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那只看人,一歪头,三角耳朵扑闪两下,眼珠亮晶晶的,看起来还挺可爱的。
大人尚且觉得可爱,小孩儿就更忍不住了。
“大表姐,这狗真好看。”虎儿看到大狗这么乖,初生牛犊不怕虎,顿时跃跃欲试:“我想摸摸。”
他平时见到的要么是关在笼子里,眼露凶光的恶犬,要么是街头夹着尾巴顺着墙根溜着走的野狗,像这样通人性的还没见过。
“不行,只有我这个主人才可以摸他们。”冯瑾窈立刻拒绝。
冯珍珍一直对冯瑾窈心怀怨气,闻言一把拉回儿子,厌恶地对冯瑾窈说道:“我真不知道你这个千金大小姐到底是怎么当的,不是学那些泥腿子种什么果树,就是养一些尖牙利嘴的畜生,冯府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光了。”
冯珍珍嘴巴刻薄,冯瑾窈也不惯着她,轻笑道:“冯府的脸面不是早在十年前,你就跟郑大官人勾勾搭搭的时候丢光了吗?”
“你,你住嘴,你们都知道什么!”冯珍珍脸色大变。
那是她的伤疤,世人都是俗人,没人能懂她和相公之间的感情,他们只是相见的太晚了,才让他原配那个贱人先她一步,占了属于她的位置。
“娘,你看啊。”虎儿看到冯瑾窈一伸手,大黑和小黑就主动把爪子放在她的手心里,十分羡慕。
冯珍珍哼了一声:“别学这些下贱人的做法,别人会瞧不起你。”
虎儿眼珠转了转,他已经大了,知道什么叫做下贱人,就是街头那些穷人,他们就是下等人,下贱人。
冯瑾窈不禁眯起眼睛来,先不说郑瑞文骨子里带给一双儿女的本性,就是冯珍珍这样的娘,也养不出正常的孩子来。
“我看姑母你闲得很嘛,为了两条狗都能站在跟我吵半天,怎么,你家欠我母亲的五万五千两银子银子都准备好了?”
冯瑾窈是故意戳冯珍珍伤疤的,她的这个姑姑是个没脑子的人,眼里只有男人没有亲人,更没有自我。
自十年前与郑瑞文初次见面以后,就对郑瑞文一见倾心,数十年如一日:爱他所爱,急他所急。
就因为丈夫银子筹的不够,托人给她消息,可有什么体己借他周转一二,而她也实在没有,问她娘,她娘也是前几天才把银子给了冯瑾窈。
她才把冯瑾窈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下她一块肉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她偏偏还敢提:“你还有脸说,这都怪你!”
冯瑾窈不禁一脸诧异:“明明你该怪的人是你自己才对吧,明明家境清贫,充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姐,要什么十里红妆的嫁妆呢,这下好了,借来的银子总是要还的。”
“这欠债不还,天打雷劈。”
“姑母,我说得对吗?”
冯珍珍气个够呛:“你敢咒我,我打死你。”
她再也顾不得,眼瞅着俩人离得近,完全有机会一伸手就扇到她连上去。
却没成想,刚刚才扬起巴掌。
蹲在冯瑾窈身边,乖顺的跟个小猫崽似的两只大狗,突然就坐起身来,伏下前肢,摆出攻击的姿态,“呜——”它们对她呲牙,露出尖锐的犬齿。
仿佛就等着她打过来,要一口咬住她的喉咙。
对,就是喉咙。
前阵子郑刺史家的二小姐郑婉玉,就差点被恶犬一口咬住喉咙。
这不是玩儿的,这是要命的事。
“夫人,夫人,快回来。”伺候的婆子吓得发抖,顾不得主仆尊卑,直把冯珍珍往后拉。
冯珍珍吓的心惊肉跳,又惊又俱地看着冯瑾窈。
真是不得了了,冯瑾窈本来就难对付,又养了这么两条畜生,她岂不是更能在冯家横行无忌了吗?
这冯家是她的天下吗?
“姑母,其实你有找我麻烦的这点功夫,不如请我爹的人手,帮你找找姑父这几天到底在哪里筹钱呢,说不定,你能发现的不一样的事。”冯珍珍爱慕郑瑞文,爱慕的彻底失去理智,甚至自我贬低的对郑家所有的人都低头做人。
她这样的执迷不悟,不如就给她找点事儿,斩断郑大户伸到冯家的这一根吸血藤再说。
冯珍珍听着冯瑾窈说的这些话,果然心里不踏实起来:“你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有什么事?”
冯瑾窈嗤的一笑:“我只知道,虎儿和莹莹两个人的爹,也一样是别人的爹,虎儿和莹莹两个是嫡出的,人家生的那三个同样也是嫡出的,姑父一直都将他们一视同仁的吧。”
“毕竟,姑父这么一个善良,又重感情的人。”
冯珍珍傻了眼。
仔细一想,更是害怕的浑身发抖,按着冯瑾窈这个野丫头的意思,在相公的心里,他还是看重那贱妇生的儿女们,比她的孩子们更重要?
对啊,她这几天不在家,他会不会到庄子上去找那个贱妇?
冯瑾窈轻笑一声,不再理会冯珍珍呆愣当场,脑子里头天人交战的挣扎,转身便带着大黑和小黑先去跟冯老太太请安去了,诚心不诚心的,表面功夫也要做到,还能打探打探他们最近有没有什么小动作。
冯老太太暂时是偃旗息鼓的,她觉得累。
安氏那里倒是和气许多,毕竟自己的所有私房都交给冯瑾窈了,从此以后,她就是她库房的“钥匙”了。
母女说了几句话,冯瑾窈准备走呢,就看到冯芷薇偷眼看她的眼神,就对她笑了一下。
冯芷薇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立刻就收回了眼神,她生怕冯瑾窈也要她把库房里的东西交出去。
等冯瑾窈走了,安氏好像也发现了冯芷薇对冯瑾窈的胆怯,安慰她:“你别怕,娘的心里只有你,如今我也是逼不得已,才推她出去当出头鸟的,等她把我的嫁妆全都要回来,我就把账本子交你保管。”
冯芷薇一听,心顿时在胸口狂跳了几下,要是全要回来,那可是二十多万两银子,而且,这银子还是其次,安氏最心爱的女儿,依旧是她,才是最重要的。
“是,母亲,芷薇全都听您的。”
安氏轻笑着,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开春,我也只带你到京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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