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能理解嘛,当时是冯知府的妹妹自己不知廉耻给郑三老爷下药,怀上孽种,才死活赖上人家的,人家逼不得已休了原配夫人,其实也很可怜。”
“是啊,她自己活活拆散了人家好好的一对夫妻,活该有今天。”
冯珍珍捂着嗓子,艰难地咳嗽着,听着众人对郑瑞文和屈氏谩骂,正心里痛快呢。
突然就听到众人话锋一转,都说起了从前自己勾引郑瑞文的事来。
“不,不是的。”她沙哑地急忙跟人辩解。
可没人听她的解释,都在对她指指点点,说她是咎由自取,她本就是破坏了人家夫妻的罪魁祸首,要是没有她,人家现在就是明公正道的合法夫妻呢。
哪有她什么事。
冯珍珍情急之下,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姑母,姑母?”冯瑾窈大声叫起来:“来人啊,快把姑太太扶起来。”
冯家的奴婢和婆子们,战战兢兢地上前扶着人事不省的冯珍珍。
看到了冯瑾窈,郑瑞文脑子一转,立刻就明白了过来,死死盯住了她:“这都是你的计划?”
以冯珍珍的脑子,根本就找不到这个地方来,她甚至与他成亲八年,都没有怀疑过他跟屈氏私底下一直有来往。
“郑三老爷,你说的什么胡话,还能是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把你和屈氏凑到一起吗?”冯瑾窈绝不会让郑瑞文避重就轻的,跟自己扯到底是谁的计划。
现在的重点,是他在有妻子的前提下,又跟前妻滚在一张床上了。
她彻底的撕开郑瑞文的假面具:“我早就听我祖母说过,当年,我姑母根本没有给你下药,是你自己贪图我父亲是知府大人,能给你郑家带来好处,才将计就计假装自己中了药,坏了我姑母的清白,我姑母她其实是无辜的!”
“她当时才十六岁,可你已经是三十岁的老男人了,你有老婆,有一群小妾,还有七八个孩子,如果不是你主动勾引,我姑母怎么会瞎了眼的看上了你?”
“想她堂堂知府大人的亲妹妹,嫁什么样的官宦人家嫁不到,会想要嫁给你一个区区商户家的第三子当续弦夫人,她是疯了吗?”
她一脸义正言辞,口齿清楚的将当时的时候,彻底给翻转过来。
是非曲直,不就是一张嘴吗。
虽然没有了证据,但是只要她这么说出去,就有些人愿意往这里想,看热闹的人,谁还会去追寻过去八年的证据?
“冯瑾窈,你是在胡说八道!”郑瑞文凶神恶煞起来。
冯瑾窈怒瞪他:“怎么,被我说破了你当时的阴谋诡计,你就心虚了?这些年让我无辜的姑母承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被所有的人指指点点,都是她死活赖上了你,今天就是她洗清冤屈的时候。”
“这全都是你的错,是你故意印诱了一个无知少女,诱导她犯下了那样的错误,你无耻。”
“郑瑞文,你今日与前妻私通,还图谋杀了自己的妻子,你等着坐牢吧。”
郑瑞文浑身僵直,实在是想不到,冯瑾窈的一张嘴,怎么这么会说,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当时,明明就是冯珍珍给他的药,她身为姑娘家,被他一个男人说两句好听话,几个眼神,就迷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可见她本来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就算没有他引诱,也有别的男人。
明明是她不守妇道。
冯瑾窈还不知道自己黑白颠倒,为了弥补冯家名声猜测到的“真相”,原来就是事实。
确实是郑瑞文看出冯珍珍是个无知又虚荣的女人,知道娶了她有利可图,就故意主动诱导她的,他对她的深情,和告诉她,她才是他命中注定的女人,全都是骗她的。
屈氏也惊得目瞪口呆,根本不该是这样的,背负骂名的人,一直都是冯珍珍才对,她才是受委屈的,逼不得已的人。
这些年冯珍珍给的那些好处,都是她欠他们的,她就是把命赔给他们都不够。
怎么她倒变成清清白白的人了?
冯瑾窈吩咐冯府下人将冯珍珍抬了出去,回了冯府去。
“让让,让让,公差办案,无关人等,速速离去。”
只见一群公差,哗啦啦地跑了进来。
“你就是想要掐死知府大人亲妹妹的郑三老爷吧?”为首的公差,一脸阴险,一看就是跟郑瑞文不对付的人。
郑瑞文一脸肃穆:“这都误会,张捕头,这是我们的家事。”
“呵,什么家事,众目睽睽之下,都要把人掐死了,怎么能是家事呢。”张捕头呵呵一笑,又倏地一变脸,喝道:“拿下!”
身后的衙役们,顿时吆喝起来,一根锁链,就将挣扎不住的郑瑞文捆了起来。
“把这女人也一同锁了。”张捕头连屈氏也不放过。
两人合谋谋杀知府大人的亲妹妹,她也是从犯。
“不,不是我动的手, 这件事与我无关啊,大人,冤枉啊,冤枉啊。”屈氏羞耻地无地自容,拼命哭着求情。
张捕头眼神眨都不眨一下。
大街上围满了看热闹的平民百姓,荆州城很久都没有这样的热闹看了。
郑瑞文满脸羞愤,恨不得把衣裳把头蒙住:“我是知府大人的妹夫,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呵,都要把知府大人的妹子给掐死了,知府大人怎么可能会认你。”
屈氏也一样的待遇,拼命一边走着,一边想遮住自己的脸。
大街上人挤人,都争先恐后的想看清楚这对奸府淫府长什么样。
已经是要过年的时候了,大街上来往的不止是平时住在城内的百姓,还有城外的许多人。
郑大户家得知了消息,简直不敢相信。
等郑大户的老妻,冯珍珍的那个恶婆婆知道了自己儿子的待遇之后,差点就晕过去了。
昏天黑地的哭起来:“我可怜的儿啊,都是冯珍珍那个丧门星害的他,她自己不知廉耻,没有守好做女人的本分,她竟然敢这么对自己的男人。”
“屈氏这贱人,都和离了,她怎么还敢后来勾引了我儿,我儿是无辜的,都是这两个贱女人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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