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看懂了她的反应,顿时在心里咯噔了一下。
有心想做什么,可是。
冯瑾窈一直不错眼的盯着,更是引得旁人也将眼神齐刷刷地投落在她们身上,母女二人脸色一瞬间都难看极了。
“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啊?”冯瑾窈不紧不慢地微笑道。
郑婉玉咬了咬唇,拿出来不是,不拿出来也不是。
秦氏也有些焦急,女儿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得罪了。”只见冯瑾窈一伸手,猝不及防地就从一下子呆住了的郑婉玉胸口,掏出一样东西来。
胸口突然多了一只手,吓得郑婉玉尖叫一声。
秦氏更是脸色大变,怒声呵斥:“你干什么!”
“各位看看,这不是我们寻宝玩的荷包吗?”她展示给各个府上的小姐们看:“咦,怎么一股子怪味儿?”
众女顿时都惊住了。
“真的是荷包?”
“这是怎么回事啊?”
“天啊,我找的那个还没来得及送回去呢。”
这个蔡小姐吓得急忙将自己手里的荷包丢在地上。
为了增加寻宝的难度,这些带着序号的荷包,都是不同形状的绿色,只有序号的刺绣是黄色的。
“这个荷包,不是刚才已经送回去交换了吗?”郑婉华吃惊地看着冯瑾窈手里的荷包,同样序号的荷包正静静地躺在小花篮里。
“所以说,这个是假的啊。”冯瑾窈含笑,看了一眼心虚愤恨瞪着她的郑婉玉。
郑婉玉从小小聪明就多,立刻就辩驳起来:“我不知道这个荷包是怎么回事,怎么出现在我身上的,冯瑾窈,是不是你塞到我身上来的?”
明明她的人,亲眼看到冯瑾窈捡到了,还拿到手上的,怎么却在她身上找到了?
没有别的原因,肯定是她塞给她的。
可她怎么都不知道?
“这个荷包,就交给郑大少爷去查了 。”冯瑾窈并不想自己跟郑婉玉多说废话,这件事,是为了陷害她的,但是她们利用了郑子瑜的獒犬。
郑子瑜身体不好,万一獒犬咬死了继母妹妹,人们不会说是獒犬自己咬死了人,只会说,是郑子瑜对继妹暗下了黑手,手足相残,心性暴戾。
郑刺史面对宗族与世人的眼神和压力,必定要对郑子瑜做出惩罚了,残害继妹,就算没有赶出家门,郑刺史一房的继承权也跟他这个嫡长子无关了。
这郑家没了他,嫡出子嗣,不就剩下了秦氏生的郑子岂吗?
郑子瑜说来,也是无辜的,让他自己去查,好过从她口里知道真相。
“大哥,你不要相信这个坏女人。”郑婉玉知道在自己大哥身体不好,还性情暴躁,立刻想要制止他。
“闭嘴!”郑子瑜语调阴冷。
“大夫呢?”
他再次发问。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
这一次,是冯府的管家,满头大汗的把大夫请了来。
这是还没喘口气。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道中年男人带着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齐刷刷回头,都吃了一惊,竟然是郑刺史回来了。
“老爷,您怎么回来了!?”秦氏急忙迎上去。
郑刺史脸色难看的要命,在衙门里呢,就听说家里出了事,看看这里什么情况?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还想瞒着我?”
一条跟小牛犊一样的獒犬,死在地上,自己基本不出院子,静养的大儿子,正一脸阴沉站在狗的旁边,夫人一脸惊慌,搂着自己的小女儿。
各家各府的小姐们还在这里看热闹。
“到底出了什么事,这狗是怎么回事?子瑜怎么没在自己的院子好好养病?”
郑刺史冷冷问道。
秦氏一抹眼角的泪水,正要说话。
郑婉玉害怕,忍不住一下都说了出来:“爹,是冯瑾窈,都是冯瑾窈的错,我好心邀请她来我们家赴宴,但是她偷偷夹带了奇怪的东西,害的大哥的狗发了疯,狗要咬人,她把那些脏东西塞到我怀里,差点让我被狗咬死。”
想起那只大狗,长大嘴巴,锋利的犬牙差点咬破她喉咙的恐惧,她抽泣了起来:“那,那狗,就差一点,就咬破我的喉咙了,爹,你要给我做主啊。”
郑刺史看着哭成小可怜的小女儿,冷冷看向了冯瑾窈:“是这样吗?”
其他府上的小姐们,一看郑刺史发了奴怒,都忍不住屏气凝神的往后退。
她们哪一家,都不敢得罪了郑刺史。
看什么热闹的,还不如回家去。
这样想着,就有人想告辞了。
“当然不是啊,郑大人断案,都是听一面之词的吗?”冯瑾窈却一点都不怕郑刺史的官威。
便宜爹好歹也是知府大人,为了儿女的一点矛盾,就会被针对,郑刺史的格局就小了,怎么可能还会在后来当上吏部尚书。
她不怕,所以她不慌,头脑依旧冷静清醒。
郑刺史一听,便知道这里有猫腻,既然有猫腻,就等于,是小女儿跟自己说了谎话。
郑婉玉看自己亲爹对她眸光严厉,顿时吓得低了头,咬了咬嘴唇。
“爹,冯瑾窈说,我这狗被人喂了紫浆草,一种可以刺激狗发狂的草药,而小妹身上带的那个荷包有问题,我的狗溜出院子之后,就一直追着她扑咬,我觉得我们的查清楚这个荷包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再查一查它 来路。”郑子瑜早已经厌烦了继母母子三人的惺惺作态。
平时,根本不想计较,可现在,小动作弄到他的头上来,是觉得他就是一个等死的废人,所以用不着当回事了吗?
这简直是对他的羞辱。
郑刺史脸色越发难看。
郑子岂有些急,急忙替郑婉玉说话:“大哥,不是这样的,这事一定与婉玉没有任何关系,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可是一家人,她就是个外人,您千万不能听她的话。”
“是啊,大哥,你看我平时对你多尊敬,我不会干这种事的,跟我没关系。”郑婉玉现在才有点后怕起来。
“爹,你相信我。”
郑刺史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看起来兄友弟恭,姐妹和睦的儿女之间,也存在着龌龊,他眼睛就盯向了秦氏,定然是她,在背地里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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