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策遇刺的消息被凤瑶封锁。
御书房也在皇宫侍卫的层层保护下,击杀了又一批刺客。
蛊蚩本不打算来皇宫,一听是凤瑶的命令,屁颠颠地来了。
只是,在看到床上躺着的萧玄策之时,眉头皱得高高的。
“怎么,能治么。”
凤瑶瞧着蛊蚩拧眉,误以为问题棘手。
谁知,蛊蚩转过头,指着萧玄策。
“他是小几?”
“嗯?”
凤瑶没明白,什么小几?
“我说,他是你的夫侍么,是第几个夫侍郎。”
“……”
啪的一声,凤瑶抬手一巴掌呼在蛊蚩的后脑勺上。
被打的蛊蚩委委屈屈,憋着嘴想说什么又怕被打,只能求助一般的看向萧锦言。
那架势……像极了妾室受委屈找正夫诉苦。
“萧国的皇帝,并不是妻子的夫侍。”
“这样呀,这样就好。”
一听不是凤瑶的夫侍,蛊蚩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不知何时,王公公醒了过来,回到御书房就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对着圣上释放蛊虫。
“住手!!!”
听到王公公的声音,正要下手的蛊蚩手僵持在半空中。
双眼在他身上来回看了几眼。
“这个老爷子怎么没有根。”
王公公被蛊蚩一句话说得面红耳赤。
虽然当阉人这么多年,可从未有人如此直白地问出自己怎么没有根这句话来。
“杂家是个阉人。”
“阉人是什么,把人淹了?能吃么。”
“治你的病去。”
凤瑶不想和蛊蚩讨论这种阉人不淹的问题,目前最重要的是将萧玄策从鬼门关拉回来。
“王公公,借一步说话。”
凤瑶走到一旁,解释着蛊蚩是在救人,并且给蛊蚩编造了一个游走郎中的身份。
王公公半信半疑。
萧锦言冷眼扫去,只一句话便让王公公打消了疑虑。
“想救活萧玄策,闭上你的嘴。”
蛊蚩救人的法子很是诡异,是南疆的巫蛊之术。
好在法子虽然瘆人,效果却是相当拔群。
萧玄策的面色多了几分血色,不再惨白如纸,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下来。
“好了,接下来调养就好。”
蛊蚩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擦到一半,似乎想起了什么,将脑袋凑到凤瑶身侧。
“瑶瑶,我好累,你给我擦擦汗。”
不等凤瑶开口,萧玄策一脚将蛊蚩踹出了御书房。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几个字,被某男人表现得淋漓尽致。
扑通一声,王公公跪在萧锦言和凤瑶二人面前磕头叩首。
“多谢安王,多谢凤将军,若不是两位,圣上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王公公起来吧。”
搀扶着王公公起身,凤瑶也只是简简单单地客套了两句,便和萧锦言去了死牢。
死牢中,被关押着的宁大人等人被绳索五花大绑得严严实实,嘴里也塞满了稻草球儿,谨防几人服毒自尽。
看到凤瑶和萧锦言到来,宁大人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给宁大人松绑。”
狱卒打开牢房,将宁大人松了绑,押到凤瑶面前。
“下官参见安王,参见凤将军。”
宁大人跪地叩首行礼。
儒雅的气度与行刺皇帝的贼人判若两人。
“宁大人好好的兵部尚书不做,为何顶着株连九族的下场行刺圣上。”
凤瑶开口。
宁大人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回安王,回凤将军,只有圣上死了,安王才能成为萧国真正的皇帝,您也会成为人人羡慕的皇后。”
凤瑶坐在长椅上,双腿交叠在一起,态度优哉游哉,并未被这句话所干扰到丝毫的情绪。
“安王,凤将军,臣这么做全都是为了您二人,只有你们能统领萧国走向统一七国的道路,成为这世间当之无愧的强者大国。”
“夫君,他的意思是要你弑君篡位呢。”
凤瑶用手肘怼了怼萧锦言,萧锦言耸耸肩。
“当皇帝有什么好的,当夫人的夫君,才是世间最幸福的事情。”
萧锦言坐在凤瑶身侧,看着身旁的女子,满眼都是温柔和宠溺。
夫妻二人之间无所谓的态度让宁大人瞬间破防。
“你们就不想称王称帝,不想凌家众人之上,不想成为天下万民拥趸?”
“打住。”
凤瑶叫停了宁大人的豪言壮语。
“不要把你的思想强加于别人身上,何况,真正的宁大人可是儒家最为忠实的信仰者,怎会做出弑君之举呢。”
唇角浮现出一抹洞悉一切的笑意,下一瞬,凤瑶手中祭出玉骨鞭,缠绕在宁大人的脖颈上。
“说吧,易容成宁大人行刺皇帝,目的是什么?”
“……你……”
宁大人面色发紫,不可置信地瞪着双眼看向凤瑶,眼底有不解有杀意。
“是不是想问,本将军为何会看穿你的伪装?”
宁大人没有说话,凤瑶抽回玉骨鞭,得到喘息的男人大口大口贪婪地吸食着并不新鲜的空气。
“凤将军怎么会知道我并非真的宁大人。”
语气已经变得平缓。
宁大人站起身,目光在萧锦言和凤瑶身上徘徊了一阵。
“就算我不是真的宁大人,只要萧玄策一死,萧国还不是你们夫妻二人说的算,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你有什么资格与我们做交易呢。”
低沉磁性的声音冷冷的,萧锦言眸光蔑视,似看蝼蚁。
宁大人被他身上泛起的冷意逼得后退一步。
“难道你们就不想做万人之上的存在。”
“除了这句话,你还有别的想说的么?比如你隶属于什么组织,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朝堂上还有多少同伙。”
宁大人完全想不到凤瑶会问出这些来,心中不禁狐疑,难道他们的伪装早就被人看破了么。
凤瑶之所以问出这些,并不是看破了他们一行人的伪装,看破伪装的也只有宁大人一人。
因为,兵部尚书宁长河的名字也在名单上,是父亲部下之人。
而眼前的宁大人所表现出的一举一动与王御史全然不符。
自然,宁大人并非真正的宁大人,而是他人假扮,所行所举有意为之。
“夫人,听说死牢中有一种十分残忍且折磨人的手段,就算在坚强的意志也会被摧毁,不如让宁大人试一试?”
“好主意。”
夫妻俩相视一笑,不多时,死牢的某个房间传来宁大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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