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农门福妻会算卦 > 第二百八十七章 这才是王妃

江镜庭从那一天轻松抽回了自己的手就总是在想,那半年里,她到底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才使得她如今如此孱弱。

他在心里做过万千种的假设,每一个假设都让他肝肠寸断。

五年,无论是白日还是黑夜,他平静的离奇。只有他自己知道,没有她的五年,他的心里就像在紧紧地绷着一根弦。

终于在他看见瘦瘦小小的花月意躺在简陋的担架上,遭受着下人的冷眼,这一刻,他心里的弦瞬间绷断了。

他将她抱起,她轻的让他心痛,他甚至摸得到她背后的肩胛骨,他一路奔至最近的一间卧房:“针!针!”

下人们觉得王爷脸上的表情极为让人恐惧,瞬间全乱了套,手忙脚乱的去找针。

江镜庭将花月意放在床上,两只眼睛赤红一片,多福着急忙慌的手里举着一根针,江镜庭夺过了针,在花月意的人中轻轻刺了一下,血珠涌上,花月意却没有醒来。果然如他料想一样,她身子孱弱,受不了那致寒的假死丹。

苏宸凌也意识到了自己闯了祸六神无主了起来,六子呆愣愣的僵在原地,半晌又回过神来,觉得身上的重孝太丧气,匆匆忙忙的褪下了麻衣。

六子:“这怎么办?要不我去请沈大夫来?”

苏宸凌神情晦暗,低声道:“请什么沈大夫,如今沈大夫是太医,怎能私自出来看病,皇帝主动让他来便是恩赐,私下去请便就是忤逆。”

江镜庭摸着花月意的手,她的手冷得像块冰似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假死丹了,只要她能发汗,把假死丹里的寒气逼出来,她就还有得救,江镜庭厉声道:“拿炭盆,让屋子热起来,越热越好。”

一盆又一盆的红罗炭摆在了屋子里,没用多久的功夫,屋子里霎时热得像是蒸笼,热浪往人的脸上扑,房间里只留下了江镜庭一人守在花月意的床前。

额头的汗珠顺着江镜庭的额头淌下,落在他的眉骨之间,他握住花月意冰凉的手,眼睛紧紧地望着花月意的额头,她的额头一丝汗珠都见不到,江镜庭命人烧了盆热水,抱着花月意浸入了热水桶中。热气缭绕在两个人的身边,他把她抱在怀里,让她的脸颊枕在自己的肩头,他的指尖抚摸着她的发,试图唤醒她:

“我知道你能听见,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依你。”

“我如今活着的唯一念头就是想让你能平安的活着。如果你死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绝望的闭上了眼,唇间忽又噙着凄楚的笑,笑得凄楚而又迷离:“月儿没事,若你不愿醒来,我就下去陪你。”

江镜庭一生不信鬼神之说,却在这一瞬间心内无比渴望着鬼神之说的存在。

怀中人微微颤了颤,动了动唇,声音轻如薄烟:“江镜庭,我好想你。”

夜幕,珠帘半卷。

花月意已换好了干净的衣衫坐在床上,江镜庭替她裹了裹背角,提手摸了摸花月意的额头,却被花月意摁下去了:“都说了没事了。”

苏宸凌尝试着给自己挽回一些颜面:“哥,这也算是虚惊一场,到底还是皆大欢喜的。”

江镜庭抬眼看看苏宸凌:“承玉呢。”

苏宸凌:“知道皇嫂醒来之后就溜去皇宫了。多半怕被骂吧。”

花月意见缝插针的戳了戳江镜庭的腰:“你平时都怎么对孩子的?看看如今把孩子吓得。”

江镜庭无奈的轻叹一声,和花月意凝目对望的时候,眉间眼底又不自觉的露出久违的温润笑意。

多福站在门口,一脸的为难神情。

江镜庭:“什么事?”

多福挠挠脸,掂量掂量还是走了进来,躬身道:“王妃哀求把守的侍卫给姑娘捎了句话,说,你别着急,咱们的好戏还没唱完。”

花月意的右手霎时剧烈的颤抖着,慌张的将手缩进了被衾里。

苏宸凌的神情瞬间凝滞了。

江镜庭站起身来,对多福道:“你也回去告诉她,再没戏唱了,绝尘子一众人已经在大理寺了。”江镜庭自袖中拿出了玉犀角班指,放在了多福的手里:“把这个拿给她看。”

多福接过了班指躬身出去了。

苏宸凌的脸色霎时白了,直直的望着花月意,眼中流露出了错愕的神情,他的嘴微微张着,花月意赶在他开口之前,对江镜庭道:“落羽还在客栈呢。还有我哥,我想让你亲自去接我哥,我哥一直不答应我来,还在心里怪着你,你若是亲自接他,或许他心里能舒服些。”

江镜庭:“好,我这就去。”

江镜庭出去之后,苏宸凌难以置信的看着花月意,随着他的惊愕,手开始难以自控的抖动着。

花月意蹙眉望着苏宸凌:“你以前说过,能答应我一件事的。你能不能不告诉江镜庭。”

苏宸凌:“为什么?”

花月意:“不想让他内疚。都已经戒了,没必要让他痛苦,他已经很累了,我不想因为这些事影响他的心情。”

苏宸凌:“那姓聂的毒妇,我...我现在就替你给她喂了那东西!”

花月意笑笑:“不急,以后有的是时日,你说呢?”

多福笑嘻嘻的跑回来了,一进门没找着江镜庭,苏宸凌移目看向多福:“王爷出去了,怎么,那聂朝云说什么?”

“王妃听完脸色霎时就变了,直至看见了这班指要冲过来夺走,被门口的侍卫拦下了。”多福将班指双手奉给苏宸凌,苏宸凌挥挥手:“别给我,给她。这是她的东西。你们下人得长长眼,看清楚了,这才是王爷的妻,那姓聂的不过有个王妃的虚名而已。”

根本不用苏宸凌说,下人们今日见了江镜庭的反应也该知道,今儿躺在这房间里的才是最该当王妃敬重的人,而南院囚禁着的,怕是个活冤家,死对头。多福连声应和着,将手中的班指奉至花月意的面前:“请姑娘.....”

“什么姑娘?王妃,这才是王妃!”苏宸凌沉声道。

“是是是,小的嘴拙,请王妃收好。”

花月意看看多福,眼睛望着多福的漏风牙:“王爷心慈,我可不慈。你这人多嘴多舌的,以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己心里得掂量掂量,嘴以后若是给身子惹了祸事,可别怪我丑话没说在前头。”

多福骇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花月意让他下去,多福这才战战兢兢地走了。

花月意看看苏宸凌,耸耸肩膀:“没辙。不吓唬吓唬,怕他以后闯祸。”

苏宸凌:“行,以后有你在我哥身边,我放心了。”

夜深了,房间里只剩下了花月意和江镜庭二人,一阵静后,江镜庭开了口:“那半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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