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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部传来痛意……秦裳恍恍惚惚的清醒,发现他的脸正埋在自己胸前,顿时血液全部往脸上涨。
她的双手被他剪在脑后,浑身的衣服脱得只剩一件黑色胸罩,现在连胸罩都被他用牙齿扯掉了,胸尖的痛意让她神智愈发清晰,奋力的挣扎了起来,就连温志远都没这样对待过她啊,有印象以为,她从没有在男人面前这样赤着身子,甚至和一个同样赤身的男人以着这样亲密无间的姿势躺在床上。
他终于从她身上起来,丰神俊美的脸贴着她的脸,薄唇在她唇际上轻轻的刷,轻啄着她嫣红的唇,“裳裳,闹别扭也该有个期限,闹够了没有,嗯?”
秦裳胸口剧烈的起浮,不停的喘气,上方那双黑色的眼睛就像一个无义洞,把她吸了进去,她用力咬了咬唇,企图用痛意清醒自己,但是清醒了过来后,脑海后里又开始不停的重复他的话,闹够了没有?
就像是恋人之间的亲切对话,说她在和他闹别扭,那语气诱哄得令她身体一软。
可是她怎么和他闹别扭,五年里在她印象里从来没有过他,就连一次面都没有见过他,若不是那天在婚宴上无意碰过,也许现在她和他还是陌路,他又怎么能这么笃定的说,是她在和他闹别扭?
她蓦的想起晚上在酒吧的女人,她所说的每句话都带着指责的语气,仿佛她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且句句不离江琛蓝,起先自己怎么求她,她都不肯答应,后面还是她胡编的那句话才答应了她,而凭着他的权势,又有什么做不到,怎么会这么容易让个陌生人到他的住址见他?
那天在婚宴,再联想今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所有巧合的事情都在向她说明,她和这个男人是认识的,而且关系并不一般,也许,曾经也像现在这样相濡以沫过……
可是他叫的名字是别人啊!根本不是她!
他叫的是裳裳,那个女人叫的是秦裳,而她叫季晨晴!
秦裳觉得自己被卷入了一个漩涡里,那个强大的漩涡把自己转得头晕目眩,任凭她怎么挣扎都离开不了那个漩涡,只能任由自己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她屏住了气,镇静的看着他:“我们是不是,认识?”
江琛蓝的手掌熟门熟路的在黑暗里抚上她的锁骨,修长的手指点着她那颗渺小的痣,“嗯?”
他无意回答她的话,秦裳语塞,却不丧气,想要脱离面前这种窘困,就只能把话说清楚,明天就是她的婚礼了,现在她竟然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这种耻辱感让她想哭,可还是死死的忍住了,咬着牙努力发音清晰:“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出过一场车祸,忘记了以前的事,我只记得这五年发生的事。”
他身子一僵,眸子里翻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在她还未来得及发现前,他已经从她身上离开,弯腰从地捡起了她的衣物遮到她身上,很快穿好了衣服,秦裳一怔,抬头去看他的神情,他背对着自己重新坐到了沙发上,神情高深莫测,敛着眸,没有再看她一眼。
突然其来的转变,秦裳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眼下之急是先穿好衣服,她转过身把内衣裤一件件穿上,一套衣服穿完,只觉是就要羞愤而死了,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他,发现他的眼神并没有如预期般停留在自己身上,心里有些烦琐的情绪,慢慢从床上走了下来,走到他面前,有许多的疑惑想要问他,兜兜转转问出的竟是:“江先生,你现在可以答应我了吗?”
江琛蓝伸出手,拿过面前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根烟,顺势拿起一旁的打火机,“啪”的一声,缓缓的点亮了烟,连眼也没有抬,淡淡的吸了口烟。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了,这么久没回去,出来得急又没带手机,宝宝和志远联系不到她,一定会担心她的,秦裳忍不住上前,夺过他手里的烟,盯着他的眸子有几分倔强,“你堂堂的大总裁宁愿躲在这里吸食这些害人的东西,却不肯用你的能力帮忙下别人吗?而且我也不是白白要你答应我,只要你可以缓下时间,我就让志远帮你找你的孩子,一个孩子换你几天的时间,难道这样的要求会过分吗?”
看着那张因为紧张别的男人而满脸焦虑的脸,江琛蓝本无尘的心中,此时缓缓起了波澜,细长的眼角微微眯了起来,淡淡道:“会,因为孩子根本就在你身边。”
秦裳浑身一震,惊愕的瞪大眼睛。
他说孩子在她的身边,他的孩子,也就是指小年和晓苏……
小年和晓苏是他的孩子?!
秦裳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恍惚的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的,她明天要嫁人了--双手捧住快要被折磨疯了的脑袋,没有半点勇气质问他,也没有勇气呆在这里和他对恃,她跌跌撞撞的往房门走去。
她连站都站不稳,身子险些往地上栽去,腰际一紧,背部贴上一个温热的胸膛,他的双臂像铁条般紧紧的箍着她,怎么挣都挣脱不了,她的声音低微:“江先生,请你放开我,我明天就要嫁人了。”
就算,他真的是孩子的父亲,五年了,还有什么不能释怀?
孩子有新的爸爸,志远对他们也很好,这个时候她对他根本一无所知,她不可能因为一时的动摇而让所有人失望,明天婚礼会如期举行,这个时候她不可以有半点的动摇。
江琛蓝微拧着眉,冥思良久,随后豁然笑道:
“呵,要是明天你举行婚礼,可是会犯重婚罪。”
秦裳大惊,身形一顿,咬了咬紧唇,许久后才问:“什么意思?”
他的一双手猛地攫住她纤细的腰身,低沉的声音带着愉悦的笑意,正要出声,秦裳深深吸了口气,抢在面前,轻叹一声,“不用告诉我,就算我真的结过婚,我明天也会嫁过志远!”
沉默了一会,江琛蓝面色一凝,沉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秦裳只觉得好笑,“你问问你自己,你心里要是真有我,真有孩子,哪怕是有那么一小会想过我和孩子,这五年里你不会一次都不出现,我现在要结婚了,你才来,又有什么意义?”
江琛蓝眸色一沉,将她身体转了过来,紧紧的看着她,“你又知道我没有想过你和孩子?”
秦裳同样望着他,摇了摇头:“现在有没有都不重要了,这五年里孩子有了疼他们爱他们的爸爸,我也有了一个珍惜我的男人,我不希望你可以祝福我们,但是想请你放过志远,孩子们不希望他们的爸爸受到伤害。”
江琛蓝一张脸瞬时沉了下来,眸子里似是有狂风暴雨,秦裳仍是扬着下巴,倔强的望着他。望着那没有半分犹豫的眸子,他嘴角一沉,上前把房门反锁上,再将神色惊慌的扯到怀里。
他力气大得令她心生悲意,怎么挣都挣不开他,心里正想着要说句什么缓解他的心情时,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被他揽抱起扔到了之前的大床上。
“不要!”秦裳只来得及喊出这俩个字,唇很快被他堵住。
他根本不是在亲她,而是在咬她,像是要把她的唇都咬破。
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被她三言俩语就轻易的激怒了。秦裳还在想这位大名鼎鼎的江先生,性情不是出了名的温儒淡定,怎么会这样就动了气?正在想着这个问题时,他温热的唇已经转到了她的颈窝上,那细腻温柔的吻,令她不由得一颤,双手紧紧抓着衣服:“江先生,你别忘记了,我明天就要嫁人了,你这样做,我有权控诉你……”
江琛蓝不禁双拳紧握,青筋暴突,把脸埋进她颈窝里狠狠的啃咬:“秦裳,是你自找的!”
秦裳一愕,只觉得好笑,怎么是她?明明是他,他设计了今晚的见面,他胸有成竹的料定自己会前来,可却没有料到她会拒绝他的话,没有料到她的立场坚定,所以明明是他失算,又怎么成了她自找的呢?
“唔……”秦裳一手紧紧抓着衣服,极力忍着身体里异样的颤粟,声音颤抖,“不要这样……”
她是来求他放过志远的,不是来和他做这样的事情,就像他们以前有过这样的亲密行为,可现在不行了,她就快是别人的妻子了,再也不可以和眼前这个身份暖昧的男人这样。
他却像没有听见,在她颈窝亲吻了一番后,慢慢往下,脑袋探进她的衣襟里,吻着她的锁骨……
秦裳忍俊不禁的低喘一声,他的一只手来到她紧揪着衣掌的手上,强硬的将她的手指一只只解开。
“是不是要这样,你才会答应放过志远?”
秦裳僵直着身体,沙哑的喉咙硬是挤出一句话。
江琛蓝贴着她的身体一僵,唇上的动作仍在继续,只是动作比起先前要更重了些,令她感到痛意。
秦裳闭上眼,最后认命道:“要是这样,你可以放过志远,我愿意……”
她的手一松开,衣服就被撕了下来,江琛蓝一边撕脱着她的衣服,一边用力的吻她。
唇舌火热交缠间,一件件衣服被扔到地上,很快,俩人已经呈现了赤裸的状态。
身上微微一凉,秦裳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只是紧闭着眼睛,接受这一切。
被子被踢到地板上,和衣服重叠在一起,枕头一半被一个脑袋枕着,一边掉出床之外,有些垂命的立在那。江琛蓝双手箍着她的腰身,只手托着她的粉臀,脸贴着她的脸,极致细腻的吻着她,却是控制不住动作里的狠意。#已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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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掌挣着身体,有些不习惯的想要退出一些,听到他喉间发出低低的嘶吼声,接着换来他更重的对待,大掌按住了她俩边的肩膀,将她大力的往下按。
秦裳心跳得极快,压抑不住叫出了声,粉臀被揉成各种形状,他挺腰的动作一下比一下重,对准花心深深的往上撞,一点也不留情,秦裳仰着脖子,眼睛仍旧紧闭着,却是承受不住低声哭了出来。
江琛蓝这次要的比任何时候都狠,顺从着血液里嗜血狠狠的肆虐她,他狠狠的要她,动作愈发的肆无忌惮……#已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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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想要嫁人吗?”他喘息着,沉声道,“睁开眼睛看看谁才是你的男人!”
听到他的话,秦裳心中抽紧,一双眼睛闭得更紧,微微启唇想要说句什么,可是到嘴边的又成了那忍不住的低吟声,倏得咬紧辰,双手揪紧床单,倔强的紧闭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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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想要嫁人吗?”他喘息着,沉声道,“睁开眼睛看看谁才是你的男人!”
听到他的话,秦裳心中抽紧,一双眼睛闭得更紧,微微启唇想要说句什么,可是到嘴边的又成了那忍不住的低吟声,倏得咬紧辰,双手揪紧床单,倔强的紧闭着双眼。
江琛蓝双手按着她纤瘦的肩膀,双眼猩红的正要发狠,房门忽的传来响声。
他身形一顿,这安静的夜里敲门声响得异常清晰,秦裳固然也听到了声响,揪着衣单的手一僵,惊慌的睁开了眼睛,江琛蓝狠狠的望着她一双眸子,沉声的低喝:“什么事?”
秦裳别过了脸,受不住被他咄咄逼人的视线盯着。
门口的身影顿了顿,王博容熟悉浑厚的声音传来:“那边有些事。”
从江琛蓝那低沉带着暗哑的声音里,王博容也隐约猜到了房间里的原因,一番话说得简明扼要,并不明言,注意到身上的身影缓缓的离开,身下瞬时涌出一片温热的黏稠之物,她咬紧牙,正在尴尬之际,身上盖上了一张被单。
江琛蓝下了楼,客厅候着的身影微微变动,王博容看到了他,迎上前,声音压得有些低,微微低着头:“刚才那边有人说,凌夫人坐了凌晨的飞机,六点下飞机--”
江琛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置一语,转过身就要重新上楼。
“江先生。”王博容面容有些虚,想到晚上不停在耳边嘱咐的声音,眸色一沉,不计下场的跟了上去,“我想,等会清晨,你还是出接下凌夫人比较好。”
王博容敛着眸,不去看他的神情,硬朗的脸显得更加硬邦。
江婷婷来拜托他,无论如何不能让江琛蓝和秦裳复合,说了很多秦裳已经害了她三哥五年,如今她要结婚了,再不能让了她耽搁三哥以后的一点时间,而他今晚来,却不是因为秦裳,只是敌不过她那细声细气的恳求。
他别扭的神情江琛蓝看在眼里,不觉感到可笑,本要怪他故意打扰的行径,深邃的眸光在看了看楼上紧关着的房门,嘴角一沉,借着这契机,转过身对王博容淡声吩咐,对他的惊愕视而不见。
江琛蓝再回到卧室时,她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角落的位置,低着脸敛眸不知在想什么,听到声响,身子明显的一僵,抬头看到他时,神情亦有些不自然,牙齿暗自咬着唇,流露了她心里的紧张。
江琛蓝淡淡一笑,对她的神情再了解不过,几步走向她,她踉跄的往后退,和他保持距离。江琛蓝眉宇微微的蹙了起来,略有些不悦的看着她,她别过了脸,不去看他的视线。
江琛蓝逼身上前,去握她攥着衣裳的手,她立刻像碰到恶心之物般大惊,挣脱了他的手掌:“江先生,我们是不是要好好谈一些。”顿了顿,语气更加诚恳:“刚才你答应过我的事……”
他安静的看着她,并不说话,弄得气氛僵硬,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江先生,关于合约……”
“你被他糟蹋得甘之如饴”江琛蓝走近她,由于身高优势,顺着他的目光向身下望去,瞄了眼那张清秀艳美的脸,“今天换成别的男人,你也要送上门?”
根本是他豪取强夺!她有反抗的,只是无济于事,期间又不知是什么原因,她心里竟有些心甘情愿,悔恨的咬了咬唇,她现在后悔得简直想咬舌自尽,还要在这里听他的冷嘲热讽,心里越加的不好过。
他说他们以前有过婚约做过夫妻,虽然她失忆了,但也知道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很怪,那以前他们就能相处愉快吗?想必也是有些不愉快吧,例如他晚上在房间吸烟的那个行为,换作自己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的,瘾君子向来是她最不耻的!
秦裳松开了被咬得可怜兮兮的唇,抬头视线迎向他:“是,我是他的妻子,为他做所有的事我都愿意。”咬了咬唇,看着他的目光里有些探索的闪烁,“却不知道江先生是不是也愿意,帮助自己的……前妻呢?”
顿了片刻,他无波无澜的眸光倏然闪过一丝异样精光,轻描淡写道:“不愿意。”
原来还是不愿意的,就算她真的如他所说,为他生了孩子,和他有过婚约,到了今天,不过是应了景,大难临头各自飞,心情一点点沉下去,不知为何,明明不抱希望就不会感到低落的,而她对他又怎么会有希望呢?
秦裳微微一怔,看了他丰神俊美的脸一眼,心中感慨这么俊美的男人必然桃花泛滥,还富可敌国,有生之年她都高攀不起,她的脸如火烧了般的红,在心里斟酌半响,垂眸低声道:“刚才我和你……那样以后,你就已经答应了我要缓期的……”
江琛蓝炙热的视线随着她为着别人的通篇大论早已渐渐暗沉下去,只见他勾着嘴角,冷笑道:“我没有答应你。”
秦裳神色一变,看着他的漠然的视线里没有半丝说笑迹像,心里一片冷然,皱着两弯秀眉,抓了狂,忍无可忍的上前对他拳打脚踢,他轻而易举的制住了她的手,把她身子锁进了她怀里。
“浑蛋!”秦裳又羞又愤,怒骂出声,像只发了疯的小兽在他怀里拼命的挣扎。
他只是沉眸的看着她,眸光注意到她不知何时红肿起来的嫣红樱唇。
心下一动,低头吻住了她,她自然不肯,左闪右躲,不让他如意,脑袋被他一只大掌固住,不能动弹,他吮着她嫣红的唇,技术娴熟的逗弄着她,她慢慢的不挣扎了,意外的张开了小嘴,让他可以顺利溜进去。
江琛蓝阴沉的眸色涌起一丝异样的情绪,只手箍着她的腰,和她做着亲密的唇舌交缠。
恰是情到浓时,舌尖传来一阵酥麻的痛意,她竟然咬了他一口!
江琛蓝吃痛地皱起脸,离开了她嫣红欲滴的唇,见她表情严肃,不禁目露狠色。
秦裳咬着唇,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不甘示弱的瞪着他。
“五十亿赔偿和合约我可以既往不咎。”许久之后,江琛蓝清冷的声音缓缓的响起,在她期许的目光里,漠然的道:“我要在这里呆一个月,这个月你就留在这里陪我。”
秦裳震惊的看他,他的意思是,拿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和他换那五十亿的赔偿还有合同吗?
换作以前,或许还有理由可以答应,可还有几个时辰,就是她的大婚了,她要丢弃自己的丈夫,和这个自称是她以前的丈夫一起生活吗?她只觉得不敢置信,没有男人不会介意自己的妻子跟过别的男人。
江琛蓝见她面如死灰,仿佛对自己的话一点都不感兴趣一般,他冷冷的勾了勾唇,“你可以不答应,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了,我想知道温家宣布破产后,还拿什么来娶你这个孙媳妇进门,嗯?”
秦裳双手攥紧了衣角,狠狠的咬了咬唇,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要是志远他们在这一个月里提前凑出了五十亿,或是想到了解决方案,那……这一个月之约是不是可以提前结束?”
“这个合约永远都没有可以解决的方案。”
秦裳真是感到真正的震惊了,无措的看着他:
“是不是我现在答应你,你就会立刻中止合约,停止追究和赔偿?”
江琛蓝淡淡的看着她,缓缓的点头。
秦裳把心里想的那丝可能说了出来:“你就不怕,只要合约中止了,我会不守诺言逃跑吗……”至少,她心里是有这个念头的,他总不会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守着她,只要找到机会就逃走,那到时他又会怎么样呢?她有些恍惚的想,却不想折腾自己的脑筋,干脆用似真似假的语气问他。
闻声,江琛蓝淡然的脸上有了丝变化,被她的话轻而易举的触动了心内的那根弦,很快,笑道:“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想法的,除非你想我毁了整个温家,那倒是可以试试,裳裳?”
不等她的回答,他收起了脸上的清冷的笑,淡淡道:“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了。”
秦裳还陷在他之前的话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房门传来‘砰’的关门声,她才如梦如醒,膝盖发软,整个人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如果真的像他说的,她曾经是他的妻子,那为什么她会这里生活了五年,而他连一次都没出现过?又为什么见面时,他叫的名字不是她,而是另个陌生的名字?
她是不信他的,却是感到委屈,若到头来只是一场误会,她不过是被牵扯进误会里的受害者,到时的屈辱会将她置于如何不堪的处境,不敢想像,房间里没有电话,她身上又没有带手机,想要打个电话回家都没有办法,累了一整晚,她浑身酸痛,竟连走到床上的力气都没有,径直伏在地上,带着满腹的疑问和委屈缓缓睡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里?!”江婷婷本来不相信,可一打开门就看见那个伏在地上瘦弱的身影,顿时感到血液上涌,不可思议的上前,将熟睡的她摇醒,“这都下午了,你还睡,你还睡!!”
经不住那天翻地动的吵声,秦裳迷糊的睁开了眼,“什么事?”
江婷婷脸上的神情不悦,圆目怒瞪她:“你还有脸问我什么事?我才要问你!你怎么会在三哥的房间,明明知道这里不欢迎你,你偏要留在这里讨人嫌,像你这么狠心的人一定把孩子打掉了,我以为昨晚三哥会对你这个说谎精死心,没想到还让你得逞了!你快给我起来,离开这里!”
“孩子?”迷糊的秦裳着重注意到了她的一句话,坐起了身子看向她,“你说我打掉了孩子?”
江婷婷顿了顿,本来不想回答,但看她忘恩负义的连三哥都忘了,肯定把孩子的事都忘了,为了加重她的印象,她故意道:“是啊,你仗着三哥宠你,为了过更好的生活,为了嫁给别的男人,就打掉了三哥的孩子,还从他身边逃开,我真搞不懂你,你竟然都离开了,为什么还要上门招惹我三哥!”
眼前字字指责的话语分明是在讲她,可秦裳却听得没有半分印象。
江琛蓝宠她?她却把他的孩子打掉了,而嫁给别的男人?这一切听来都有些不可思议,她分明是怀孕八个月才认识的温志远,若是她把他的孩子打掉了,那小年和晓苏又是谁的孩子呢?
“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我从没有像讨厌过你这样的讨厌一个人!”江婷婷看她一脸无辜的样子,心中的怒火烧得更盛,“你是不是见不得别人好过啊,三哥这五年给你折腾成什么样了,好不容易变回了以前的三哥,你还要回来招惹他做什么?你今天要嫁人了,为什么还在我们家!你是想三哥回来看到你,再给他重重一击,让他亲口祝你幸福吗?”
眼前的女孩分明恨她入骨,而她句句都是为她三哥,想必自己没有惹过她生气,而在她口中的江琛蓝,又真是个深情的男人,哪里是那个强迫将她丢上床做出那些野蛮行为的男人?
心里泛起一丝希望,她抿了抿唇,轻声问:“那你说,我怎么会和你三哥分开?”
依着他的权势,依着他刚才警告过她的话,依着他高深莫测的城府,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放她离开?而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那力气和他相比更是不足一提,那她怎么会离开他,难道不是他抛弃的她?
“你还有脸问我?”江婷婷咬牙切齿,“三哥对你那么好,你却忘恩负义,趁人之危,从三哥身边逃开就算了,还把他的孩子打掉了,你真是我见过最狠心的女人!”
当年的事江琛蓝没有透露过只字片语,江婷婷径直认为因为自己所以那晚王博容没有守在别墅,才给了她机会逃走,当时她看着三哥脸上那从未有过的可怕神情,她原以为,三哥和二哥,四哥一样都是绝情绝爱的人,可是后来才发现,原来那神情并不是愤怒,而是感伤。
秦裳有些恍惚,不敢置信的回味着她的话,问道:“你的意思是,是我离开了他?”
她说,一切都不关他的事,是她离开了江琛蓝?
这对秦裳来说根本是个晴天霹雳,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不仅高攀上了那样神抵般的男人,还离开了他,甚至已经是怀着他的孩子了,而脑袋里对这些事一片空白,无力去想。
决定不再强迫自己,事情已经这样,她要做的是珍惜眼前人,不可再留恋。
秦裳站起了身子,往浴室的方向走去,“我去洗下脸,等会我们再聊。”
江婷婷听到这话,惊得瞪大了眸:“你说什么?等会你还不走?你不会是要住在这里吧?”
听到这抓狂的话,秦裳回过头微微一笑,声音俏皮:“是呀。”
果然,江婷婷被激得暴走,“不准啊!”
“我不准你住在这里啊,你听到没有,你立刻给我走,要不然我叫三哥把你赶走,你是不是想被赶走啊?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从房间一路从下来,江婷婷就像只吱吱喳喳的小鸟围在秦裳旁边叫个不停。
秦裳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径直往前走,嘴唇带着笑,想着这里的日子也许没有想像中枯燥,每天有只小鸟吱吱喳喳的叫也挺愉悦的,迎面蓦地走来一个身着清绿色连衣裙,艳丽夺目的女人,身后有俩个保镖替她拿着行李。
秦裳不认识她,只是身旁的小黄鸟反应微大,比见她时还要大,很快走在她面前,上前质问道:“小妈,不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这可是三哥的房子。”
凌丽燕脸上本是带着欣然的笑意,眼睛忽的注意到江婷婷身后娇俏的女人,瞳孔震惊的放大,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答应过,从此不出现在江琛蓝面前,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住的房子里?还是她又改变主意了,想要重新回来?
见她身边没有自己担忧的小身影,想必不是母凭子贵,那又是如何住进的这房子?
当中肯定有几成成份是因为江琛蓝,可是她不甘心啊,五年前费尽心思把她送走,如今她不费吹灰之力就重新回来了,而她用了八年的时间,别说是江琛蓝的心,就连他的房子都住不进去!
是个人就有底限,目光盯着那张娇俏的脸,冷笑道:“那她又到这里做什么?她能来我就不能了?”
秦裳不解,见那人分明是在针对着自己,狐疑间,江婷婷语气亦是不善,眼神有几分狡黠,笑道:“小妈,你的身份是小妈,而她是三哥的女人,也就是我的三嫂,她肯定能住在这里啦,夫妻住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小妈你不会不理解吧?”
凌丽燕霎时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我说,她是三哥的女人!”江婷婷加重了语调,“而你只是三哥的小妈!”
秦裳心中感到震惊,不懂为什么一会之间江婷婷就改变了立场,一口一句的坚定着她的身份,而前一刻还趾高气扬的要将她赶出这个家。
凌丽燕冷笑连连,伸出手指着秦裳,凛然的问:“你说她是你三哥的女人,什么时候的事?”
原来的确如此,江琛蓝是有了她的消息才会到这个地方来,她还以为这辈子他都不可能找到她,难道是上天真的眷顾有情人?呵,她在心里冷哼一声,什么是有情人?他们之间有过那样不耻的过往,还做得成有情人?那真是可喜可贺。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脸,江婷婷得意笑道:“五年前的事!五年前她就是三哥的女人了!你不会忘记了吧?”
凌丽燕愤恨的瞪着眼睛,江婷婷的笑容带着讽讥般的刺目,看向秦裳,她的神情除了微惊,根本没有其它的反应,她怔住,原来她都不在乎吗?不在乎自己的男人发出艳情视频,不在乎自己的男人强暴她?
沉默了一会后,凌丽燕听到了自己的笑声:“我没忘记,我更没忘记五年前是谁把艳情视频发出来的。”
说话时她去注意秦裳的脸色,不料,没有见到预期般的慌乱尴尬,她仍是淡然如初的站在那,就像是在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一般疏远的看着她。
“小妈!”江婷婷怒眼,“你要是没事的话,就请回吧,我们要出门,没空招待你!”
虽然称呼上是小妈,可谁不知道,她一直想着三哥,就算是父亲的老婆了,还每天念叨着三哥,比起秦裳的无情,她更讨厌凌丽燕的无耻,明知流水无情,还要一个劲的上门倒贴!
凌丽燕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江琛蓝宠秦裳,在当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在紧要时刻因为她身体不好,而放弃争取遗产的机会,后面甚至是要娶她进门,一个戏子,一个被所有人都看光了的戏子,他要娶进江家做媳妇!
就算她离开了,他也不死心,五年里他变得强大到无人能为与他为敌,各色各形的女人都可以任他揽入怀里,却偏偏对一个女人执着,世界各地的找她。
尽管如此,凌丽燕仍是不死心,她不甘心啊,自己会输给一个丫头片子,一个只剩一身骨气的女人,好不容易她离开了,不再和她争了,现在为什么还要回来,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再回来和她争男人!
思及此处,凌丽燕难看的脸带了几分狠厉:“这里是你三哥的房子,还轮不到你作主,我就是要在这里住下,就算是要赶,我也要等他回来自己赶我走!”
说完转身离开了客厅,径直吩咐俩个保镖把行李搬进卧室。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江婷婷气得直跺脚:
“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我真是被她气死了!无耻啊,不要脸啊!”
秦裳不解的看了眼江婷婷,只见她很快调整好状态,拉着自己的手,宣誓道:“为着三哥,为着你,也为着我,我们一起齐心协力把这个女人赶出家!”
秦裳看着她一脸正经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
本来以为只是一意不经意的小事,却在晚上和江琛蓝温存时被挑了起来。
江琛蓝从外面回来,再回到房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秦裳正坐在沙发上,颇有几分危襟正坐的味道,看到他进来,小脸立刻绷紧了起来,他淡淡的扫了一眼慌乱的她。
江琛蓝走上前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她旁边挪了下位置,他发现了,只是微微的勾了勾唇,不在意的又朝她坐近了点,却见她立刻站起了身子,刻意与他避开距离,他眸子瞬时沉了下来,秦裳注意到他不悦的神情,咬了咬唇,不自在的低头看着地板:“江先生,我在这里等你,只是想问你,我这一个月住在哪里?”
她睡了一天,心里又想着那边的事,自是一点困意都没有,可他不同,他回屋该是要休息了,这间房是他的卧室,她没有道理和他住一间房,只好主动开口问他。
她直直的站在自己面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她雪白优美的脖颈弧线透着几分倔强。江琛蓝淡淡的瞥着她,浅然的目光里意外的带了分暖意,相较于她的紧张,他则显得自然从容,“你就住这里。”
“哦。”秦裳点了点头,没作多想,眼睛转来转去就是不看他,“那江先生要是没事的话,这么晚了,就请回去休息吧……”这个房间留给她住,自然就是她的了,所以现下她明显是在下逐客令。
江琛蓝微微拧了眉,看着她不自在的模样,却又觉得好笑,轻轻的笑了笑:“我晚上就在这里休息。”
他说要在这里休息?什么意思,该不是这一个月他们俩要住在一间房?她可不敢相信一间房之下还有纯洁的关系,想到昨晚的情不自禁,她不由得咬住唇,抬眼看着他的眼睛有些不悦,“要是你想在这里睡,这间房就给你自己算了……你叫你的佣人,帮我收拾间房吧,要不然告诉我哪间房能住,我自己收拾也成……”
“这一个月你也住在这里。”三言两语就将秦裳打发了。
秦裳心里还是一阵羞愤,他莫不是忘了今天她本该嫁给别的男人的,现在和他住在一起也是情非得已,这也是她最大的底限了,再和他住在一起,那让她以后再怎么释怀,别说同居一个月,就是几天的时间,她都没有脸去见志远。
看着她小脸皱成一团,江琛蓝脸上的笑容极淡,“给我放洗澡水,我要洗个澡。”
“哦。”能撑得了多久是多久,秦裳在心里告诉自己,咬紧牙关,认命的去浴室放水。
难得能不见他一会,可她羞愤的发现:他洗澡竟然都不关浴室门的?!!!
她根本连走动都不敢,听着浴室传来清晰的水声,脸越来越烫。
洗了个澡出来后,江琛蓝发现秦裳已经躺在床上先睡下了,身体紧紧的缩在角落,侧着身体只露出一个背背对着他,那行为充分的表达了她的拒绝和不满,他好笑的想,就算失去了记忆,还是改不了那倔脾气。
江琛蓝在她另一边的位置躺了下来,睁着眼睛看着她那一片雪白的脖颈,胸腔一片暖意。
良久,一旁传来沉稳的呼吸,听得她一颗忐忐的心渐渐的安定了下来,看来是真的睡着了,秦裳一直僵着的身子微微动弹了下,小心翼翼的转过脸去望他,发现他竟然睁着眼睛盯着自己。
秦裳心中咯吱一声,分不清是什么情绪,只觉得脑袋乱糟糟的,正准备再次转过身时,他忽然翻身压住了她,制住她的双手剪到脑后,在黑暗里准确无误的吻上她嫣红的唇。
昨晚进行到一半给打断,她知道那个时候是不应该结束的,身体也有些空空的,可现在不一样了,她神智清醒,根本不可能让他得逞,曲起腿往他身上踹,很快被他大腿压住。
江琛蓝轻轻的啄着她的唇,像那些夜里一样温柔细致的对待她,一点点的吮着她的唇,她不停的挣扎,甚至张口像之前那样咬他一口,只是这下是咬在唇上,他脸色一沉,只手掐着她的脸颊,将她的唇含进了嘴里。
男女体力悬殊,这点在他们身上验证得一清二楚,任由她不停的挣扎,低声的恳求,他就是不肯放过她,强自将她的衣服扒光,重重的将她占据,那一瞬间,他神情淡然,她则痛苦的呜咽出声。
秦裳像个玩偶,任他如何板着自己的身体,就是不给予他想要的反应。
江琛蓝重重的一顶,沉眸的看她:“是不是不够刺激,那我们从后面来?”
秦裳压抑的喘息着,听到他的话,惊恐的瞪大眸:“不要……”
见他并不是只是口头上的威胁,惊慌顿时铺天盖地的涌来。
江琛蓝被她的不合作逼得身体绷紧,要动不好动,可不动,身子涨痛得厉害,额上的汗成行滑落,秦裳羞得直想哭,垂在他身下的俩条腿缓缓勾上他的腰,用了些力将他缠住,咬了咬唇,声音有些哭音:“后面的,我不会了……”
她的身体微微的往上仰,贴紧自己的胸膛,她温热的身体一缩,不管是腿还是身体都将他缠得死紧,他始不意料的闷声一哼,把脸埋进了她的颈窝里,轻轻的吻她。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令秦裳一怔,好半晌,不由的问:“这里有商店么?”
江琛蓝原本埋在她颈窝的脸缓缓抬了起来,轻轻啄她的唇,“怎么了?”
秦裳的唇被他吮着,说话艰难,声音有些模糊:
“要是以后我们要一起住,为了安全着想,总要买避孕……啊……”
江琛蓝猛得一阵大重,将她撞得魂飞魄散,来不及藏好那口申吟声。
整夜,不停的索求,直到天边开始透着微微的亮,房间才安静了下来。
秦裳浑身酸痛,累得连喘息都觉得困难,身体软软的挂在床边。
江琛蓝仍保持着最后爆发时那个姿势,俩人的双缠互相缠着,一只手还抚在她的小腹上,动作轻柔,只是脸色阴沉得吓人,俩人这样僵持了片刻,他却是终于忍不住,伸出手臂一把将她垂在床边的半个身子捞到身边,声音低沉的问:“和我发生关系,恶心你了?”
秦裳蹙眉,拒绝传到身体的那阵暖意,更是拒绝去想那似相曾的熟悉感觉,目光闪烁,半晌,微启薄唇:“我只是在想,堂堂的江总裁,竟然会沦落到要抢别人的东西!”
江琛蓝轻轻一笑,手指和以前一样总喜爱抚在她锁骨的位置上,心不在焉的问:“哪个东西?”
他竟然挑她的语病!秦裳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没注意到他神不守舍,冷声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还是觉得一肚子火,拉过他一直放在锁骨上没规没矩的手,对着他的手臂重重的咬了下去。
不是不委屈,也不是不生气的,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压在身下,任他索取,不知道以前自己和他是怎样渡过的,此时她和他本该是陌路人,他放不下,为什么要拉上她一起痛苦?
他有钱有势,自然是不在乎那些对于他来说廉价的温情,可她都离开了他,要是她没有遇上温志远,这五年她要怎么过,她和孩子是不是会饿死街头?而他呢,那五年里他在哪里,她没有去追究,孩子也没有,他凭什么这样自作主张的把自己重新设计到他身边?
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气,她有多愤恨他,咬下去的力道就有多大。
江琛蓝眉宇微微的蹙起,一只手仍箍在她腰身上,由着她咬住不放。
手臂有几颗温热的液滴,秦裳边咬边落泪,终于是放开了他,声音里带着委屈,恳求着他:“你放了我吧,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想孩子,我不想对不起志远,你放我走好不好,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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