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边的卫卓忍不住的挑眉。
早就知道这个老东西主动的联系他了，必然是有事的，没想到一开口就这么不客气。
想到他现在和顾南山之间的关系还是很微妙的。
开口的时候，卫卓也没有办法太不客气。
只是说着，“我之前派出去的人都已经撤掉了。”
顾南山笑着，意味深长，没想到到了现在，这个卫卓的合作还是不过如此，有用的消息都不愿意拿出来分享，“撤掉了，那就是有什么消息了。”
卫卓道：“我的人没有调查到什么。”
听着他说的话，顾南山的脸色瞬间变得比之前不知道阴沉了多少，冷声说着，“你的人没有调查到什么，那至少，你应该调查到了什么。”
卫卓这个人，不见棺材不掉泪。
一样的。
如果不是因为有调查到了一些什么，就算是现在的局势不一般，卫卓也不会轻易地让他的人撤出来。
既然现在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顾南山倒是很想知道，卫卓到底知道了一些什么，居然舍得把他的人都撤出来，难不成在顾远那里，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若是这样，他可要重新的考量一下顾远了。
他的好儿子，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了本事。
当真是了不得。
卫卓依然没有透漏出太多的消息，冷然道：“顾总，我们虽然是合作的关系，但是你也不至于什么都不付出，就想要从我这里拿到你想要的消息吧，道理可不是这样的。”
顾南山那边的心情是真的不怎么样。
原本以为卫卓现在的处境也没有很好。
他愿意给出来一个落脚的地方，卫卓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没想到……
那个家伙到了眼前这个时候居然还可以保持那样的警惕性，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不过，这样还真的是卫卓的行事作风。
犹豫了一下，顾南山还是把主动权给了卫卓，“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调查到了一些我儿子的消息，如果是，你可以和我说一下你的条件。”
卫卓要的，不就是好处吗？
他给就是了。
等到江祁云下去以后，下一个要倒霉的就是卫卓了，卫卓一定会为了他今天的狂妄自大付出代价的。
“我的确调查到了一些消息，但是并不是我的手下调查到的，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我在网络上闲逛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
说到这个话题，卫卓这个当事人都觉得缘分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有的时候，可能你也没有很努力。
但是那些你需要的消息，可能就这么跳出来了。
迫不及待的来寻找你。
起码，对于卫卓来说，他遇到的情况就是那样的。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卫卓在网上找东西，没想到居然不小心入侵了一个家庭监控，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画面里面的人居然是慕晚晴，是他派人出去寻找的慕晚晴。
经过简单的视频排查，他基本上可以确定，顾远和慕晚晴之间是认识的。
并且顾远还是在直到现在的局面的情况下，把慕晚晴给保护了起来。
说着这些话，卫卓却还是忍不住的笑着，“说起来顾总您的儿子也是可以的啊，居然不声不响的就做了这么大的事，难道之前就没有想过和您商量一下吗？”
卫卓现在可是很清楚顾南山的痛点是什么地方。
本来他和顾南山之间的关系就是不怎么样的。
这时候自然是怎么让顾南山不痛快，卫卓才会怎么开口。
不咸不淡的开口说着，“顾总，说起来这件事，我还要和您要个说法呢，贵公子的做法不会是您在后面授意的吧，您是他的爸爸，他怎么敢越过您呢。”
顾南山抿着唇，情绪翻涌着。
是啊……
顾远可是他的儿子。
他怎么敢，他怎么就敢，越过他呢！
顾南山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桌子上的那些资料却已经没有看的下去的了，心里的情绪都已经很不好受了，表面上却还是故作不经意的说着，“孩子总是需要自己的空间的，我不会一直监视他。”
卫卓冷笑着，“是吗，可是如果我的消息没有错，你的人可是在监视着顾远呢，只是你没有我厉害，没有得到你想要的消息吧。”
顾南山的脸色更糟糕了一些。
这个卫卓现在的态度，分明就是得寸进尺。
若是这还是之前。
卫卓是怎么都没有胆子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他的吧。
“那是你的儿子，不论他做的事情你是不是知情的，我想身为一个父亲，你都要因为顾远的那些所作所为，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到后面，卫卓的语气突然就变了。
知道电话那边的那个人是顾南山，也没有给顾南山好的脸色。
开口继续说了下去，“看来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之前为了找那个慕晚晴，花费了多大的经历，派出去了多少的人手，最后你儿子居然不声不响的，就把人给留了下来。”
“顾总，如果您可以管理好自己的儿子自然是皆大欢喜，可是如果您管理不好，慕晚晴先一步被江祁云的人给找到了，你可知道那是什么后果。”
顾南山低着头不说话。
他不喜欢卫卓现在对他的态度。
可是……
顾南山也知道现在的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说到底，这里面所有问题的根源都在顾远的身上。
也在慕晚晴的身上。
慕晚晴是可以牵制慕颜兮的重要人选。
起码，在现在这个时候，她的存在真的是太敏感了一些。
果然。
在顾南山的积极下，卫卓那边倒是也没有了之前的坚持，只是说话的时候语气不是特别的友善，“我可以把慕晚晴的藏身地给你，要怎么处理你和你儿子之间的关系，就要看你的了。”
说到底。
顾远对于他们还是有用处的，而且顾南山也没有别的儿子了，就算是这个顾远多么的愚笨，短时间之内也不会变成他们的弃子。
现在把主动权还给顾南山，也算是卖个好，方便后面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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