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南极和瑞士
陶婉婉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冷硬的集装箱。就在刀刃即将刺入她锁骨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江子夜！他从通风管纵身跃下，军刀直接贯穿江临风持杖的手腕。江临风惨叫一声，手杖当啷落地。
“警察还有两分钟到！”江子夜大喊，同时格开一名黑衣人的攻击。
江临风突然狞笑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遥控器：“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整个仓库突然剧烈震动，角落的化工桶开始泄漏刺鼻的液体。
遥控器上的红灯疯狂闪烁，江临风狂笑着按下按钮。，却没有爆炸发生。
他惊愕地低头，发现陶婉婉的手术刀不知何时已刺入他的手腕，遥控器滚落在地。
“游戏结束。”江子墨的枪抵上江临风眉心。
警笛声由远及近，仓库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江临风嘴角却勾起诡异的弧度。
“你以为我会没有后手？”
他突然咬破藏在牙间的胶囊，黑色血液立刻从嘴角溢出。
江子墨猛地掐住他下巴：“吐出来！”
已经晚了。
江临风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瞳孔迅速扩散，但笑容却越发狰狞：“拉撒路……会重生！”
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外，江子墨盯着病床上被束缚带固定的江临风。
各种仪器管线缠绕在那具枯槁的身体上，像一条条贪婪的蛇。
“脑死亡。”医生摇头，“毒素彻底破坏了中枢神经，但奇怪的是，他的基础代谢还在维持。”
陶婉婉站在江子墨身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骨下方的疤痕，那是二十年前实验留下的印记。
“他在等什么？”她轻声问。
江子墨的目光落在监护仪平稳的波形上：“备份。”
江子夜匆匆推门而入，手里拿着平板：“哥，国际刑警刚共享的情报。”
“黑蛇会在瑞士的基地上周接收了一个冷冻舱，生物特征与……”他瞥了眼病床，“与他完全吻合。”
陶婉婉倒吸一口冷气：“克隆体？”
“更糟。”江子夜放大一张模糊的照片，“是意识传输。他们早就备份了他的全部记忆。”
病房里的仪器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江临风的心电图疯狂波动。
医生们冲进来抢救时，江子墨却拉着陶婉婉退到角落。
“瑞士。”他在她耳边低语，“我们必须亲自去。”
陶婉婉望向病床，江临风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嘴唇蠕动着重复三个字。
即使没有声音，她也读懂了那个口型：
来找我。
苏黎世郊外的雪夜，黑色越野车碾过厚厚的积雪，停在一座伪装成疗养院的建筑前。
江子墨关闭车灯，指尖在平板上调出三维建筑图。
“地下三层是核心实验室。”他指向某个闪烁的红点，“根据线报，冷冻舱就在这里。”
陶婉婉检查弹匣，冰晶凝结在她的睫毛上：“如果真是意识传输。”
“那就彻底销毁。”江子墨的眼神比阿尔卑斯山的寒风更冷，“每一个字节。”
耳机里传来江子夜的声音：“监控已干扰，你们有十五分钟。”
推开铁门的瞬间，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
走廊尽头的手术室里，一个年轻版的江临风正从冷冻舱中坐起，周围的科学家们忙碌地记录数据。
“真准时。”年轻的江临风转头微笑，声音却是苍老的，“我亲爱的侄子和侄媳。”
实验室里响起刺耳的警报声，红光将每个人的脸映得如同鬼魅。
“量子防护罩？”陶婉婉的瞳孔微缩，手术刀已滑入掌心。
江临风优雅地整理着病号服袖口：“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不是吗？”
他的动作与老版如出一辙，连手腕上蛇形戒指的反光角度都分毫不差。
江子墨连续三枪打在力场同一位置，裂痕终于扩大。
“复制得再完美”第四颗子弹呼啸而出，“也改变不了你是赝品的事实！”
防护罩破碎的瞬间，江临风脸上的笑容第一次出现裂痕。
他猛地拍下控制台按钮，实验室地板突然分开，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竖井。
“后会有期，亲爱的家人们。”他的身影随着升降平台急速下降，“记得看看新闻头条！”
陶婉婉冲向控制台，却发现所有终端都被锁定。唯一亮着的屏幕上，倒计时正在飞速跳动。
“自毁程序启动了！”她飞快敲击键盘，“需要最高权限才能中止！”
江子墨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江子夜急促的声音。
“哥！瑞士国家电视台刚被黑客入侵，正在直播你们的实时画面！全欧洲都看到了！”
监控屏幕上，数十家新闻媒体的直播信号同时显示着实验室内的场景。
“栽赃。”江子墨冷笑，一枪打碎最近的摄像头，“准备撤离。”
陶婉婉突然发现控制台下方有个隐蔽的接口。
“等等！这里能接入我的医疗芯片！”
她毫不犹豫地划开手腕内侧，将皮下植入的微型芯片插 入接口。
倒计时停在最后七秒。
所有屏幕同时闪烁，显示出黑蛇会的完整组织架构图。
陶婉婉快速浏览：“找到了！他们在南极还有最后一个基地！”
南极洲的极昼刺得人睁不开眼。
运输机在冰原上投下阴影，舱门开启时，凛冽的寒风裹挟着冰晶灌入机舱。
“温度零下53度。”江子夜检查着装备，“信号显示基地就在三公里外的冰盖下。”
陶婉婉的睫毛结满霜花，呼出的白气在面罩上凝结。
她低头看着掌心的全息投影，那是从瑞士实验室下载的数据核心，正显示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内容。
“他们要用我的克隆体作为意识容器。”她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微微发颤，“江临风想成为永生的数字生命。”
江子墨调整着雪地摩托的引擎，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今天过后，世界上只会剩下一个陶婉婉。”
冰裂隙像巨兽的獠牙般纵横交错。三人接近坐标点时，平整的雪面突然塌陷，露出隐藏的升降平台。
江子墨打出手势，三人同时戴上夜视镜，沿着钢索滑入黑暗。
地下基地的温度骤升。
走廊墙壁上覆盖着某种生物组织般的薄膜，随着他们的脚步微微蠕动。
陶婉婉的医疗芯片突然发出警报：“空气中含有神经毒素！”
“不是毒素。”江子墨用匕首划开墙壁薄膜，粘稠的蓝色液体渗出。
“是纳米级传导介质——他们在构建生物神经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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