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临近,南语和宫肃闻二人烦躁得默契。
婚纱已经试好,其他都有工作人员去布置,宫肃闻的助理还能全权统筹,南语直接摆烂,连工作室都不去了。
南母连着三天看到她在家瘫着,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偷偷着急,晚上还忍不住跟南父唉声叹气。
南父知道她这就是操心操的,直接一语拆穿,让她去找南语问清楚,南母又不肯。
“小语肯定也不高兴呢,我要是去多嘴把她问烦了直接取消婚约怎么办?”南母忧心忡忡。
南父被她一句话问住,他的确不知道怎么办。
南家现在需要宫家扶持,这都是以联姻作为前提的。
一旦婚约不存在,宫家也会立刻取消所有合作,那些看在宫家面子上与南家合作的友商也会很快抽离,到时候南家将会再一次摇摇欲坠。
操劳半生创立的集团,南父不想就这么失去,他也不想妻女的生活水平跟着大打折扣。
见南父沉默下来,南母心里越发慌乱,她总觉得有什么坏事发生。
眼前最大的坏事就是婚约取消,可宫家那边还在有条不紊地安排婚礼,不像是会突然取消的样子。
那问题出在哪里?
宁家,自从宫南两家联手,南氏集团起死回生,宁家就开始备受打击。
宫家的手段比当初的宁郝维还要狠辣,一出手就要置宁家于死地。
宁郝维想瞒着家里自己应付,却发现这根本不是能瞒住的事。东窗事发后,他怕受到家法惩罚,直接逃到了南美。
在那边看到南语订婚宴的消息后,越发颓丧,每天都喝大量的酒来勉强入睡,不到半个月就没个人样了。
宁家的保镖找到他时,他胡子拉碴,看起来和欧美的流浪汉没什么区别。
当晚,他就被保镖用私人飞机带回国。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宁郝维像没骨头似的歪向一边。
这没出息的样子简直要把宁父气个半死。
“废物东西,管不住自己的女人,还给家里造成这么大的麻烦,我怎么有你这么个蠢货儿子?”宁父指着地上的宁郝维狠狠地骂道。
宁郝维一天没喝酒,意识清醒,身体却虚弱得不成样子,他控制不住地往旁边靠,心理却因为宁父的话而感到屈辱。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像是在不甘。
宁父却不是要扶持他去做什么,宁家即将破产,宁父要带他亲自去南家告罪。
不过,去南家之前,他得先拿出点诚意。
“上家法。”宁父脸色铁青地看着短短时间内就变得瘦骨嶙峋的宁郝维,咬牙切齿地对管家说道。
宁母阻拦,藤条却还是一下比一下重地抽在宁郝维身上。
肉体上的疼痛让他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毫无形象,心理上的疼痛却让他越发扭曲。
还有五天,南语就要嫁给别人了。
她怎么敢?
宁郝维眼角流下一滴泪,他手掌下的眼睛目光发狠,似乎在酝酿着又一场暴风雨。
翌日一早,南语还在睡梦中,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她迷迷糊糊下床白嫩,就看到吴妈一脸慌张地在门口,“小姐,宁先生来了!”
“谁?”南语立马清醒过来。
听到这个人,她甚至还觉得有些陌生。
最近事情太多,被宁郝维当面威胁嫁给他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不过,她现在遭受的一切折磨,都是因他而起,南语对他的恨已经深入骨髓,只是听见名字就条件反射一般怒火中烧。
“宁郝维,他被宁先生带过来,在楼下说要亲自给你道歉呢!”吴妈急得不行。
原来宁先生说的是宁父。
南语眼神讽刺,“给我道歉?”
宁家果然欺软怕硬,不就是看宫家快把他家整垮,撑不下去才想到过来道歉么?
要是她没同意联姻,怕是宁郝维现在还会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吧?
“夫人的意思是你不想看见宁郝维的话,就不用下去。”吴妈看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担忧地说道。
“下去,为什么不下去?”南语冷笑。
她有将宁郝维曾经给的羞辱都还回去的机会为什么不用?难道宁郝维掌握主动权时,就善待过她吗?
换了身衣服,南语还特意给自己画了个精致的妆,这才慢悠悠地下楼。
宁父和宁郝维还没走,宁父就坐在单人沙发上,而宁郝维站在他身后。
看清宁郝维模样时,南语吓了一跳。
短短一个月没见,他竟然消瘦成这样,很难不让人以为他是不是生了一场大病。
“妈,你叫我。”南语下来,走到南母身边。
南母看她一眼,从善如流地接话,“你宁叔叔来了。”
“宁叔叔好。”南语没有上来就给宁父难看。
先礼后兵,这也是她在宫肃声身上学到的招数。
宁父面色勉强地冲南语点点头,看来他刚才和南母谈得并不愉快。
南语在南母身边坐下,目光从宁郝维身上划过,却毫无温度,仿佛那里没站着一个人,而是一面空气墙。
“小语,你来得正好。”宁父脸上强行扯出一抹笑,但因为不常做这样的事,看起来十分僵硬,像是要吃人。
他用自以为和蔼的语气对南语道,“你和小维感情那么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忘掉的。他也是太在乎你才会做这种事,叔叔已经教训过他了,你就原谅他吧。”
“叔叔,你说得对。”南语勾起唇角,态度认真,忽略宁郝维眼底死灰复燃般的光亮,回绝宁父,“感情的确不是一朝一夕就消失的,是宁郝维五年消耗没的。我早就不爱他了,毕竟他也没什么可取之处,不是吗?”
当着爹的面说人儿子是纨绔,放谁都不会高兴,但宁父却硬生生忍住了怒气,带着讨好的语气,锲而不舍,“小语,就算你不能和小维重归于好,那能不能高抬贵手,让宫家别再继续了?”
“叔叔,你怎么比我还天真?”南语歪头,语气里没有什么抱怨,而是在陈述一个残忍的事实,“当初我也这样求宁郝维,可他没给我机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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