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五珠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搞啥呢？咋还不开火做饭？”
孙明远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今天不做饭，老爸给咱们弄烤猪皮。”
“脆皮乳猪是什么呀？”四珠凑过来，好奇地打量着架子上的小猪。
“就是把猪烤得外面酥脆，里面嫩滑。”孙明远一边说，一边往猪皮上刷着调制好的糖水。
夕阳西下，院子里弥漫着诱人的香气。火光映照着孙明远专注的侧脸，他不时转动铁架，确保每个部位都能均匀受热。
“爸爸，我闻到香味了！”三珠围着架子转圈，“能尝尝吗？”
“再等等，还没完全熟。”
“我帮你看着火！”四珠自告奋勇。
“我也要帮忙！”五珠不甘示弱。
孙明远笑着摇头：“你们啊，就知道帮倒忙。”
等到猪肉完全烤熟，天已经黑了。月光下，一家人围坐在院子里，连平日里不太露面的六只小狐狸也凑了过来。
“慢点吃，别噎着。”秦雨荷看着几个小的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提醒。
“太好吃了！”四珠含糊不清地说，“爸爸，以后天天吃这个好不好？”
“就你贪吃。”大珠笑着说，“爸爸做什么都好吃。”
吃完饭，孙明远给三珠四珠洗澡。两个小家伙在木盆里扑腾，水花四溅。
“别玩了，小心着凉。”秦雨荷在一旁叮嘱。
“妈妈，你为什么要去医院啊？”四珠突然问道。
秦雨荷愣了一下：“妈妈就是去检查检查，很快就回来。”
“那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不行，路太远了。”孙明远接过话头，“在爷爷奶奶家要乖乖的，知道吗？”
四珠撅起嘴：“奶奶太凶了，我不想去。”
“奶奶是爱你们的，只是表达方式不一样。”孙明远轻声说，“你们要是乖，说不定还有糖吃呢。”
“真的吗？”四珠眼睛一亮。
“当然是真的。”
安顿好孩子们，孙明远和秦雨荷躺在炕上。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上留下一片银白。
“明远，”秦雨荷轻声说，“你说咱家是不是太富了？”
“怎么这么说？”
“你看，现在日子过得这么好，我总觉得不真实。”秦雨荷顿了顿，“以前连肉都吃不起，现在孩子们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孙明远握住她的手：“这有什么不好？咱们吃的苦还少吗？”
“可是大哥他们...”
“我已经想好了，等鹿角胶卖完，帮大哥开个养猪场。”孙明远说，“虽说他不适合打猎，但养猪应该没问题。”
秦雨荷点点头：“你总是为别人着想。”
“都是一家人。”孙明远轻声说，“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第二天一早，孙明远就去看了新房子的地基。三十公分高的地基用三七墙砌筑，既保温又结实。工人们正在忙碌，砖块相互咬合，一点点垒起未来的家。
孙明远站在新房前，看着工匠们忙碌的身影，木屑纷飞中，一座崭新的房子正在拔地而起。清晨的阳光斜斜地洒在他的肩头，投下一片温暖的光斑。
“明远，这窗户是不是开得太大了？”孙明德踱步过来，眉头微蹙，“冬天取暖可是个问题，咱们这山里的风可不是闹着玩的。”
孙明远抬手指向窗框，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大哥你看，我让木匠做成双层窗，一进一出。冬天关上内层，夏天打开通风，保暖效果反而更好。”
“这倒是个好主意。”孙明德摸着下巴点头，“就是成本怕是不低。”
“为了家里人住得舒服，这点投入值得。”孙明远说着，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远处正在晾晒衣服的秦雨荷。
阳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柔美。三珠和四珠在她身边蹦蹦跳跳，不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这样的画面，让孙明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对了大哥，明天我和雨荷要去趟松江市，家里就麻烦你多照看了。”孙明远收回目光，转向大哥。
“这有什么好说的，大家尽管放心离开。”孙明德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路上当心点就是，这年头外头不太平。”
孙明远点点头，转身走进屋里。屋内，秦雨荷正在收拾行李，她动作轻柔地将几件换洗衣物叠好放进包袱。
“雨荷，别带太多，路上不好拿。”孙明远走过去说道。
秦雨荷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这次去多久？孩子们还没离开过我这么久。”
“快则三两天，慢则一周。”孙明远在她身边坐下，“放心吧，有爹娘和大哥大嫂照看着。”
夜色渐深，屋内却久久未能入眠。三珠和四珠缠着父母讲故事，小乐则在一旁咿咿呀呀地学说话。小狐狸蜷缩在炕角，尾巴一甩一甩的，眼睛亮晶晶的。
“爸爸，你们一定要早点回来。”三珠抱着孙明远的胳膊撒娇。
四珠也凑过来：“对啊对啊，不然我们会想你们的。”
“好，爸爸答应你们。”孙明远摸着两个女儿的头，“你们要听爷爷奶奶的话，照顾好妹妹。”
“我一定会照顾好妹妹们的！”三珠拍着小胸脯保证。
四珠却撅起了小嘴：“切，明明是我在照顾三珠。爸爸，你都不知道，上次有人欺负三珠，还是我帮她赶跑的呢！”
“你胡说！”三珠涨红了脸，“我用不着你来守护，我是姐姐！”
看着两个争强好胜的双胞胎，孙明远忍不住笑出声来。秦雨荷也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轻轻地拍着小乐的后背。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孙明远就起床忙活。他先去喂了牲口，又煮了一大锅面条。推开房门时，发现三珠和四珠已经醒了，两个小丫头正在床上打闹，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
“爸爸，你们要去多久啊？”三珠眨着大眼睛问。
“很快就回来。”孙明远柔声说，“你们要乖乖的。”
这时秦雨荷也醒了，她慌慌张张地从床上爬起来：“几点了？怎么不叫我？饭还没做呢！”
“别急，我都准备好了。”孙明远安抚道，从柜子里拿出一双新做的袍子皮靴子，“穿这双吧，特意给你订的。”
秦雨荷看着精致的靴子，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但还是有些扭捏：“我自己来就行。”
吃过早饭，孙明远的双亲、孙明德夫妇都来送行。院子里挤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离别的气息。
“路上小心些。”孙明远的父亲拍着儿子的肩膀说，“孩子们就放心交给我们。”
秦雨荷依依不舍地抱着几个女儿，眼圈微红。小狐狸也察觉到了什么，在一旁嘤嘤直叫，尾巴耷拉着。
孙明德赶着驴车送他们到村口，几个小丫头追在车后面哭喊：“爸爸！妈妈！”
“妈妈，姐姐们哭了。”小乐奶声奶气地说。
秦雨荷红着眼圈，紧紧抱着小乐，不敢回头。她知道，一旦停下来，怕是真的走不了了。
孙雨梅赶紧把几个小丫头拦住，一边给她们擦眼泪，一边安慰：“爸爸妈妈很快就回来了，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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