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浑的号角声连绵不绝,这让奔逃的马贼山匪们面色大变。
“北边有官军骑兵!”
“西边也有官军骑兵!”
“......”
“该死!”
“各个方向都有官军骑兵!”
“我们被包围了!”
看到各个方向涌出的神武军骑兵,马贼们勒住马匹,乱作一团。
方才他们还可以寻隙朝着没有官军的方向逃窜。
可现在各个方向都出现了官军,这让他们一时间乱了方寸,不知道该往何处逃。
马贼们处于战场,难以窥探到战场的全貌。
事实上各个方向的官军骑兵兵马并不多,顶七八百骑。
可这些官军打着许多旗幡,战马纵横驰骋。
这就给马贼山匪们造成了一种错觉,那就是官军的兵马众多。
不少马贼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绝望如同乌云般笼罩在他们的心头,眼神空洞而迷茫。
“我就说不该来蹚这浑水的!”
“这必定是官军的阴谋,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现在完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
“现在不要抱怨了,想办法赶紧冲出去!”
“否则一旦官军合围,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到处都是官军,怎么冲?”
“当初我不愿意来,你硬要我们来,说有莫大的好处!”
“你害死我们了!”
“怎么能怪我呢,我又没强迫你们来!”
形势急转直下,这让马贼们也互相埋怨,甚至争吵了起来。
有一大股马贼倒是颇有几分血勇。
他们很清楚。
一旦官军合围,他们都要死在这里。
“向北冲,杀出一条血路!”
在这一股马贼的率领下,数百名马贼催动马匹,朝着北边冲去。
出现在北边的官军是神威军一名指挥使率领的七八百官军。
他们实际上比这一股马贼的兵力相差不远。
若马贼全力突围,他们必定是拦不住的。
可他们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官军。
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马贼,官军冷笑一声,策马正面迎战。
“嗖嗖嗖!”
“嗖嗖嗖!”
双方还没接触,几波箭矢就将一名名马贼从马背上射落。
飞骑营那可是大乾数得着的骑兵精锐,装备精良,弓马娴熟。
面对密集冲锋的马贼,他们每一波箭矢都能给予马贼极大的杀伤。
马贼也在张弓放箭。
然而,马贼的箭矢只能在飞骑营将士的甲胄上留下叮叮当当的回响,根本无法穿透其坚固的防御。
眼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被射杀,他们却奈何不得对方。
这让马贼们无比绝望。
看到前边的飞骑营将士抽刀,那一片雪亮的刀光让马贼们胆寒。
还没冲到跟前就已经被射杀了一两百人。
他们心中已生怯意,再无与飞骑营将士正面交锋的勇气。
“掉头,从西边跑!”
领头的马贼调转方向,朝着西边而去。
余下的马贼如同受惊的鸟群,慌不择路,纷纷调转马头向西逃窜。
面对逃窜的马贼,飞骑营的将士却并没有咬上去猛追。
他们又射了一波箭矢,将数十名马贼掀翻在烂泥中。
他们不急不缓地向前推进,不断地收缩包围圈。
其他各个方向的飞骑营将士也都在做同样的事情。
很快。
站在小土岗上的曹风他们就看到。
大批的马贼就被压缩在了一小片区域内,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局面。
飞骑营的将士则稳坐包围圈外,策马扬鞭,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包围圈内的马贼。
一支支呼啸的箭矢朝着马贼笼罩而去,每时每刻都有马贼中箭而亡。
马贼四周,飞骑营将士策马疾驰,马蹄声震耳欲聋,泥水在马蹄下四溅,形成一道道泥浪。
无数的强弓劲弩朝着马贼招呼,马贼人仰马翻,死伤持续飙升。
起初各路马贼尚且还能在各自大当家的率领下东冲西突。
可随着几次突围失败,各路马贼彻底乱了套。
各自的头目已经失去了对部下的约束。
所有的马贼都各自为战,想单独逃出去。
可面对周围策马奔射的飞骑营将士。
马贼还没冲到跟前,就被箭矢穿透了身躯,惨死当场。
恐惧与绝望迅速在马贼间扩散,连那些老练的悍匪此刻也手足无措,心乱如麻。
他们陷入了绝境。
无论从哪一个方向突围,都会有无数的箭矢朝着他们倾泻而来。
当冲在前边的马贼厮杀数十人后,余下的马贼马上一哄而散,马上掉头换方向。
如此反复冲了几波。
他们非但没有冲出去,反而是损失惨重。
鲜血四溅,伤亡惨重,马贼阵营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和这些狗官军拼了!”
有满脸凶光的马贼率领百余人朝着一个方向猛冲。
他们迎着无数的箭矢,不顾伤亡地想要杀出一条血路。
可他们马上遭遇了无数箭矢的笼罩。
许多马贼连人带马都被射成了筛子。
好不容易有二十余名马贼冲破了箭矢构筑的死亡地带,冲到了飞骑营将士跟前。
可面对那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飞骑营将士。
这二十余名马贼眨眼间就被杀了一个干净。
看到这百余名马贼一会儿的功夫就全军覆没,更使包围圈内的其他马贼陷入绝望。
他们以前对付的都是一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或者是一些地方豪帅的民壮。
他们依仗着心狠手辣,以至于各方不敢得罪他们。
纵使一些坞堡打得马贼,也会给予一些钱粮让他们离开,不至于彻底撕破脸。
这就助长了马贼们的嚣张气焰,以至于让他们觉得,他们天下无敌。
事实上,这些马贼不过是一群未经训练的散兵游勇,不堪一击。
欺负欺负百姓和那些装备很差的地方势力尚可。
一旦遭遇大乾的精锐官军,他们的虚弱便暴露无遗,高下立判。
若是大乾的正规军遭遇合围,领兵大将肯定会集中所有兵马朝着一个方向冲击,杀出一条血路。
可现在各路马贼却没有这个觉悟。
已经陷入绝境,他们依然各自为战。
他们都不想往前冲,成为替死鬼。
一遇到箭矢的打击,马上就退了下来,不敢死战。
他们都等着其他人冲出一道口子,他们好顺势往外跑。
可观望犹豫让他们丧失了最后的一丝突围的机会。
周正毅率领的三千飞骑营的将士围绕着包围圈的马贼策马奔射。
一波波的箭矢给马贼造成了极大的伤亡和恐慌。
战场上到处都是战马和马贼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
“穿插切割!”
已经射了好几支箭的神武军左郎将周正毅看马贼们已经绝望。
他收起了马弓,抽出了雪亮的马刀。
方才策马奔射的飞骑营骑兵们当即转换了阵型。
他们以百余人为单位,迅速对陷入包围圈的马贼展开了突击切割。
“杀啊!”
“往外冲!”
马贼们催马往外冲,飞骑营的将士则是从外边往里面冲。
双方错身而过。
不断有斩断的手臂,瞪大双眼的头颅高高飞起。
飞骑营的将士们身上的袍甲很好地保护了他们。
一个照面的冲锋,马贼们不断被斩落马下,飞骑营的将士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除了一些倒霉蛋被马贼撞落马下死掉外,大多数马贼的攻击都被精良的袍甲挡住了。
可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能让马贼非死即伤。
马贼的粗布衣衫防护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轻而易举地被长刀划开。
战场呈现了一边倒的屠戮。
无论马贼如何的奋力攻击。
他们对飞骑营将士的杀伤都是相当有限的。
飞骑营一波冲过去,身后就铺满了无数马贼残缺不全的尸体。
飞骑营各个小队来回穿插,反复冲击。
马贼们宛如熟透的麦子一般,一茬茬地被收割,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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