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时逢启第二次见到郑大人,但他如同之前一样,什么也不肯说。
“郑大人,此事非同小可,您现在告诉我,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郑大人把脚收回到床上,头靠在床边上打盹,“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那你可知道你患上了鼠疫?”即便是脾气好的时逢启,再如此关键的时刻,也忍不住有些着急。
“祁王殿下怎么不来?”
时逢启语塞,夏木景若是来,肯定比他在这里问强的多。
“好,我去找他。”
时逢启退出去,找到夏木景。
“如何?招了没?”
“他要见你。”
夏木景放下茶杯,“好。”
“那我也要去。”云幽乐蹭的一下站起身,拉住夏木景。
“你乖一点,现在是公事。”
云幽乐只觉得她到底哪里不乖了?如果是在以前,她可是直接上去的,哪里会管这么多?
“我不管,总而言之我一定要去。”
云幽乐很坚决,表示自己的态度。
“好。不过有一点你一定答应我。”
夏木景思考许久,终于拗不过云幽乐。
“木景。”时逢启着急的的唤了一句。
“无事。”
两人来到郑大人住的地方,敲了敲门。
“进。”
郑大人的脑袋咯噔一下,床上床头上。
二人都戴上了手套,捂住了口鼻,郑大人一件到夏木景,涣散的眼睛忽然一亮。
“王爷。”
郑大人正要行礼,被夏木景制止住。
“坐。”
郑大人不知自己是要坐在床上还是坐到桌上,但以想到自己身上所以的病,还是离他们远一些好。
“你可知自己患上了病?”
郑大人一看云幽乐,最初见她时只不过是可怜她又觉得好玩,但是现在摇身一变,成了祁王妃。而如今,居然在质问自己。
“我要是知道还会傻到来花满楼?”
“那你可知老郑管家患上了病?”
郑大人的身体一愣,随后又恢复正常。
“我哪里能知道,我又不是他。”
“与他喝酒时被传染的?”夏木景开口,让郑大人无法呼吸。
“告诉我,老郑埋在哪里?”
夏木景没有时间在这里道家常,如果郑大人不说,他真的不介意用一点非人的手段。
“你不说?”
郑大人咽了咽口水,眼中闪现一丝害怕,但到底是什么能让他的嘴巴闭那么紧?
“好,既然如此,郑大人——”
“木景。”云幽乐堵住夏木景接下来的话,“让我试试。”
“郑大人,您之所以不说是怕此事留于史册,害怕被后世流传?”
云幽乐想不到,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一身廉政的人不问百信的疾苦。
郑大人虎躯一震,呆滞的望着云幽乐。
“我想您一定是知道鼠疫的流传范围,所以才会草草埋葬郑管家,是因为您知道尚未形成太大的伤害,对吧?”
云幽乐的话让郑大人身上的戒备慢慢的放下。
“但是您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会被传染,而且会被我们发现?”
郑大人的老泪从眼眶里流出来,压在心里那么久的事情一下子被人说了出来,就好像一堵千斤重的墙突然离开自己身上,那般轻松。
“您是受害者,所有人都是受害者,受害者不会让人心生憎恨,现在我们尚且能控制住,您再不说,真的来不及了。”
郑大人老泪纵横,倒在地上。
云幽乐想上去扶,却被夏木景拉住。
“埋在郑府后面的林子里。”
“多谢。”
将这个消息告诉青槐,青槐立马带人去办。
知道了源头,现在又彻查了长安的病情状况,算是初步控制住。
只要正确处理掉老郑的身体,再控住住郑府的人,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这叫不叫有惊无险?”云幽乐倒在桌上。
“别,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再经历的好。”柳琵琶打个寒颤,一想到鼠疫泛滥,她的头皮就发麻。
“嘿嘿!”
“王爷,永安寺传消息来了。”
“何事?”
“多名道姑离奇死忙。”
几双眼睛莫名瞪大,心中一个想法先写在脸上。
这个时候,这段时间爆出这件事,难道?
“全面封锁,立刻随本王去看看。”
“是。”
自从上次静安师太的事情,云幽乐再也没有去到永安寺,可是现在再一听,居然听见了这个消息,着实让人震惊。
驾马到永安寺已是半夜,步行上了台阶,整个寺门都被封锁,空气中充满了难闻的味道。
“情况如何?”
“已经确诊了?”
不能进去,只能草草在寺外搭上一个竹屋,喊人来问话。
“夏木景,你说,该不会真的和鼠疫有关系吧?”
“别瞎想。”夏木景拍拍云幽乐,就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泪痕还挂在慧心师太的脸上,这几个月,她一直不好过。
一边要瞒着静安师太的死讯,一边要管理整个寺庙。
不仅仅要安抚寺里的人心,更不能传出一点点的疯言疯语。
离上次所见,好像老了许多。
“师太安好。”
“拜见王爷王妃。”
“师太,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师太痛心疾首,寺的道姑年纪都不大,她又该如何与她们的家人交代?
“正在调查,我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
“她们近日可下过山?”
夏木景问道。
“没有。”慧心师太摇摇头。
“不一定是最近或者是结伴下山,您仔细想想。”
慧心师太眼睛一亮,想起了什么,“有过,慧绝下过一次,不过都是数月前的事情了。”
“那慧绝师太可还在?”
“不在了。”
云幽乐好像已经抓住了问题所在,有些激动。
“那慧绝师太可是第一个出事的?”
“是的。”
一想起自己的师妹,慧心师太痛心。
“慧绝师太可去过哪里?”
“慧绝下山给一户人家念经,至于有没有去别的地方,这我就不知道了。”
齐略从祁王府被叫走,来到永安寺,最初还不相信是鼠疫,在诊断后终于相信这个可怕的事情又再次发生。
上一次的鼠疫还是在他年轻的时候,整座城池几乎都要灭亡,而这件事,又怎么会发生在长安呢?
“王爷。”齐略看上去有些苍老,略微驼背走过来。
“可确定?”
“基本能确定,而且疫情眼中,一定要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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