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现场还有第三个人,谁可以证明?
聂永锋找到许半夏时,她浑身是伤的躺在地上。
跟她一起的还有个下半身全是血的男人。
男人手里捧着一坨被他咬得面目全非的肉在啃,时不时傻笑几声。
一疯一昏迷。
谁也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能先把人送医院,等许半夏醒来在问。
许半夏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
她睁开眼,就看到眼前一片雪白。
“咳咳……”
她轻咳两声,手撑着床想要坐起来,却扯到后背的伤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你醒了?别动,我去喊医生。”见她醒来,聂永锋立马将她扶着躺好,不让她乱动。
医生来给许半夏做了一系列检查,又问她一些问题。
最后的结论是,轻微脑震荡,身上多处外伤,为避免伤口感染建议住院观察。
“你怎么样?渴不渴?饿不饿?”医生走后,聂永锋问她。
“有水吗?”许半夏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哑得吓人。
她诧异地看向聂永锋。
聂永锋边喂她喝水,边解释,“医生说问题不大,过两天就好了。”
“昨晚,是你救了我吗?”许半夏感激地看向他。
聂永锋动作一顿,“你的意思是,昨晚有人出现救了你?”
“嗯。”许半夏点头。
聂永锋犹豫半晌,才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把经过说一遍吗?”
“昨天下了很大的雨,我跟往常一样下班往家走……我感觉有人跟踪我,我就跑,那人就追,我跌倒了那人追上来把我打伤,他抓着我的脚踝把我拖拽了很远,我身上好疼好疼……”
“……他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又来脱我的,然后那个人出现了!他用剪刀没收了那个男人的作案工具,我听到那个男人的惨叫声和求饶声,再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就是在这里。”
许半夏说完,又不死心的问了聂永锋一遍,“昨晚,救我的人真的不是你吗?”
“不是我。”短暂沉默后,聂永锋摇头。
“那是谁救了我?那你们有看到那人是谁吗?他救了我,于情于理我都该去跟人家道谢。”许半夏一着急又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额头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聂永锋忙摁着她不让她乱动,“等找到人我陪你去感谢人家,在那之前你先好好养伤,别乱动。”
晚些,部队这边又有人过来问许半夏昨晚发生的事。
许半夏半真半假的讲述了一遍昨晚的经过。
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昨晚,惊险又危险,她就是个完完全全的受害者。
雨夜被跟踪,被袭击,被强行带走,还差点被侵犯。
若非后来那个及时出现的黑影救了许半夏,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你说,昨晚现场还有第三个人,有谁可以证明吗?”来调查这起案子的人这么问许半夏。
关于这点,许半夏早就想好了说辞。
只见她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人,反问他们,“有啊,那个袭击我的人就是被他打伤的,你们可以去问他。”
“他疯了,什么都问不出来。”那人说话时,一双眼睛紧盯着许半夏。
“啊,疯了?怎么会?”许半夏瞪大眼睛满脸震惊。
接着,她想到什么似的看向前来调查这起案子的几人道,“你们怀疑我?”
“昨晚雨下得太大,很多痕迹都被冲刷掉。我们在现场也没找到你说的第三个人存在的痕迹,仅听你的一面之词,我们很难做出判断。”对方如实说道。
许半夏刹间红了眼眶,她指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用她沙哑的声音问他们,“难道我这满身的伤痕,都是我自己弄的不成?我跟那人无冤无仇,我甚至都不认识他,我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命,去诬陷一个陌生人?”
“我被袭击,险些丧命,你们却怀疑我,这就是所谓的公平公正吗?”
“是不是只有我死在昨晚,你们才会相信我是清白的?那我现在去死也不晚,只希望你们能还我清白。”
……
说话间,许半夏就要去拔自己手背上的输液管,挣扎着要去寻死。
聂永锋忙将人摁住,面色冰冷的对那几人道,“我妻子现在的身体状况禁不起刺激,几位要是问完了就请便,我会把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汇报上去。”
“聂长官别误会,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那人道。
“慢走,不送!”聂永锋黑着脸下逐客令。
对方还想再说什么,许半夏却闹了起来,非要去寻死,要不是聂永锋动作快,她都要一头撞到墙上。
不敢再留下刺激许半夏的几人,起身离开。
他们走后,许半夏的情绪才慢慢被聂永锋安抚下来。
“没事了,别怕,没事了。”聂永锋抱着许半夏低声安抚。
许久,许半夏才低低地问他,“聂永锋,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被那人欺负了,我脏了……”
“没有,你很干净。都是那个畜生的错,都是他不好。”
有那么一瞬间,聂永锋想杀了那个畜生。
又怕自己露出的杀气会吓到怀中的人。
此刻的她,在聂永锋看来就是最娇弱的花,他说话声音大些都怕吓到她。
“真的吗?”许半夏似乎被他安抚到了,情绪逐渐变得稳定。
接下来几天,聂永锋都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就怕她一时想不开。
许半夏也尽职尽责的扮演一个受惊吓过度有些神经质的受害者形象。
她不是故意欺骗聂永锋。
而是,在等人。
再等那个幕后主导了这一切的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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