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沅看着黑色的夜空绽放出蓝色的烟花,赶紧点头,“曾经喜欢的东西不容易改变,就像我对你的情一直没见过是一样的道理。”
说着,她又扶在苏砚京的膝上,嘴角泛起笑容。
苏砚京爱怜地抚上她的脸颊,把玩着她耳边的头发,“好,只要我家沅沅喜欢,每年我都会给你看蓝色烟花。”
他的手掌很暖,她拉过他的手放在脸下枕着,无比眷恋这样的感觉。
所谓的爱情就是,她转头的时候。
他也在看她。
有默契嘴角上扬的弧度。
眼中的欢喜和依恋,毫不掩饰。
十一月底的时候,安沅突然破水,阵痛了十五个小时,顺产产下一个女儿,6斤5两。
安沅因生孩子耗尽力气,汗水将额头上的头发浸湿,湿腻腻地贴在头皮上。
当看到女儿平安地降临人世,哭声洪亮,她的内心一阵柔软。
护士将孩子洗干净包裹好,抱过到安沅的身边。
安沅轻轻搂在怀里,许是饿了,小手不停地抓着。
又在产房里待了半个小时,安沅坐在轮椅上,护士推出去。
苏砚京与姚玉兰立刻迎了上去。
苏砚京又仔细地将安沅头上的帽子戴好,“辛苦你了,坐月子期间可不能着凉。”
他从安沅怀里小心翼翼地搂过孩子,抱新生儿的手法也比较娴熟,毕竟之前苏予润的时候他也是帮着带。
安沅看在眼里,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深情,刚刚经历过骨开十指的痛,都烟消云散。
苏砚京陪安沅回到病房,苏老太太,云锦屏,苏纯熙,还有苏予润都在。
几个人欢声笑语,围在摇篮前看孩子,都说这个孩子长得像苏砚京,皮肤白净,玉雪可爱。
唯独姚玉然挂念自己的女儿,谁的孩子谁心疼,这话一点都不假。
苏纯熙问,“小公主的名字叫什么?”
苏砚京寸步不离地陪着安沅身边,产后身体虚弱,更不能吹风或者着凉,不然该落下月子病了。
他给安沅掖好被子,口吻温柔,“名字想好了,叫苏禾,小名叫穗穗,禾下乘凉,温和从容,是我和安沅对这个孩子的期许。”
为了不必要的纷争,他没有当着家里的人面说女儿姓安,这是他和安沅心照不宣的事情。
苏予润看着妹妹也爱不释手,他往后更要疼爱自己的妹妹。
安沅明白苏砚京的意思,能和家人避免冲突就避免冲突,看着他逗弄孩子,俨然是一副慈父的样子。
她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苏砚京满眼慈爱看着怀中的女儿。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圆满了,儿女双全,抬头相望的时候,心爱的安沅就在身边。
往后的日子,他也只想陪在安沅和两个孩子身边。
安沅坐月子期间虽然有月嫂帮忙,苏砚京别担心月嫂弄得不合安沅心意,喂夜奶换尿布,晚上哄睡,他都是亲力亲为。
白天可以指望月嫂帮忙,可一到晚上安沅身边就只有他了。
安沅给女儿换好尿不湿,看着苏砚京心疼说,“你白天还要上班,晚上不必陪我熬到那么晚,我身边还有阿姨帮忙呢。”
苏砚京笑了笑,端着水盆,目光锁定在安沅的脸上,“我无法代替你生孩子的辛苦,就想照顾你的情绪。”
安沅把女儿收拾好,抱在怀里轻轻拍着,“我也是心疼你,白天要上班,处理公司大小的事,晚上还要帮我带孩子。”
苏砚京目光落在安沅怀里的女儿脸上,宠溺含笑,“没关系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样长情的话语,夫妻间没有争吵,更多的是理解和包容。
安沅觉得这样的日子。
真的挺好的,她喜欢这样的生活。
安沅满月后,已经是农历腊月份了,外头大雪飞扬,满地清白。
今年父亲八周年的忌日,苏砚京亲力亲为的操办,今年拜祭父亲,和往年不同的是有了小苏禾。
妈妈姚玉兰的病情也得到缓解,现在出院回家调养,安沅时常带着苏予润和苏禾还有暖暖一起回家,陪伴姚玉兰,享受天伦之乐,
拜祭完父亲的第三天,安沅去了苏氏集团上班,她怀孕了这一年,一手带起的珠宝品牌恩贝,从默默无闻的小公司到很有名气,倚仗的是她自己的实力。
苏砚京会给她提供设计上的灵感,并没有给出实质性的帮助。
这些都是苏氏集团的骨干们看在眼里的,他们早就认可了安沅的实力,到苏氏集团上班,和苏砚京是势均力敌的关系。
安沅与苏砚京并将走进公司的那一刻,又何尝不是所有人的焦点?
当她走进职场,成为职业精英的时候,苏砚京是站在身后看着她。
绝不干涉她的任何一件事情。
今天晚上是安沅公司的涅槃重生珠宝系列的发布会,作为安沅的丈夫,苏砚京早早来到发布会现场。
她一身黑色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坐在观众席上,满眼欣赏看着台上讲解珠宝的安沅。
安沅能走到今天这一成就,他真的替她开心。
有记者提问,“请问安小姐,为什么要以涅槃重生用来这一届珠宝发布会的主题?”
安沅大方从容回答记者,“珠宝的本质还是来源于女性的光辉,它能给女性带来闪耀,我用涅槃重生作为主题,就是想告诫所有女性,做自己的女王。”
说完,她看向观众席的苏砚京拍手带头鼓掌,捕捉到他眼底的温柔和宠溺,更多的是欣赏。
安沅温和婉约回答完记者的话下台时,不免有很多异形男士围在她身边,搭讪。
安沅没有理会也只是笑笑。
苏砚京站起来,长腿阔步地走到安沅的身边,漫不经心说,“我太太没空应酬。”
他饱含醋意,牵着安沅的手走出会所,白雪狂虐地落下来。
“沅沅现在功成名就,是该找人庆祝,但不是那一群人。”苏砚京看着安沅,目光柔和。
安沅听出苏砚京话语中吃醋的酸味,“很难得能见苏先生吃醋,看来我的确要享受一下被异性追捧的感觉。”
苏砚京用手指着她,虽然语气很凶,深邃的双眸始终温和,“你敢……”
“出来那么久几个孩子,回家吧。”安沅浅浅一笑,挽住苏砚京的手臂。
她转头看着苏砚京,头上落满了白雪。
“好,回家我给你揉腰按摩。”苏砚京牵着安沅的手不紧不慢地走进雪地里。
回头相望的那一眼。
都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苏砚京眼里流过欢喜和眷恋。
安沅看着苏砚京,雪越下越大,寒风凛冽。
有他的日子里,哪怕身处于寒冬,他也会将手里的一寸韶光全部给她。
她会抓紧苏砚京的手臂,走过今后的长夜漫漫,余生慷慨。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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