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看着苏幼上了楼。
“哎，读了这么多年书，就来看这几天了。”
旁边几个妇人一边担心地望着里面一边搭着话，“谁说不是呢，家里的钱都花她身上了，她怎么也得混个大专出来，以后包分配工作，养活一家子的人。”
“那肯定啊，不然这么多年的钱白花了。”
铃声响起，周律间外面的人散得差不多，这才走了回去。
陈香莲见周律还没有回来，她也是吃不下。
“回来了？”
周律进门，陈香莲以为他还要去厂里，“吃点西再过去吧。”
周律：“这几天过去也没什么事，等有人过来了，我也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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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生一起来，就看见李娥烧了两柱香，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苏生：“干嘛呢，一大早的。”
李娥：“老苏家的列祖列宗，保佑我家幼幼顺顺利利。”
李娥把香插上，“你也不看看今天什么日子。”
苏生下意识看向墙上挂的已经卷了边的日历，“六号啊，怎么了？”
李娥嫌弃地推开苏生：“一天到晚除了会喝茶你还能起得起什么事。”
苏生后知后觉，“呀，今天是幼幼考试！”
李娥瞥了一眼苏生：“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
李娥知道有周律在，肯定会把苏幼照顾妥当，但还是没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
周律回去吃了个早饭，就带了一杯水到学校门口的大树下等。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是陈香莲接的。
李娥：“亲家啊，幼幼咋样了？”
陈香莲也跟着紧张了一下，“现在还在考，还没回来。”
李娥像是询问更像是自我安慰，“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吧。”
陈香莲：“不会的，咱家幼幼有努力又聪明肯定能考上。”
李娥还想说什么，就听见苏二聪房间里出来，“娘，美心要生了，我去找稳婆。”
“要生了？“
陈香莲听见那边的慌乱，李娥：“亲家我这边有事就先不跟你说了。”
陈香莲刚想开口就听见电话里传来嘟嘟声。
吴美心从五月份起变得很嗜睡，苏二也每天计划好时间给吴美心段你早餐端早餐进去。
今天起来还没吃两口，吴美心就捂着肚子喊痛，说要生了。
苏生不好进去，小花听见她娘的哭声，也被吓得哭了起来。
利娥没有时间去管她，让苏生八把人带在外面。
算命的人说了，这两小孩犯冲，至少要避个一两个礼拜才能让小花见。
苏生哄不住人，小花憋着声，眼泪掉个不停。
李芳跟着李娥在里面照顾着吴美心。
李娥：“去把那碗粥和鸡蛋拿过来。”
现在不吃，等下根本没有力气。
好在刘婆子家住的就不远，苏二没花多少功夫就把人拉过来了。
刘婆子：“先别急，我来看看。”
刘婆子：“准备热水毛巾和剪刀，你出去。”
苏二也是一慌起来就忘了。
苏二带着两个娃和苏生在外面等。
吴美心生过一次孩子，这一次倒是比生小花轻松一些。
只不过还是用了半条命才把孩子生出来。
刘婆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恭喜啊，是个带把的。”
吴美心没有力气去看，眼睛突然一黑昏睡了过去。
李芳开门出去，苏二：“能进去看了吗？”
李芳点头：“生完了，是个儿子。”
苏二一听直接把两个孩子扔给李芳，“你看着，我进去瞅瞅。”
李娥抱着孩子在怀里哄：“你这小子还挺会挑时间，正好赶上你姑姑考试。”
苏二走进来：“给我看看。”
李娥：“给给给，又不会跑掉。”
“躲着点你闺女，那算命的说了，现在不能看，不然以后有吵不完的架，扯不完的皮。”
苏二看着自己的儿子，“我知道，在外面让大嫂看着呢，”
也许是渴了饿了，孩子一直在哭。
李娥：“一进来就知道抱着孩子，也不去看看你媳妇儿有没有事，现在饿了就知道找娘了。”
苏二来到床边，吴美心已经闭上了眼睛，苏二有些慌：“娘，美心这是睡着了吗？”
李娥冷眼睛看着苏二：“哟，现在紧张起来了。”
“知就好好看着吧，又不是第一回当爹了，别想着什么事都指望着我。”
“外面还有一个要照顾呢。”
李娥走出去，李芳正带着两个孩子在玩。
“你娘没事，刚生完太累了，在睡觉，你爹在里卖弄照顾你爹和你弟弟。”
刚刚厅李芳说吴美心没事，小花就没掉眼泪了，只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小花：“奶奶，我想进去看看。”
李娥：“没什么好看的，你就在外面玩，你弟弟没在里面哭闹，让你爹照顾好就行。”
吴美心刚生完，自然是要给她补点好下奶，不然身体也是吃不消。
苏生在房里哄着孩子，也不知道是吴美心休息够了还是个被娃吵醒了。
吴美心睁开眼睛啊，“抱过来给我看看。”
苏二听见吴美心的声音，“醒了，还有哪里难受吗？”
浑身像是被拆过骨头，又被车碾过一般，没有哪处是不痛。
吴美心脸色煞白，头上都是汗，衣服也被浸湿了，整个人想动又动不了。
李娥知道苏二这个人心大，也没在她身上寄存什么希望。
李娥：“我来给你抱着孩子，你给你媳妇儿擦擦身子换套干爽的衣服，穿着也能舒服点。”
吴美心动不了，只能让苏二动手。
吴美心身上还有几片血迹，苏二你看着都觉得渗人。
兴许是哭够了，现在睁着一双眼睛左顾右看。
还对着李娥笑了笑。
李娥嘴硬，“还笑得出来，也不看看你娘为了生你受了多大的罪。”
“以后一定不能做白眼狼，我们苏家不缺你一个孙子。”
李娥想叫，发现连个名字也没有，“你们给娃取好名字了吗？”
苏二讪讪笑道：“生小花那会儿就想好了，女娃叫小花，男娃叫小风。”
李娥嗤笑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狗蛋、富贵这些呢。”
苏二老实道：“也不是没想过，只不过光狗蛋，村里就有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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