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樾迷离地笑笑:“没有了。”
她回答得很干脆。
这份干脆,莫名地叫沈斯言着迷。
乔樾端起酒杯跟他的相碰,转而一道:“我不要他了。”
喝到不醒人事的时候,乔樾抱着一个人,但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不是很习惯,又推开了。
跌跌撞撞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最后还是被人横抱起来,去了酒店。
只因她迷离地望着那双眼睛,说:“我开了房,你要一起吗?”
成年人之间的暧昧邀约,不需要太多理由,沈斯言不排斥她,当然也愿意和她发生点什么。
所以就带她来酒店了,进了她预定好的房间。
乔樾第一件事就是抱着垃圾桶呕吐,吐完之后人也就清醒了一些。
正因为意识清醒,就会想起郭奕舟,想起他不爱她的这个事实。
她就觉得心里很闷,很难受。
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
心彻底空了,照亮她黑暗世界的那束光也灭了。(048)
可追随他,爱他,早就成了她刻骨铭心的一个习惯。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渐渐变小,不一会,沈斯言穿着浴袍从里面出来。
乔樾从地毯上爬起来,接过他递过来的矿泉水,喝了几大口。
她没说任何话,脱了鞋就上床,钻进被窝,把自己蜷成了虾米。
沈斯言扫了一眼垃圾桶里的呕吐物,竟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反感的情绪。
他尝试在床上坐下,然后掀开被子,女人就像块磁铁,在吸引他从她身后抱了过去。
乔樾动了一下,“不要。”
她拒绝了。
沈斯言:“……”
空气安静了一瞬。
他没有下一步动作,但身体的感觉,他再清楚不过。
强烈,又蠢蠢欲动。
但他觉得没意思极了。
他并不愿意当别人的替身。
下一秒,他翻身想离开,女人就倏地从背后抱上来了。
“你不要走……”
……
将近天亮的时候,乔樾被乱七八糟的梦惊醒,浑身都是汗。
去了浴室洗澡,披着浴袍出来的时候,猛然扫过在床上的男人。
足足愣了半分钟。
沈斯言睡眼惺忪地笑了一下,“昨晚抱着我不放的人是你。”
挺有意思的。
抱着他,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乔樾莫名觉得他看过来的目光有些冷,比倒春寒还要冷。
她扭开放在一边的矿泉水,喝了几口,定了定神,道:“我昨晚喝多了,不好意思给你带来困扰,我……”
“我很抱歉,我们……”没做什么吧?
沈斯言靠坐在床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懒声道:“你不打算负责?”
乔樾嘴角一抽,第一时间看向被放在床头柜整齐摆放的杜蕾斯。
并没有拆过的痕迹。
但她也不能确定到底有没有。
她真的喝多了。
就只记得抱着垃圾桶吐完之后,短暂地想起了郭奕舟……之后就上了床。
乔樾不太确定地问:“我们有吗?”
沈斯言打量着她。
被这道意味不明,又有点愤怒的目光注视着,乔樾只觉背后在发凉。
他肯定是生气了。
可能是第一次遇到睡了却又翻脸不认的人。
算起来,沈斯言要比她小上几岁,也有可能人家是第一次,还要被这样欺负。
乔樾挠挠脑袋,“我……”
话未落,沈斯言就从床上下来,来到她面前,视线居高临下,冷冷地道:“刚好,我也不想负责。”
乔樾:“……”
他转身进了浴室。
乔樾换好衣服,坐在沙发,给自己灌了一瓶水,试图清醒,但还是想不起昨晚有发生过那些事,身体没什么异样。
更没有……什么味道。
她干脆不想了,而且有个很放肆的想法,就是在沈斯言出来之前离开。
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反正他们的生活也不会有交集的。
偶尔做个不负责任的渣女也没什么。
她没多犹豫,穿好鞋就走了。
走进电梯,才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我有事先走了。】
她本来是想说声抱歉的,但又觉得没必要。
渣女又怎么会内疚呢。
过去很久,他都没有回复,估计他也不在乎吧。
回到医院,乔婉阴阳怪气道:“昨晚去哪了?”
乔樾一顿,如实道:“喝多了,就近找了酒店住下。”
乔婉挑眉:“和男人吗?”
乔樾面不改色:“自己。”
“昨晚姐夫来过,他待到很晚都没有见到姐姐回来,好像还挺担心的样子呢。”
“不过,他说,以后都不会再来了,我猜,妈住院还有做手术的钱,也要我们自己付了。”
乔樾说:“妈做手术的钱,本来就是我们自己付。”
李暖说过的,这几年她给她的钱,还有剩的。
李暖也如此道。
乔婉翻了个白眼,“这下好啦,长期饭票没了,妈卡里的钱也只够手术费用,后面的康复还需要大把钱呢!”
乔樾笑了笑:“你也不小了,可以出去找工作啊。”
乔婉立即反驳:“我要是出去工作,谁照顾妈呀!”
乔樾心平气和:“那姐姐出去找工作养活你们。”
次日,她就去了一家在深城当地知名度还算大的律所面试。
面冠端正的老男人扫了一眼她的简介,放下,抬起眼,嘴角跟着挑起。
“先跟你说一下我团队实习律师的工资,两千五,你能接受吗?”
乔樾点头:“可以。”
只要不是倒贴钱,她都能接受,况且,祁连树,祁律是业内大名鼎鼎的人物,不比郭奕舟差。
人家还胜在年龄大,经验更加丰富。
“没问题就去人事报道吧。”
乔樾出去后,祁连树紧接就拨出了一通电话。
“郭律啊,人我给你收下喽,长得倒是挺漂亮,但看起来太软弱,不知道吃不吃得了这个苦。”
郭奕舟道:“有苦吃是好事,最怕的是没苦吃。”
祁连树哈哈一笑:“还是郭律懂实习律师的苦呐。”
“我也是过来人。”落地窗映出他英挺淡漠的眉骨,郭奕舟温声,“那就拜托祁师傅好好照顾她。”
挂了电话,郭奕舟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坐下。
助理急急忙忙进来:“不好了,乔总在路上发生了严重的交通事故。”
郭奕舟眉心一凛:“伤势如何?”
距离李暖的移植手术,还剩不到一周的时间了。
助理汇报:“现在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捐赠手术恐怕不方便做了。”
郭奕舟沉默了一会。
又是流感,又是车祸……事还真是多。
他拿起挂在椅背的外套穿上,“人在哪?”
……
乔樾下楼给李暖买饭的时候,刚出电梯口,就看见了郭奕舟。
后者扫了她两眼,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乔樾淡淡地跟他颔首,便走开了。
他应该不是来看李暖的,也不会是来找她。
只是,饭还没买到,刚走出医院门口,就接到同事的电话。
乔樾提着几瓶酒走进包厢,才知道,是同事为了迎接她,特意组的饭局,不过祁连树不在。
林律师:“你终于来了,大家等你很久了。”
“老规矩,晚到的先走一圈,每人三杯。”
立即就有人调侃:“你也太不爱惜女孩子了吧。”
那人道:“那就走一圈就好啦。”
为了和同事们处理好关系,乔樾不好拒绝,屁股都还未坐下,就拿起酒杯,开始敬酒。
他们喝的是高浓度的白酒,很难喝。
乔樾不太能接受,而且她肚子空空,才喝了两杯,就顶不住了,跑到卫生间一顿狂吐。
出来时,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不好意思……”
她抬眼一看,是郭奕舟。
“喝酒了?”他指尖的温热抚来,捏起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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