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克车内,宁颂颂得知桑言已经开口找周慕白帮忙,心里也跟着着急。
“你说他会不会答应?”
=“我心里没底。”
宁颂颂扭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神情看起来颇为平静的女人,“我怎么觉得你很淡定。”
“我只是觉得我已经尽力了。”
打开放在腿上的电脑,桑言翻了一下辰星集团今日的股指,而后在手机的备忘录上做好记录。
宁颂颂皱眉头,“其实我也觉得情况不妙,你想想看,周慕白和谈司易是兄弟,他找你做设计没毛病,毕竟是为了送一份完美的生日礼物给他妈,但帮你拿回辰星,这不是在帮曾经伤害自己兄弟的女人吗?”
“所以我已经做好被他拒绝的准备。”桑言道。
“哎。”宁颂颂叹气,“你说你当初要是不跟谈司易分手,那该多好。”
桑言没有回应,这个话题已经老生常谈。
“不过你现在有了斯总……”宁颂颂话锋一转,再度扭过头来看她,“也许人家就是你的救世主,太阳神呢?”
想到谈司易说的那句话——“等我厌了,倦了,或许我会听进你刚刚说的道理”,桑言停在电脑屏幕上的目光滞顿。
“他不是。”
“我怎么感觉你对斯总提不起一点劲?”宁颂颂满脸的困惑,“他难道真是洪水猛兽?”
“他比洪水猛兽还可怕。”
轻缓说完,桑言纤细白皙的手指继续敲击在手机屏幕上做记录。
宁颂颂摇头表示无法理解,但对斯总实在好奇,又说,“你说斯总这几天出差去了,那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桑言和谈司易这几天并没有联系,她当然不知道。
“我哪有资格问他。”
“他也不打电话给你?”
“嗯。”
宁颂颂撇了撇嘴角,“看来他对你也不是很上心嘛!”
话音刚落,桑言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宁颂颂眼睛一亮,立即看了一眼她手机,希望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可惜,电话是桑父打来的。
“言言,你和颂颂到哪里了?”桑父慈爱疼怜的声音问。
“快到日暮集团。”
日暮集团作为京市的地标建筑,刚好又占据城市中心,京市的人便时常拿它来衡量距离。
“那正好,你叫颂颂开车来日暮集团接我,我手里拿了很多西,不好叫车。”
“啊?”
桑言不敢相信地确认了一下,“爸爸,您说您现在在日暮集团?”
桑父乐呵呵道,“是的,我在司易办公室喝茶,临走的时候司易让小宫拿了不少的补品和保健品给我,我这不是双手都拿不下。”
桑言瞬间感到头皮发麻,脑袋发胀。
“我的爹地,您是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
“我记得啊,但是,我今天是在美高碰到司易的,我们切磋了几局,他输给了我,我这才提出去他办公室喝茶的。”
桑父颇为得意。
桑言把头靠在了车门上,觉得老天如果想要惩罚她以前跟谈司易分手,那就直接折磨她好了,为什么总是要让她在他面前那般的难堪?
“我和表姐现在过去。”
她莫可奈何说。
桑父听出桑言的情绪,依旧满脸和乐,“宝贝女儿,真的不需要这样见外的,他要是跟我们有芥蒂,哪里还会收留你在他公司做事。”
桑言手指揉着自己发胀的太阳穴,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而后在日暮集团大门前接到桑父。
东西的确很多,将整个车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
上车之后,桑父仍不忘夸赞。
“司易的脾气秉性是真好,我很少看到年轻人这样耐心,整整泡了三壶茶,还都是亲自为我斟茶。”
坐在副驾驶上的桑言靠在车门上,整个人呈现死鱼状。
回到锦绣花园后,在桑父收拾那些保健品和补品时,宁颂颂用手肘拱了一下桑言,小声说,“你别抑郁了,至少谈司易还算绅士,没有让你在日暮集团上班这事穿帮。”
桑言轻嗤,“道貌岸然,假仁假义。”
“啊?”
宁颂颂还是第一次听桑言这样形容谈司易,一脸吃惊。
“亲爱的表妹,表姐必须给你树立一下正确的价值感。”她义正词严地道,“你不能因为他上一次拒绝帮你忙就觉得他道貌岸然、假仁假义,事实上,就你以前对他做的事情,他还能在明面上对你和舅舅以礼相待,简直就是宽容的神。”
一码归一码。
她提出分手,的确对不起他,但后续悲剧的发生,是谁也料不到的。
当然,她现在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也想要努力弥补。
然而人死不能复生,她永远都弥补不了。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照顾好谈老太太以及未来不再打扰他们。
如果他是要她以现在这样的方式来偿还,那便只是存心报复。
桑言没有把心底的这番话说出来,提起精神说,“先不管这事,你尽快把镶嵌做好,我好约慕白哥。”
“好。”
……
两天后,桑言再一次跟周慕白在上次那家咖啡厅见面。
当她把镶嵌成珠宝的祖母绿宝石展现在周慕白面前时,她看到他久久的处于失神的状态。
“慕白哥,有问题吗?”
桑言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一点一点地攥紧,紧张到极点。
周慕白回过神,“没事,我只是没想到实物这样精美。”
“胸针末端本来是麦穗的设计,临时更改成雪花,我很抱歉。”
上一次跟周慕白商定的是麦穗的设计,但由于梦柏擅长雕刻麦穗的师傅这天刚好请假,桑言经过思量,最终改成雪花。
因为在周慕白提及的他外公的故事里,也有一片雪花的故事。
尽管周慕白仅仅只是提了一嘴。
“你的事情我应下了。”周慕白忽然这样说道。
“真的吗?”桑言脸上已经控制不住喜悦,“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叫你师傅了。”
“都可以。”
桑言激动得想要立即请教他有关辰星股指的问题,但见他一直看着绒盒里的胸针,沉浸在兀自的思绪里,似乎有心事。
她只能选择改日再问。
反正他们现在已经达成合作,她随时都可以请教“军师”。
当晚,桑言与宁颂颂在她们以前经常去的酒吧庆祝。
因为太高兴,两人都喝了很多,只不过宁颂颂酒量好,在桑言倒下的时候,她还没倒下。
以往也是这样的情况,总是宁颂颂最后打车让她们回到家。
本来宁颂颂也准备打车,但见到桑言手机在桌面上,刚好她又知道手机密码,鬼使神差一般,她在通讯录里翻到“斯总”二字,然后把电话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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