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梦中的羽桖
秋风起，阳光明媚。
紫烛和羽落容来到了茶楼，一边喝茶，一边叙说着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紫烛惊讶羽落容的实力增长之快，也心疼她为了修炼特意辟谷，也开心虎子平安渡过雷劫。羽落容对于紫烛的奇异经历也十分好奇，但也十分向往这样的生活，多姿多彩。
两人久别重逢，相谈甚欢，直到夕阳西下，紫烛才蓦然想起忘记了一个人，古楠！
在暗处的古楠没好气的看着正在找他的紫烛，决定先晾他个一两天，于是便不知所踪。
紫烛和羽落容一同回了皇宫，在路上碰到了一个人，那人一袭红衣戴着面具，和紫烛擦肩而过时，紫烛感觉到一股杀气，似乎是正对他的但又好像不是，这种感觉十分熟悉，像极了相柳之行时的感觉。
但是为了不让羽落容过多担心，紫烛也只是稍微留意了一下，发现那人去的地方竟和太子府很近，就在不远处的一座府邸。
"那是大皇子府，羽桖的府邸，是父皇失散多年的长子"羽落容察觉到了紫烛的视线，便解释道。
"羽桖？"
这个名字紫烛几乎没有听过，至于大皇子失踪的事他倒是知道一些，隐约记得他还帮忙找过，因为原身是烛龙，能飞所以搜索的地方比一般人要远的多。
但是，记忆中最深的一次是他顺着血液的味道找到了沉渊海便消失了，他没有把这件事和任何人说过，一是沉渊海是禁地，非大能者不能进入。二是丢失时大皇子还是个九岁左右的幼童，若是进了里面几乎不会生还。
与其告诉皇帝他的儿子很有可能死了，还不如留个念想，万一有奇迹呢。
这不，奇迹就来了，但是也很蹊跷，莫名其妙的就出现了。
或许是想的太入神，紫烛一时间没发现羽落容在喊他，回过神后温柔一笑应道"我在"
羽落容没有在意，只是拉着他走的步伐加快了，嘴里碎碎念道"肯定是赶路赶累了，我们先回去休息"
"虎子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你想吃什么，我新学了一些菜式，你要不要尝尝"
"……"
皇子府
自从府邸修好，便一直以皇子府为名。皇子府，太子府，一字之差，同处一条街，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争端不断。
羽桖在书房里悠闲地画着字画，画上是一个半裸的男子在一个池水里闭眼休息。画上的人眉清目秀，羽桖看着画中人眼神也异常狂热，嘴角上扬，似乎十分满意自己的画作。
门外传来一声清冷不耐烦的声音
"殿下找我有何事"
羽桖抬手一挥，门被打开，那人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案板上的画"叫我来，莫不是来看你画的画？若没其他事，我就先离开了"
那人作势要走，羽桖轻挑眉那门便关上了。随后拿起画作走到那人身旁道
"妄儿，你看为师给你画的像可还喜欢"
这人正是顾妄，自从羽桖恢复了身份后，就一直跟在身边当差，说是当差，但羽桖从未给过顾妄什么任务，反而给了他绝对的权力，脾气也都一直惯着。
顾妄看了画作一眼，立马嫌恶的瞥开眼，厉声道"拿开"
羽桖倒也不恼，而是乖乖的拿开了画作丢到了一旁轻声道
"妄儿不喜欢，那就丢了"
面对羽桖对他的百依百顺，顾妄只觉得一阵恶寒，一把推开他"别叫我妄儿，但是你也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羽桖脸上洋溢着无辜的笑容，眉眼都是那么的温柔，但是说出的话却是"妄儿想要得到那些，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不是吗"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妄儿还是要早日习惯为好"
说着，眼睛肆无忌惮地扫视顾妄的身体，带有侵略性的眼神仿佛能把顾妄看穿。顾妄别过脸去，在羽桖看不到的地方眼底闪过一丝狠戾。羽桖抬手，门窗紧闭设起了结界，书房内还有一张卧榻，本是供羽桖午休时用的。现在，顾妄却被羽桖推倒在了卧榻上，顾妄的脸色涨红，虽然很讨厌面前的这个人，但是做这种事他还是会觉得很……
羽桖看着卧榻上的顾妄，却没有像之前一样扑上去解开一带，而是把他放进里面自己侧身躺着拥着入睡。
顾妄有些发愣，羽桖只是闭着眼睛柔声道"妄儿，之前是为师得错，因为我太想恢复自己的身份了。现在，我不想逼迫你，不愿意就罢了"
顾妄用余光看着闭眼入睡的羽桖，容貌俊美，身份尊贵，无论如何都无法与他所见到的那个禽兽不如的师父重合在一起。明明是同一个人，但为什么前后差距那么大，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想着，顾妄也睡意袭来，合上了眼睛。
梦中，顾妄又回到了沉渊海，来到了血殿，看到了一个苍老佝偻的背影，是羽桖。不，或者说是以前的羽桖。
顾妄走上前，看见羽桖正在分解一只血兽，那是一只生活在沉渊海深处的妖兽，外形像是一只海马，但是体型有一米多，背生尖刺有毒，身上的颜色是青红色的。
顾妄也不知道这种血兽叫什么名字，但是羽桖却统一叫他们血奴，而他则是血主。只见羽桖拿起匕首直刺入那血兽的眼睛，眼珠被戳爆的瞬间有冰凉的血液喷洒而出，喷在了顾妄的脸上，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鼻腔。
一颗眼珠落在了顾妄的脚边，顾妄一阵恶寒的踢开那颗眼珠。又见羽桖拿起一把极为细致的小刀，左手一扇，从血兽体中飞出三根银针。
银针离体的瞬间，那血兽突然惨叫起来，叫声凄厉。
"原来之前不叫，我还以为是死的，没想到竟然是活着的，还被封了穴"顾妄心想着，封了穴可能不会感觉到疼，但是会亲眼看着自己的眼睛被戳瞎，还发出声音。
现在解了穴，羽桖饶有意味的看着血兽嚎叫，然后又开始操刀割开了血兽的皮肤，肌肉直到找到骨头，在血兽的凄厉惨叫声中进行。
羽桖的表情十分轻松，好像这一声声都是在为他奏乐一般，直到他一点点把血兽的肉划开，硬生生把骨头扯出来，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弱，直至无声。
顾妄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从未在现实中见过羽桖的这般场景，但是为何现在会在梦中见到，百思不得其解时，"哐当"一声，是刀具落地的声音。
抬眸看去，羽桖的脸上满是惊恐，不知置信地看着自己那沾满鲜血的双手，眼里满是震惊。不停地后退摇头道"不是的，我不想的，你为什么要逼着我这样做"
紧接着，顾妄清晰地看见羽桖的脸开始发生变化，一会儿是老人的样子，一会儿又是如今的样子，声音也是随着容貌的变化而变化。
这一幕，顾妄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妄儿，回来！"
空中传来羽桖的声音，可是人明明就在面前，再一看，人已不见，血兽也不见了。摸了摸脸，脸上没有血迹，也没有刺鼻的血腥味。
真的，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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