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卢小姐这个周末没有加班,她已经离开办公室了。”
不一会儿,秘书就向傅一珩汇报。
傅一珩听后,面色沉沉。
呵!这个女人,是因为他不在公司了,所以就不再伪装努力员工那一挂了么?果然是个内外不一的妖精,这种事情,做的别提多顺。
傅一珩的秘书,做事一向非常的稳妥全面,一边说着,一边送上一份卢映棠最近一段时间的周报、月报总结,还有她的每日考勤,道:“您可以先看下卢小姐最近的工作成功跟安排。”
方才秘书已经打过电话了,奈何卢映棠的手机是关机状态。
傅一珩黑着脸,却也没有其他办法。他也不知道卢映棠在哪儿,市里那么大,难道要掘地三尺把她挖出来。还是算了吧,等找到她,他也没兴致了,不过一个女人罢了。
等秘书出去后,傅一珩闲着也是闲着,竟然真的拿起了报表看起来。
卢映棠的工作汇报写的非常简洁,寥寥几行字,但实际上,她的工作量可一点也不少。
傅一珩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的脊背挺直了。澜宇集团是决不允许员工夸大汇报自己工作量的,尤其是卢映棠做的这些工作,想要核对是否完成,完成质量如何,极其简单,不可能有机会作假。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真的做了这么多的工作,一个人做的事,顶两到三个老道的优秀员工。
这样的工作能力,简直有些可怕。根据傅一珩用人的经验,做到这种程度的员工,在澜宇集团,升迁速度将会是坐火箭一般的快。她居然在工作上这么有能力,这是傅一珩根本想不到的。
又瞧了一眼卢映棠的考勤,她连续两个多月,一天假没有过,甚至连春节当天都在公司全天打卡上班度过。
这种以公司为家的态度,真是感天动地,都可以进入公司内部的刊物当典型表扬一番了。
但是,卢映棠越是表现的优秀,就越是让傅一珩生气。
这个女人明明就是那种高级交际花,有什么资格这么拼命,和那些真正的精英们比肩。
她这种女人,只要骗骗金主,在床/上骚一点,就行了。如果年老色衰,就趁着还有那么一点抓男人的手段,找个接盘侠,安稳过下辈子。不是么?
卢映棠原来不就是那样吗,他遇到她的时候,她在他的床上,若不是那天有他,她那晚上不知要被几个男人享用。
再遇到时,她就跟了个暴力狂金主,被打成狗一样,还为了钱不肯离开那个男人。
再一次于公司里看到她,她打扮的就像是夜总会小姐,领口开的那么低,一看就是为了钓个老实男结婚。
哼,现在倒是做出一副清纯向上的模样,给谁看呢。
此时此刻,在寻找卢映棠的人,并不止是傅一珩一个。
卢家,卢爸爸和卢妈妈几乎是跪在地上,迎接曲白敛。
“女婿……映棠她最近老是加班,太忙了,很少回来。要不,您再宽限几天。”卢妈妈心惊胆战的说道。
曲白敛上门要人,是第二回了。
第一次,是一个多月前,曲白敛上门没见到卢映棠,将他们家里的电视机跟茶几砸了。暴虐的样子,让卢妈妈快吓死了。
这是第二次曲白敛过来。
“你这个老母狗,我一个月前就警告过你,我再过来要人,人没在,会是什么后果。”曲白敛爆炸一样的骂道。
他吓得卢妈妈打了个嗝,腿一软,就坐在地上了。卢爸爸也没经过这种阵仗,可好歹记得自己是个男人,挡在了妻子面前。
“女婿啊,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老子给你们脸,是你们不要脸。卢映棠预产期就在这一两个礼拜。我看是你们两个老东西心野了吧,要把那个野种留下来,找到他亲爹,多要一点钱。”
卢爸爸跟卢妈妈听到曲白敛的话,一阵茫然,不知道曲白敛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一直都以为卢映棠肚子里的孩子是曲白敛的。
“女婿啊,映棠真的在澜宇集团里头。我上个月还去了一趟,就是他们公司忙,不让随便进人,我只能在门口传达室打电话问了一句。小夫妻哪有隔夜仇,何况她肚里怀着你们的孩子,不如女婿你亲自去一趟澜宇……”卢妈妈说起来这件事,就非常的恨。
卢映棠不但不接她电话,还在门卫那里把她进澜宇集团内部的探视资格给取消了,让她这个亲妈都见不到她人。
曲白敛看两老还一脸不知道真相的样子,啪的给了卢妈妈一巴掌,将她接下来的话扇进嘴巴里。
“闭嘴吧你。我告诉你,老东西,卢映棠这骚货没跟你们说吧,她肚里的种,根本不是我的。我从头到尾没碰过她。”
他的话说的实在太难听了,但更难听的,是他话里透露出来的消息。
卢妈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道:“不可能的,映棠她从小就特别乖,除了你,没有交过男朋友……”
“乖?乖有什么用。老东西,为了你们欠我家那点钱,我把卢映棠送给好几个人轮了。她肚里孩子就是那天有的。真是一帮贱到骨子的穷跳蚤。快点把卢映棠交出来,要不然,我把你这老东西也送去给一群流浪汉玩。”
卢妈妈又不傻,在卢映棠一直强烈拒绝嫁给曲白敛的时候,她暗地里想过,可能这件事另有隐情。可是一想到曲家那么有钱,女儿嫁过去了,他们卢家也要跟着发达,她就把那些不合理的地方略过去。
而今听到曲白敛所说,卢妈妈傻了一样,连干嚎都忘了。
“老东西!你没话说了吧。我告诉你,我一直叫人监控卢映棠动向。我的人在网上监控到,她一个小时前买了去临市的火车票。是不是你们送她去临市生孩子了?”曲白敛道。
看曲白敛又要动手,卢爸爸赶紧哀求着抱头道;“女婿啊!她还没到要生的时候!我刚才忘了跟你说,映棠是被公司派去出差了,周一就会回来。”
“对对对!周一她就出差回来了,她要是想跑,去临市那么近的地方,不是一下子就被抓包了么。女婿啊,你再信我们一次。”
曲白敛看她这样子就来气儿,给了卢妈妈一个窝心脚,踢得卢妈妈差点儿闭气,道:“我给你们两天时间,周一那天,无论如何,你们要把卢映棠交到我手里。”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卢家。
远在几百里外临市的卢映棠,躺在床上,打了个喷嚏。
她已经给孩子起好名字了,就叫卢阳。新生儿都要在医院专门的观察室呆上两天,她不能立刻见到宝宝,现在只能等着他被送出来那一天。
因为以后生活还没着落的缘故,卢映棠住在最便宜的六人间病房中。
临床的几名产妇,都差不多和卢映棠在一天生产。生孩子,对女人说是大事儿,对一个家庭来说,也是大事儿。她们的病床前,围的满满当当的一家人,以产妇和小孩儿为中心。
只有卢映棠的身边,冷清极了,几天时间,都不见人探望。
就在卢映棠闭目养神的时候,她的手臂被人碰了碰,睁开眼,见是邻床产妇的妈妈过来了。
“小卢,是吧?这是我给女儿煲的猪蹄鲫鱼汤,下奶可好了。这死丫头就是不肯喝,这碗筷没人碰过,你喝点儿吧。”
卢映棠怔了一下,接过碗。
这位大妈圆圆的脸蛋,看起来就很和善,对她女儿也很好的样子。卢映棠之前看着她们一家人相处,心底里不是不羡慕的。如果她自己能有这样的妈妈,该多好。
碗里的汤水温度正好,味道也比医院提供的饭好吃多了,她一口气喝完,道了声谢。
邻床产妇的妈妈不走了,就在卢映棠身边坐下,好奇的问她,家里人和老公都哪儿去了。
卢映棠想了想,说道:“我爸妈不在本地,现在赶不过来。孩子的爸爸……”她其实也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
看卢映棠一脸的难言之隐,邻床产妇的妈妈猜测道:“你们是小两口感情不好吧。那个挨千刀的男人做什么了?他在你怀孕的时候出轨了?”
看着邻床产妇的妈妈这么义愤填膺,卢映棠摇摇头。
她连孩子的爸爸是谁都不知道,何况,他们也没有结婚,后来也没见过,见了,大概她也认不出来。那个男人肯定不知道她怀孕了,这种情况下,就算那个男人在她怀孕的时候出轨,也不算什么吧。
“那是孩子的父亲不愿意养孩子?你生的可是儿子啊,给他们家传宗接代的,他都不肯养?”
“也不是。”
“还是说,他是个烂赌鬼?酒疯子?”
看着卢映棠一直摇头,那位大妈忽然灵机一动,道:“难道说他打老婆。”
说着,那大妈居然不等卢映棠回复,一把撸起了卢映棠的袖子。
卢映棠上回被曲白敛打,还是两个月前,大部分地方都好的差不多了。
可有些内出血严重的地方,虽然已经不疼了,但皮肤并没有恢复如初,还是泛着一层或者浅浅青色、或者浅浅黄色的晕痕。卢映棠长得白,这些痕迹就格外显眼,猛一看这些伤痕,还是挺吓人的。
那大妈确认了卢映棠的情况,忍不住大呼小叫:“哎呦呦!我说呢,这杀千刀的,还真对你动手,怪不得你一个人来医院生娃,也不敢跟男人说。大人挨打还能受着,小孩儿要是被打了,几下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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