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纯刚现在底气十足。
他可是太清楚自家小侯爷想干啥了。
惩治豪强恶霸,欲要收买人心。
可杀人这活儿不仅仅得罪人,还有损名声。
小侯爷自己肯定不能干。
他周纯刚身无长物,本就默默无闻。
若没有小侯爷的赏识重用。
他周纯刚还住在茅草棚里,喝野菜糊糊呢。
小侯爷对他有再造之恩。
哪怕他明知道自己干的是得罪人的活儿。
可他还是心甘情愿地当小侯爷手里最锋利的刀,愿意当这个恶人!
面对豪强恶霸及其亲友的威胁,周纯刚毫无惧色。
“念他们的罪状!”
“斩首示众!”
周纯刚铁面无私,丝毫没有放过这些人的意思。
当即有县衙的书吏当众历数这些豪强恶霸的罪名。
百姓闻言,拍手称快。
他们本就是被欺负的一方,以前敢怒不敢言。
现在县丞周纯刚为他们主持公道,很多人感动地掉眼泪。
方才还嚣张的一众豪强恶霸。
面对那一条条罪行,他们的眸子里满是惊恐色,不少人浑身都在发抖。
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竟然做下了这么多罄竹难书的恶事。
“周县丞,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有人意识到周纯刚真的想要杀他们的头,当即服软求饶。
“诸位父老乡亲,我再也不敢了。”
“还恳请周县丞,恳请诸位父老乡亲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我愿意拿出一部分银子赎罪。”
有不少人双腿发软,跪在地上求饶,希望求得生路。
可现在求饶却是晚了。
周纯刚欲要杀人立威的同时,帮自家小侯爷扫除这些毒瘤。
他怎么可能临阵退缩。
“验明正身,处斩!”
周纯刚面对痛哭流涕,大声求饶的一众豪强恶霸,面容冷酷。
周纯刚一声令下。
只见一名名行刑的辽西军军士上前。
“噗哧!”
“噗哧!”
锋利的长刀斩下,温热的鲜血四处飞溅。
硕大的头颅滚落,人群爆发出了害怕的惊呼声。
长恒县东门外,人头滚滚。
周纯刚一口气杀了四百余人。
起初观刑的百姓还在大声欢呼,说杀得好。
可到最后。
面对那惨烈的场面和浓郁的血腥味,不少人当场作呕,不敢再看。
“他们均为卢氏叛军余党!”
“如今他们已经伏诛!”
周纯刚大声下令道:“立即查抄他们的田宅家产充公!”
“凡是与他们有牵扯之人,要严加审问,防止叛逆党羽走脱!”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让一名叛逆余党漏网!”
周纯刚一口气杀了四百余人还不过瘾。
他更是当场放话,要对这些人的家产进行查抄,还要对他们的亲眷进行严加审问。
方才还在大声咒骂周纯刚的那些豪强恶霸的亲眷。
听到周纯刚的话后,吓得是魂飞魄散。
万一真的将他们当作叛逆余党抓起来,那他们怕是也要脑袋落地。
不少人担心受到牵连,都顾不得回家收拾金银细软,当即拔腿就跑。
周纯刚在杀的地方豪强恶霸人头滚滚的时候。
驻防长恒县的三百辽西军也没闲着。
他们遵照县丞周纯刚的命令,立即对那些叛逆余党的家产展开查抄。
这些人在当地积攒了不菲的家资,悉数落入到了周纯刚的手中。
短短几天时间。
县丞周纯刚查抄的金银细软等各类值钱的物件就堆积如山。
他们缴获了房契地契更是装了好几口箱子。
直到周纯刚将长恒县的豪强恶霸清扫一空的时候。
曹风这位辽西经略使派出的特使陆一舟,这才姗姗来迟。
长恒县残破的县衙内。
周纯刚与特使陆一舟进行了单独会谈。
“周县丞,这长恒县的豪强恶霸,地痞凶徒清查得如何了?”
陆一舟喝着热茶,丝毫没有责怪周纯刚的意思。
“回陆大人的话。”
周纯刚拱了拱手。
“四百余人豪强恶霸及其爪牙,罪行累累,已经伏诛。”
“此次一共查抄了白银七万五千三百二十两,金三千五百两,其他各类珠宝翡翠无数。”
周纯刚说着,将一份查抄的财货清单递给了陆一舟。
陆一舟看到那数目众多的财货,心里吃惊不小。
长恒县百姓贫寒至极。
陆一舟初以为此地豪强恶霸并无多少积蓄。
可却没有想到,竟然查抄了这么多金银财宝。
“金银财宝数量少了一些,大多数都被他们买房置地了。”
周纯刚对陆一舟禀报道:“这一次查抄得最多的就是土地。”
陆一舟对此并不感觉意外。
这年头无论是帝京的那些豪门贵胄,还是地方上的豪强财主。
他们一旦有了银子,大多数都喜欢去买房置地。
这年月土地可是硬通货,甚至是许多人的命根子。
这土地多了,哪怕子孙后辈是啥都不懂的废物,这收租子都能确保吃喝不愁。
“周县丞,你这一次杀了几百人,还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
“你又查抄了他们的金银财宝和土地。”
陆一舟对周纯刚说:“现在长恒县是人心惶惶,不少人都去小侯爷那边告你的状呢。”
“这搞不好,辽州刺史府都要派人来问罪你。”
周纯刚毫不犹豫地道:“我杀的皆是罪有应得之辈,人证物证皆在。”
“纵使刺史府派人来问罪,我也问心无愧。”
陆一舟闻言,哈哈一笑。
“好一个问心无愧!”
陆一舟对周纯刚说:“你这一次杀了这么多人,搞得长恒县鸡飞狗跳。”
“这有人去告你的状,小侯爷也很为难。”
“若不将你革职,上头一旦问罪,小侯爷也难以交代。”
“恐怕这一次会让你受点委屈,你这县丞当不成了。”
“当然了,你这一次杀了那么多豪强恶霸,小侯爷对你并没有责问的意思。”
“这一次免掉你的县丞之位,主要是让你回避回避。”
“此乃为了保护你,免得你成为众矢之的。”
陆一舟顿了顿后,对周纯刚说:“你先回白云县区。”
“先回去避避风头,小侯爷到时候会对你另有任用的。”
周纯刚自然明白陆一舟的意思。
自己在长恒县杀得人头滚滚,当了恶人。
若是继续留任县丞,怕是长恒县人心难安。
纵使那些没有犯事的人,恐怕也睡不着,担心自己被牵连。
自己若是被免职调走,那就意味着这一次清查叛逆党羽的事儿可以告一段落。
他们可以睡个安稳觉。
这有利于长恒县恢复稳定。
“我都听小侯爷的安排。”
周纯刚很懂事地答应了下来。
“好!”
陆一舟对周纯刚说:“现在不少人欲要置你于死地,为他们死去的家人报仇。”
“我会派遣五十名军士护送你,连夜回白云县去。”
“多谢陆大人!”
周纯刚来得快,走得也快。
在五十名军士的护卫下,携带着妻儿连夜离开了长恒县。
翌日。
陆一舟这位特使就接管了长恒县衙门,并且宣布免去周纯刚县丞一职。
与此同时。
他命人张贴出安民告示,宣告长恒县境内叛逆余党已经被尽数清查出来了,不会再继续清查后。
事实上该杀的都杀了。
陆一舟贴出这个东西,只是走个形式,安定人心而已。
虽然陆一舟停止在长恒县清查叛逆余党。
可是他并没有对周纯刚所做的事儿进行清算纠正。
他也没有退还周纯刚所查抄的那些金银财宝和土地。
他以衙门失窃为由,直接说这些金银财宝都被蟊贼偷走了。
至于那些土地的地契也都丢失,成为无主之地。
他直接将那些被查抄的土地当成无主之地,分给了那些无地百姓。
陆一舟此举,顿时赢得了无数百姓的拥护爱戴。
看到自家的土地被分了出去,豪强恶霸家眷气急败坏。
他们本以为陆一舟是为他们撑腰的。
可谁知道这家伙比周纯刚还坏!
失窃只不过是蒙骗人的手段而已,分明就是他私吞了!
周纯刚杀人,他分东西!
都不是什么好鸟!
他们当即又启程,准备去小侯爷曹风处状告陆一舟,掠夺他们的田产土地,侵吞他们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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