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说着下次去检查顺便查查性别，这次苏幼比任何一次都要积极。
周律穿好衣服，顺便检查了一下苏幼的着装。
周律：“围巾没带。”
苏幼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脖子，“哦，忘了。”
周律拿来苏幼的围巾，一圈一圈给苏幼围好。
周律：“外面风大，得围严实一些。”
苏幼：“都好了，走吧。”
周律开车带着苏幼来到医院，检查了好几次，流程这些周律也是一清二楚。
苏幼什么都不用想，直接跟着周律走就行。
以前周律只顾着担心苏幼的身体，对孩子性别的事根本没有心思去想。
不过检查这么些次，苏幼的娃娃都是健康的，周律也就安心了不少。
基本的项目检查完之后，周律排着队问结果。
正好前面也是丈夫陪着妻子来的。
男：“护士啊，我媳妇儿怀的是男娃还是女娃啊？”
护士前面说了一堆男娃女娃都一样的话，最后回答道：“恭喜啊，是个女娃。”
一听是个女娃，男人的面色立马就下来了，语气也变得有些激动：“你再看看清楚，怎么是个女娃嘞？你再看看。”
护士的回答依旧是：“没有看错，是个女娃。”
难得原先还一副好丈夫的样子立马不见，对着女的就是一顿职责：“你个不争气的，两个男娃都生不出！”
护士对这种场景也是司空见惯，完全没有波澜，但还是安抚着男人的情绪。
护士：“女娃不见得差的，女娃比男娃更加贴心。”
男人完全听不进去，“贴心有什么用？能传宗接代吗？”
护士无言以对。
即便不能传宗接代，女娃就是一无是处吗？
男人知道这里是公共场合，也不好对女人有什么动作，最后粗鲁地拉着女人就我那个人群外面走。
周律走上前，依旧是问了一些苏幼和娃娃健康上面的问题，最后多问了句：“能问一下娃娃是男娃还是女娃吗？”
护士对周律是有印象的，不只是她，连她们这个科室都知道周律。
毕竟疼老婆的没那么几个。
检查这么些次，每次都有丈夫陪着细心问结果的还真是不多。
护士没想到周律这次会问性别的事，而刚刚又是发生过那样的事，护士觉得周律跟刚才那个男人估计也是半斤八俩。
性别没查出来之前对媳妇儿是嘘寒问暖，一问是个女娃，翻脸比翻书还快。
护士语气变得平淡了些：“男娃女娃都一样。”
周律：“嗯。”
护士看了一眼周律手里的检查报告，"恭喜啊，是个男娃。”
周律语气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真的是个男娃吗？”
护士：“嗯。”
周律语气也很平淡：“好，谢谢你啊。”
护士看着周律离开的背影，倒是觉得有些惊讶，是个男娃不应该很开心吗？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
苏幼坐在休息椅上，看着周律拿着报告过来，站起身问道，“怎么样？”
周律：“你和娃都健康，没有问题。”
苏幼：“不是这个，是闺女还是小子啊？”
周律：“是个男娃。”
苏幼有一顺的失落：“啊？怎么是个男娃啊，我还想着是个闺女呢。”
苏幼也是抱怨一句，很快又变成一副高兴的样子，“男娃就男娃，以后可以保护妹妹。”
周律被苏幼这转变的速度逗笑了，“是怕肚子里的孩子听见？”
苏幼把食指竖放在嘴唇上比了个嘘。
周律摸了摸苏幼的脑袋，“你这是掩耳盗铃？”
苏幼：“我这不是怕被他听见了伤心，觉得他娘亲不爱他。”
周律故意逗她：“娘亲不爱，不是还有爹疼？”
苏幼控诉周律：“你这是挑拨我们母子关系。”
周律：“不敢。”
周律扶着苏幼的胳膊刚要离开，突然被一对夫妻拦住，女的还在拉着男的。
男的直接甩开，也不怕女人摔倒。
男：“听说你们怀的是个男娃？”
苏幼看了一眼周律，周律：“嗯，怎么了？”
男人摸了摸鼻子，“我刚刚听你媳妇儿说想要个闺女，正好我媳妇儿怀的就是闺女，要不生出出来之后换换？”
苏幼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宁愿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周律皱了皱眉刚想拒绝，男人又开口道：“或者我们也可以出点钱。”
周律语气很冷，“不换，我们要走了。”
男人有些不死心，看向苏幼：“你不是想要个闺女吗？闺女多好，又贴心还能结婚了还能挣一笔彩礼钱。”
苏幼有被恶心道。
明明是自己的孩子，但在他的眼里就像是物品一样，可以进行交换。
即便他可以做到，但自己不行。
自己肚子里的娃是自己辛辛苦苦怀孕生下来的，不管怎么样，苏幼都不会进行交换。
周律挡在苏幼前面，不想脏了苏幼的眼睛和耳朵。
周律：“私自换孩子是犯法的，你要是再纠缠信不信我报警。”
女人一听到周律要报警赶紧上前拉住自己不要命的丈夫，“走了，没听到人家说要报警吗？“
周律生气的时候，眉眼冷峻，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女人在旁边一直战战兢兢的，深怕周律动手。
男人不动骂着身边的女人，”你哥没用的婆娘，自己生不出儿子，还想阻止我跟别人换？“
女人声音大了一些：“你没听人家不跟你换？再说你就不怕人家告你？”
旁边的人都被女人的声音吸引了过去，男人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周律往前走了两步，立在男人面前，“自己没用还怪女人，窝囊废。”
男人想骂回去，但面前周律比自己高出一个脑袋，身材也比自己魁梧，自己还真是有些怕了。
周律不想再让这种人祸害别人，声音提高了两个度。
“大家注意一下，这个人自己怀不上儿子就像打别人的主意，大家可别跟这种人客气。”
周律话音刚落，就有各种稀碎的说话声。
男人觉得颜面无存，旁边的人也对自己指指点点，“换孩子”的想法只能作罢，最后灰溜溜地“逃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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