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扶楹看她。
“起身吧。”
“喏。”
杜若烟一举一动之间，倒是很有苏青珏的感觉。
自进宫来，这还是她头一次来请安。
苏扶楹还要再说些什么，偏殿里传来不小的动静。
她忙不迭走过去。
“娘娘，太子殿下吐奶了。”
新来的嬷嬷满脸焦急，显然太紧张了。
苏扶楹跟着离开。
只留下杜若烟站在正殿门口。
瞧着左右无人，竟然提着裙角，往内殿走去。
苏扶楹再回来，院子里面的杜若烟不见了，内殿的谢煜也不见了。
她只稍微一想，便清楚。
香菱和香扇显然已经看到了。
脸色很不好。
“……娘娘。”
苏扶楹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
“没事。”
“陛下能看得上她，也算是沾了阿姐的福气。”
男人永远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在苏扶楹这里求欢不成，自然有别的女人捧着他。
谢煜也乐得自在。
之前的陆婕妤是幌子。
现在的杜御女却是真实的。
连着几天夜夜留宿在清凉殿。
清凉殿。
清凉殿。
殿如其名。
杜若烟几乎衣不蔽体。
就算谢煜不在，她也只穿几件薄纱。
映雪和映月似乎并不惧她，反倒对生了一个女儿的仲宿泱很忌惮。
“娘娘，这宸妃从进宫之后，便一直如此沉默，难免是后面有大招。”
苏扶楹撑着下巴，看淮澈在地上爬。
“嗯。”
“要不咱们主动出击？”
映月出了个主意。
苏扶楹点头，看她。
“现在就去？”
两个不精通宫斗的带着一个完全没宫斗过的。
下场就一个字。
惨。
两个字。
很惨。
三个字。
非常惨。
所以局面就从淮澈一个娃娃在地上爬，演变成了两个娃娃在地上爬。
当然了。
这另外一个娃娃就是谢南枝。
仲宿泱的女儿。
两个孩子相见恨晚。
玩得很开心。
两个母亲，倒是拘谨得很。
仲宿泱拘谨不拘谨，苏扶楹不清楚。
她很拘谨。
仲宿泱把刚沏好的茶递到她面前。
“嫔妾进宫许久，这还是第一次和皇后娘娘坐下来，说话聊天。”
苏扶楹脸上挂不住，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差点被呛着。
“以后常带着淮澈来玩，南枝一个人，很孤单。”
苏扶楹虚着声。
“你不嫌弃就好。”
“不会。”
“我们都是这偌大皇城中的可怜人，彼此依赖，惺惺相惜，才好。”
一次尴尬。
两次，三次，就不尴尬了。
谢煜久不来坤宁宫里，苏扶楹就整天往未央宫里跑。
一日是把小厨房里面的点心拿着和她分享。
一日是拿着笔墨纸砚，两个人对词。
某一日再回去，苏扶楹光顾着开心，没察觉到院子里面的异常，推开门就看到谢煜坐在外殿，等着自己。
外殿的门在身后关上。
苏扶楹手里面还拿着风筝。
是和仲宿泱一起做好的。
约定好等明日出宫一起去城外的南山放风筝。
“陛下。”
察觉到谢煜的眼神落在风筝上面，苏扶楹忙把风筝往身后藏了藏。
“拿出来。”
谢煜伸手。
冲着她要风筝。
苏扶楹不想给。
“只是臣妾无聊时做的小玩意，拿不上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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