的?”
肖清礼垂下眼睑,视线落在她手旁,很快便收了回来。
他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转身走了。
“神经!”许曼没好气地咕哝一句,不情愿地下床,走到厨房,看见他把碗碟一一拿出来,放进水池里。
见她过来,他说:“烧热水。”
“哦…”
把全部碗筷都放进水池里,他倒了点洗洁精进去,然后摁掉还在烧的水壶开关,把温热的水倒进水池,冲开洗洁精,热气升腾,水池里溢满密集的泡泡。
许曼看他把活干了,就十分自觉地退到客厅坐着。
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碗碟碰撞的清脆,在厨房里回荡。
肖清礼闷着头,默不作声地干活。
过了好一会,他把碗筷清洗的差不多,何臣提着很多菜,用钥匙开门进来。
“呼…”
何臣呼出一口气,把菜放进厨房,接着从怀里掏出热气腾腾的肉饼,递给肖清礼:“买菜的时候,看见那家卖肉饼的还开门,就给你带了,吃完再洗吧。”
肖清礼擦干手,接过肉饼啃了一口,还是老味道,胡椒粉已经渗透到肉里,鲜嫩多汁又不腻。
随后,何臣走出来,跟变戏法似的从外衣口袋掏出许曼爱吃的包子:“吃,还热乎着。”
“谢谢老公。”许曼乐呵呵地接过,打开包装袋,咬了一大口,很是满足。
厨房里,两个男人忙碌的身影,让她十分悠闲。
今日天气不错,太阳暖洋洋,她搬了个椅子坐在阳台,柔和的光线将她身影拉的老长,投射在洁净的地面。
很是惬意地闭上双眼,她脑海中回忆起在现实世界的场景。
辛苦工作一年,她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回到家乡,小小的村落,因为年轻人都去大城市学习或工作,而显得异常冷清萧条。
在大雪封山的前两天,会有不少背井离乡的年轻人拖着箱子匆匆赶回家过年。
许曼年假只有几天,每到过年,她会跟组长多请几天假。
她一毕业,就进了公司,跟着组长好几年。
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平常不回家,组长一旦有事找她,都是随叫随到。
过年回家,许曼请几天假,组长也乐意批。
倒是闺蜜,她爸妈给弟弟买了新房子,近两年一家人都在市区过年。闺蜜本想让许曼留下来,过年去她家里。
平时去坐坐可以,要是过年住在她家里,或多或少不方便,所以许曼拒绝了。
还对闺蜜说,等她什么时候存够钱,自己买了房子,她一定会留在她的房子里过年。
闺蜜跟那个男医师谈了一年多,感情比较稳定,年后决定见家长,把婚事定下来。
许曼也没想到,闺蜜谈了几个男朋友,不是性格不合就是家境相差太大。
倒是这个男医师,虽说那方面需求大,总的来说对闺蜜是有求必应。
他父母私底下有约见过闺蜜,很喜欢她这样活泼的女孩子,经常托人给她买礼物。
闺蜜曾跟她说过,弟弟的婚事,可能要借用她的彩礼。
许曼清楚,很多家庭都是这样。
听她说过,男医师家境不错,独生子。
彩礼自然给的起,只要不太过分,基本要求都会满足。
他父母都是比较通情达理的人,已经给男医师买好了婚房。
只要他们结婚,就可以搬进去住。
真好啊!
她就不一样了。
不是她不敢谈,而是不能谈。
因为,她有两个弟弟。
谁会接受这样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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