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大也下意识地想要保住自己大姐再说:“没,没什么事,让您白跑了,对不住,对不住。”
只听他话音未落。
赵青青跑了进来,惊喜地说道:“大姐,我把杜公子带来了。”
在赵青青的眼里,杜公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他一定可以帮大忙。
“杜公子?哪个杜公子?”
赵妈妈此时正不知所措,突然听到冒出个男人出来,还是替赵瑶儿出头的,她立刻就想到了:“哦?我就说呢,瑶儿以前是多么老实听话的孩子,现在突然变得这么猖狂,原来是她找到了靠山。”
她用着尖锐的声音冲着赵老大大声喊道:“老大,你听见了没有,你女儿才多大,她都已经背着你去跟男人鬼混了。”
赵瑶儿陡然变了脸色。
衙门里的衙役们,本是来找闯入民宅行凶的歹徒的,尤其是他们的头儿杨捕头,心知肚明,这家子人是知县大人暗中嘱托,要好好照顾的人家。
结果,进了门,发现是人家的家务事。
他还没有搞明白,身后忽然就又冒出一个人来,身后跟着两个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护卫。
这位杜公子,身材高瘦挺拔,月白长衫,腰间勒着银丝腰带,下坠美玉流苏,他相貌极为英俊,丹凤眼眸光温和,嘴角微微带笑,仿佛和蔼可亲。
可仔细一见这人浑身穿戴,他下意识抖了一下,这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浑身上下都像是充满了,他出身必定不凡,凡夫俗子若敢不敬,便是自寻死路的感觉。
他就是随着大人去府城的时候,见到那么些家世显赫,非富即贵人家的少爷公子们,也没有这般清贵的气度。
赵妈妈还想嚷嚷,等见着了杜延年本尊,她顿时脸色刷白。
在府城呆的久了,见识的名门世家多了,她立刻就知道了,眼前的这位公子哥,不是她能随便泼脏水的人。
只怕会惹火烧身。
“老,老大,这,这位公子是谁?”
她急忙问赵老大。
何时赵瑶儿找了这么一位靠山。
杜延年带着浅笑的眸光,淡淡扫视一圈,将屋中乱糟糟的景象全都纳入眼底,就看向了赵瑶儿:“瑶儿姑娘,你还好吗?”
看起来那么平易近人。
赵老大等人心头的畏惧感,渐渐消散许多。
“劳烦杜公子您大驾,我还好。”赵瑶儿对杜延年点点头,却是又说道:“对不住,今日家里乱糟糟的,没办法好好的招待您。”
杜延年抬起手指摇了摇,慢悠悠地说道:“瑶儿姑娘不必跟我如此客气,你可是救了我舅母的大恩人,若是有什么麻烦了,你尽管开口,些许小忙,杜某都可以做得到。”
听话听音,这看起来就不似凡人的贵公子,果真是来给赵瑶儿撑腰的。
赵妈妈开始心里害怕,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敢,敢问这位杜公子,您是府城,哪个府上的?我怎么没有见过您?”
杜延年就扫了她一眼,微眯着眼神,居高临下,视她如蝼蚁的气息,让赵妈妈忍不住战战兢兢起来。
“大胆,我们公子的身份,也是你这种奴才能问的?”杜延年身侧侍卫,顿时呵斥一声。
赵妈妈忙道:“是是是,奴才不敢了,不敢了。”
欺软怕硬,尊卑有别,她下意识就弓着腰往后退了好几步,她身后的于婆,更是恨不得缩到墙缝里去。
杜延年又看向了赵瑶儿。
赵瑶儿明白杜延年的意思,人是她妹妹请来的,以他的身份降尊纡贵地主动前来给她撑腰,她若是再拒绝,不光伤了杜延年的面子,还显得她有些不知好歹。
“杜公子请坐。”
她先送上茶来。
杜延年坐了,撩起衣摆交叠起一双大长腿,再舒适地靠在椅子上,仿佛现在的他,不是坐在偏僻小县城的一家粗陋的屋子里,而是御花园里惬意的赏花垂钓一般。
他没发话,屋子里头所有的人全都静悄悄的,就是大黑狗小黑,也忍不住歪着头,用着一双黑色湿润的圆眼睛,疑惑地将杜延年左看右看。
仿佛在疑惑,眼前的这个人,跟它的主人,好像有哪点比较像。
别人都在偷偷观察杜延年,杜延年却再次被小黑吸引了注意力,这真是狗?成精了吧,一双眼睛就跟会说话一样,这般通人性。
杜延年的情绪传递过来,没有恶意,小黑当即起身,走到杜延年身边,伸出湿润的黑色鼻头将他闻了闻,又将人看了看。
才挤到赵瑶儿的腿边,蹲下来。
赵瑶儿见着小黑,就忍不住想起赵明义,她揉了揉它的头,对杨捕头说道:“杨捕头,您来的正好,我家中闹出了一些说不明白的事,正急等着跑到衙门里,请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呢。”
赵瑶儿开了口,杨捕头当即直起腰身,摆出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来:“好,赵姑娘您尽管说就是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给这位背后有人的赵姑娘行点方便,说不定能攒下一点香火情。
“老大。”赵妈妈先就怕了,一颗心就像掉在油锅里,急忙哀求地看向赵老大。
赵老大还是第一次被这个目中无人的大姐低下头求助,满是不是滋味儿,他眼神就看向赵瑶儿:“瑶儿,你看……这是你大姑,你要是真的把她送到牢房里,外头的人会怎么议论你。”
赵瑶儿摇了摇头:“爹,你觉得我这个做侄女的不对,怎么不先想想,有没有她这样要把侄女一家逼死的姑姑?”
赵老大卡了壳,说不出话来,他本身就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人又粗笨,又重感情,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家里的人哄骗,然后这些人反过头对他说几句软话,他就又会原谅了他们的所作所为。
“爹,您有这样的大姐,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你要是再听信她的话,迟早会被她给害死。”
她说话很重,可他前世,就是这样死不瞑目的。
赵老大有些懵,他长到快四十岁,还没有被任何人讲过大道理,他的脑子,除了想着怎么做牛做马的伺候好农田庄稼,就再也没有思考过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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