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海"雅韵"品牌的最新款，”林玉环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诚恳，“现在正在做推广活动，只要你穿着这件泳衣进去游泳，就可以免费获得它。”
“"雅韵"？”马尾女生皱了皱眉，“没听说过这个牌子啊。”
林玉环不慌不忙地解释：“这是上海最新兴起的品牌，主要做青年人的款式。你看这个剪裁，”她将泳衣展开，“特别适合你的身材。”
小徐犹豫地看着泳衣，眼中闪过一丝向往。
“真的可以免费吗？”戴眼镜的女生问道。
“当然，”林玉环点头，三个女生凑在一起小声商量起来。林玉环站在一旁，手心里全是汗。这可能是她今天的第一单生意，一定要成功。
最终，小徐接过了泳衣。看着三个女生走进游泳馆，林玉环松了口气。
“妹子，你这脑子转得可真快！”周秀兰惊叹道，“这招真绝了。”
林玉环擦了擦额头的汗：“走一步看一步吧。”
果然，没过多久，陆续有女生出来询问泳衣的事。有的是被款式吸引，有的则是冲着免费来的。三十几件泳衣很快销售一空。
“没想到这么顺利，”周秀兰笑道，“咱们赶紧回去吧。”
天色渐晚，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却突然被一群男人拦住了去路。
“美女，这么着急走啊？”为首的男人叼着烟，眼神轻佻。他身后站着四五个人，个个面露不怀好意的笑。
林玉环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心跳陡然加快。
“让开。”周秀兰挡在林玉环面前，声音冷硬。
“别这么冷淡嘛，”那人吐出一口烟圈，“我是二虎，这条街都是我罩着的。陪爷们玩玩。”
游泳馆门口的人群渐渐稀疏，路过的人看到这阵仗，都不由自主地绕道而行。
“你再不让开，我就喊人了。”周秀兰的声音有些发抖，但依然强装镇定。
二虎嗤笑一声：“喊啊，看看谁敢管老子的事。”他向前迈了一步，烟味呛得林玉环直皱眉。
“跟我们进去游泳，给个面子。”二虎眯着眼睛，目光在林玉环身上来回打量。
旁边的小弟也跟着起哄：“就是，二虎哥请你们，是你们的福气。这一带谁不知道二虎哥的名号？”
林玉环冷眼看着这几个不良青年，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硬碰硬肯定吃亏，但要她屈服更不可能。夏日的蝉鸣声嘈杂，却掩盖不住她急促的心跳。
泳池边有人想上前帮忙，却被同伴死死拽住。
“别管，这几个是出了名的混子，惹不起。”一个中年男人压低声音说道，“上次有个小伙子多管闲事，被打得住了半个月医院。”
“就这么看着？这不是纵容他们吗？”
“你想出头？那是嫌命长。他们背后有人罩着，派出所都不管。”
议论声传入耳中，林玉环眼神愈发冰冷。这些地痞流氓仗着有人撑腰，为非作歹已久，今天既然撞上了，就别想这么容易过关。她悄悄把周秀兰往身后拉了拉。
周秀兰却不领情，性子直的她忍不住开口讽刺：“一群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整天招猫逗狗，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有本事去找份正经工作。”
“啪！”
二虎一巴掌扇在周秀兰脸上，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炸开。
周秀兰踉跄着后退两步，捂着发烫的脸颊。她眼中闪过震惊和愤怒，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臭娘们，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二虎狞笑着又要动手，“看来是没人教过你做人的道理。”
林玉环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落在二虎脸上。她的手掌火辣辣地疼，但心里却异常冷静。
围观群众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后退几步。有人低声嘀咕：“这姑娘疯了吧？”
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姑娘，竟敢当众打二虎的脸？
二虎愣了一下，随即暴怒，抬手就要还击。
“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林玉环冷冷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市局万局长是我叔叔，你想在里面蹲到老死，今天就动手。”
二虎的手顿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彪哥，市局确实有个姓万的副局长。”旁边小弟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提醒，“上次打架的事情还在调查，要不......”
二虎脸色变了又变，目光在林玉环身上来回打量。最终，他放下手，恶狠狠地瞪着林玉环：“算你狠。不过这事没完。”
林玉环拉着周秀兰转身就走，步伐坚定。直到拐过街角，确认那群人没有跟来，她才松了口气，额头上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环。
“你真认识市局的领导？”周秀兰揉着还在发烫的脸颊，好奇地问道。
“骗他们的。”林玉环靠在墙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之前去局里指认人贩子时无意听到的。”
周秀兰忍不住笑出声：“妹子，你可真行！这招真绝。不过，以后还是要小心点，那帮人不是善茬。”
林玉环点点头：“我知道。对了，泳衣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
两人一边走一边商量着泳衣生意的事。周秀兰家里有缝纫机，手艺也不错，可以帮忙加工。但订单量大了，光靠她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我认识几个姐妹，都是做手工活的好手。”周秀兰掰着手指头数道，“要不要把她们也叫上？”
林玉环眼前一亮：“那太好了。咱们多找些人手，把质量和价格都控制好。现在游泳的人越来越多，市场肯定不小。”
两人商定好细节后分开。林玉环去了趟电话亭，给杨辉打了个电话。她想在省城商业街开家店，但临近期末，学业繁重，需要找人帮忙。
电话那头的杨辉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行，我最迟三天后到。正好这边的活也稳定了。”
挂断电话后，林玉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路过一家建材店时，她停下脚步，看着堆积如山的水泥砖块。明年市里要建惠民市场，到时候或许可以让杨辉他们成立建筑队，承包一部分工程。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店面开起来，把生意做大。
三天后，杨辉如约而至。他刚到省城就住进了招待所，立即给林玉环去了电话。
“林姐，我到了。明天一早就可以去商业街看店铺。”杨辉的声音透着疲惫，但依然充满干劲。
“路上辛苦了，先好好休息。”林玉环叮嘱道，“明天我下课后过去找你。”
第二天一早，杨辉就开始在商业街转悠。这条街是省城最繁华的商业区之一，店铺林立，人流如织。
他仔细记下几家待租的铺面，比较位置和租金。临近中午，他在一家面馆点了碗阳春面，一边吃一边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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