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喜之前实习的时候,跟着梧其去参加过几次饭局。
饭局上的人,大多比他年长,但无一轻视他,全都对他恭敬、奉承。
整场饭局下来,梧其杯中的酒几乎还剩一大半,但也没人敢说什么。
妹喜平时在家也没见过梧其喝酒,就连饭局这种场合,他也不怎么喝——
他应该酒量不行。
“喝酒?”梧其微抬眼,看着站在吧台对面的妹喜,那艳红色,穿在她身上,也还行。
“对。”妹喜看着面前桌上刚拿出来的23瓶烈酒,“谁先喝醉,谁就输。”
妹喜有把握,绝对能赢。
“你要是不愿意……”
“意”字还没说完,梧其已经伸手拿起了一瓶酒,利落地开盖,然后放在她面前,做了个“请”的姿势,又开了下一瓶。
一瓶接一瓶,23瓶酒全被他开了。
空气内,弥漫着酒香味。
两人隔着23瓶开着的酒互望。
妹喜的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梧其开盖的姿势太过熟练了,但她又基本没怎么见过他喝酒……
“不赌了吗?”梧其淡声问道。
“我之前没怎么看过你喝酒。”妹喜说。
“所以呢?你想换成什么?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换的机会。”
妹喜盯着他看了两秒,“你开盖的姿势为什么这么熟练?”
梧其挑眉,“最后一次,换,还是不换。”
面前的男人,从容地过于令妹喜感到不安。
但是,她又确实没怎么见过梧其喝酒,也许,梧其在诈她?
妹喜拿起酒瓶,仰头开始喝,身后的发丝由于她的动作,也轻微地拂动一下。
倒是挺豪爽。
梧其拿起一瓶酒,还未靠近嘴,他就闻到了酒味,那难喝的口感,又在脑海中浮现。
他微皱着眉,嘴唇碰上了瓶口。
妹喜喝酒的同时,也不忘盯着梧其。
她特意选的烈酒,不会喝酒的,比如方庭那种,半瓶就足以酒气上头,脸颊发红,头脑发晕。
她认为梧其的酒量最高不会超过三分之二,她可不愿意多喝。
等到梧其完全喝完一瓶,妹喜才结束自己这一瓶。
瓶底接触桌面,发出轻微的响声,在寂静的客厅内,格外明显。
妹喜盯着喝完一瓶,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的男人说,“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妹喜胸膛不自觉地起伏,手指蜷缩。
梧其是没有骗她,他从来没有说过他不能喝酒,他只是在他面前喝的少,不代表他不会喝。
“我要换一个。”
梧其的神情未变,他看着妹喜,神情甚至可以用悠闲来形容,“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认输,或者继续喝。”
妹喜的手指蜷缩地更紧,梧其也不逼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妹喜咬着唇,认输,在她的生活中,就没有这两个字。
但是,继续喝,大概率也是输……
“我要给我妈打个电话。”
梧其轻轻嗤笑,“怕我趁你睡着,对你干什么?你把我喊来这的时候,怎么没有点危机意识?”
“你要是心里没鬼,为什么不让我和我妈打电话?”妹喜反问他。
“打。”梧其的神情,完全也不怕她妈来或者怎么样,肆无忌惮又毫无畏忌,“给你十分钟。把你想说的话,都跟妈说。”
妹喜离开吧台,走向客厅的沙发。
她刚进门的时候,就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了。
她坐在沙发上,给她妈打了个电话。
“喂,妈……我有点喝多了,你等下了能不能接我……下次不会了……你来接我嘛……我不想在别人面前出丑……知道了,我下次不会喝那么多了。”
挂完电话,妹喜又看向坐在吧台旁的梧其,长腿弯着,随意地靠在吧台,眼神清明地望着她。
度数这么高的酒,对他,居然真的没有任何影响。
妹喜喝酒的时候,眼睛一直注视着梧其,她已经喝了将近5瓶,已经感觉到脑袋有点发晕,精神不太能集中,而梧其虽然脸已经有点红了,但还是感觉比她清明不少。
到后来……
她都有点握不住酒瓶,感觉天旋地转,像是被人给抱住,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不怎么清晰的一句,“你输了。”
她想大声反驳,但是眼前越来越黑,陷入了一片黑暗。
等她第二天醒来时,头痛欲裂。
她捶打着疼痛的脑袋,余光注意到床头柜上摆着药和一杯白开水,还有一张便利贴。
“一次三粒。”
吃完药,头还是疼。
她干脆又躺床上,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将近下午一点。
她穿着床边的拖鞋,去洗漱。
刚准备拿牙刷,看见镜子里的她的穿着,愣了一下,酒喝多了,好像脑子都转的没那么快。
她昨天明明穿的是一件很俗的、艳红色的裙子,但她现在又穿着一套淡蓝色的睡衣——梧其喜欢的颜色和款式。
她又左右看了一下洗漱间,这不是她家,这是华苑的房子,这是她昨天和梧其赌喝酒的地方。
她明明,给她妈,打了个电话的。
这时,她又看见胸口的皮肤上,好像有个像纹身一样的东西。
她扯开领口一看,一朵花,印在了她白皙的皮肤上——和梧其之前在她锁骨处贴的那花,一模一样!
她用力擦了擦,完全擦不掉,只能等它自行消退。
洗漱完,妹喜在客厅的沙发上,找到了她的手机。
她给她妈打了个电话。
“……昨天我本来是准备去接你的,但是梧其说,你喝太多了,正好你在华苑那边,他就把你安置在华苑那边了。怎么了?”
“……没事。”
对于这结果,妹喜毫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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