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上次见到的那般，看上去有些不好相处，语气也是冷冰冰的，没有什么起伏。
苏幼：“陈婶儿吧，我娘还等着我们回家吃饭呢，下次聊。”
陈明珠依旧笑意满面：“行。”
周律和苏幼打开门，陈香莲关着门还在里面炒菜。
苏幼：“是酸菜的味道。”
前几天苏幼说想吃酸菜了，陈香莲就买了些大菜放在一个坛子里面腌了一些，今天放点辣椒炒起来也刚好，不会太酸太软。
周律看着苏幼一副嘴馋的模样，故意伸手在苏幼的下巴处停顿，像是在接什么东西。
苏幼愣了两下放过来，周律这是怕她馋的流口水，苏幼轻捶了一下周律，“你好烦。”
周律好整以暇，站在她的旁边，“我怎么又烦了？”
又，一个又字，苏幼的思绪又被周律带到了上次那个夜晚。
苏幼决定不理他，论不要脸她根本不是周律的对手。
周律看着苏幼独自坐到一边不理自己，只觉得好笑，但他没有凑过去，而是进了厨房。
他怕是再不好，外面那个饿坏了。
陈香莲把菜盛出来，打了一瓢水在锅里。
陈香莲没有听见两人回来的动静，“回来了，咋样啊？”
周律把两碗菜端出去，走在陈香莲前面道：“只考了一科，挺顺利的。”
陈香莲不懂，但听着周律的意思应该是还要考，“下午还要考？”
周律把菜放下，招呼苏幼坐过来，走进去把饭端出来，“嗯。”
陈香莲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慢慢来，扎实求稳。”
苏幼：“嗯。”
陆师回来吃饭就看见何萍一副 又不开心的模样，对于这位年事已高的奶奶，可谓是敬重再敬重，当年选的师范专业还是何萍要求的，家里人都不反对，陆师也不敢反抗。
知道何萍做的决定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就连平时在学校和其他老师闲聊的时候，别人也会打趣他。
“你叫陆师，家里是从小就想让你当老师吧。”
陆师每次都是笑着解释，“这是我奶奶娶的，应该是这个意思。”
一回到家，全家人都坐在餐桌上，但都没有动筷。
何萍：“回来了就洗手吃饭吧。”
陆师听了赶紧到厨房洗好手，让一家人等他，他该多失礼。
见人齐了，何萍颤巍着拿起筷子扫了一下，“吃吧。”
明明是一家人其乐融融，但餐桌上没有一个说话的。
陆家在周围算得上是书香门第了，后来家道中落罢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陆帅在外面工作一年到头来只能回个两三次，家里只剩陈明珠、何萍、陆师以及冯梅，还有幺儿。
冯梅在外面的纺织厂上班，只有晚上才回来吃。
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堆在了陈明珠身上。
陈明珠本就是农村的，后来过来水西市遇到了陆帅，两人开始暗生情愫，陆帅本就是不安分的，一不小心，陈明珠就怀孕了。
何萍和陆良知道后，陆良要打断陆帅的腿，何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拦着，这才最后没有办法娶了陈明珠。
陈明珠嫁过来没有过一天好日子，后来幸好生下的是个儿子，何萍没有把人打发了去。
没过多久，陆良就被查出了传染病，最后一个人在医院离世了。
这对一家人的打击都很大，但没过多久陆帅就扛起了整个家，托人在京都找了份不错的差事一干就是几十年，回家也是回的少。
家里的男丁都不在身边，何萍对陈明珠渐渐开始好了一些。
并从小教导陆师学习识字，就连名字也是老师的师。
陈明珠喂完幺儿，被何萍牵走，自己才有时间吃饭。
陆帅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准备回学校。
一顿饭吃完，陈香莲问，“什么时候去学校啊？”
苏幼站着消化，刚刚吃的有些多，现在有些撑，“两点。”
陈香莲坐在一边没有神噩梦事儿，家里的活都被周律抢了去干。
陈香莲：“那还可以休息会儿。”
苏幼去房间拿了本本子出来，一边消化一边看。
周律洗完碗把家里的地也打扫了一下，做完这些事，周律就坐在苏幼旁边，自己觉得无聊，也找了一本书自己看着。
想着自己可以去买本关于纺织的书看看。
两人来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轻车熟路找到办公室。
苏幼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苏幼这才推开门进去。
周律照常在外卖你等着，没有跟进去。
“进来坐吧，站一下午也挺难受的。”
张芳把门留了一条缝，对着门外的周律讲道。
耳后张芳的声音传来。
周律刚想拒绝，张芳开口，“里面坐着动静小点就行，不打扰的。”
周律没有拒绝，“好，麻烦了。”
里面苏幼头也没有抬，手里拿着笔在一张纸上写来写去，想来是数学。
周律坐在苏幼后一排的教师岗位上，那里没有人，张芳说可以坐。
一办公室的人都没有讲话，偶尔的声音都是开关门的声音，都是老师出去打水的声音。
周律一直看着苏幼的背影，中途又考了一科其他的。
为了节省双方的时间，张冲在接到罗康电话的时候，已经把任务派下去了。
这种情况苏幼不是第一个，所以几位老师还是有经验的，知道把握分寸。
所以张芳等其他几位老师，把理科和文科类型的都出在了一张试卷上。
苏幼下午考的是数学和物理化学生物，数学倒还还好，那张综合性卷子苏幼把会的都尽量做的很仔细，但好在卷子上的题目苏幼能做六成多，也不至于打瞎子，什么也不会。
张老师收了卷子，“晚上还要再考两科。”
苏幼：“好。”
周律从后面走上来，“走吧。”
进来之前，苏幼明明记得，周律是在外面等的，她都不知道周律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还以为他在外面等了很久。
苏幼：“我晚上自己来吧。”
苏幼觉得周律来这里也是在外面等着，还不如在家等呢，好不容易放次假，还要陪自己瞎折腾。
周律：“嫌我丢人？”
苏幼：“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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