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实在是太荒唐了，南语想了一百个可能，都没料到小孙会这么说。
宋暖嗤笑一声，捏住她的下巴，完全不吃这套，“别想糊弄我，到底谁让你来的？你姓孙，全名是什么？”
警察人还在这，哪能纵容她先审讯起来。
女警走过来抓住宋暖的手腕，安抚道，“宋小姐，你先别生气，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根据程序，我们要先采取强制措施，带回警局再审。”
“小暖。”南语叫住她，冲她摇摇头。
南语不说话还好，宋暖一看见她发白的唇色就怒气翻滚，直接起来照着小孙的腹部就来了一脚。
“你个贱人！我们好不容易把她从鬼门关抢回来，你还想对她动手？！我今天先弄死你，让你知道贱命就是贱命，这辈子都改不了！”
宋暖突发发狂一样，扯着小孙的头发扇她巴掌，把小孙的脸都抓花了。
宫肃声和南语赶紧去拦，又差点被误伤，可见宋暖怒气有多重。
她这么一番发泄的下场就是和小孙一起被拘留。
警局内南语眼睁睁看着宋暖被关进审讯室，自己和宫肃声被警察勒令只能在大厅等候，她急得团团转。
“想想办法，得把小暖弄出来。”南语按着太阳穴，眼睛通红。
“别担心，我来解决。”宫肃声捏了捏她的后颈，说着却拨通了宫肃闻的电话。
“宋暖出事了，你来警局一趟。”宫肃声对电话那头被迫开机的宫肃闻说道。
半个小时后，南语看着穿着拖鞋出现在警局大厅的宫肃闻，心里的怪异感越发强烈。
难道宫肃闻有什么把柄在宋暖手里？为什么一听说她出事了就立马赶来？
“小暖人在哪？”宫肃闻急吼吼地冲过来，问宫肃声。
“在里面。”宫肃声侧了侧身子，让出身后的长廊。
宫肃闻看到里面一堆审讯室，知道宋暖在其中一间，又拧眉问，“到底怎么回事？小暖受伤没有？”
“没有。”南语回答他，“小暖为了帮我出气……”
宫肃闻一听和她有关，目光有些责怪地落下来，又被宫肃声挡住，“我已经沟通完了，一会儿警察审完就能保释出来，你去办手续。”宫肃声指使道。
“我可以办……”南语话还没说完，就被宫肃闻打断。
“行，知道了。”宫肃闻面色和缓，还拍了一下宫肃声的肩膀，“谢了。”
谢了？到底在谢什么？
为什么她听不懂这两个人在说什么？
南语一头雾水，明明就站在两人面前，却什么都不知道。但她听懂了一件事，宋暖没事了，一会儿就能被保释。
坐在长椅上，南语开始回想刚才宋暖打人前说的话。
她问小孙全名叫什么，难道是怀疑小孙和孙晓慧有牵扯？
南语只觉得脊背发凉，为什么宁家的人像是附骨之疽一样阴魂不散？
在宋暖出来前，宫肃声让助理调查的事情也有了眉目。
一个文件发送过来，宫肃声当着南语的面点开，上面是小孙的所有个人信息。
她全名叫孙思琪，这和宫肃声知道的名字一样，但她不是宁母的什么亲戚，而是她资助的一个女生。
怪不得宫肃声一开始没调查出来，南语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如果是替宁母来报仇的，难道每天打扫卫生就是她复仇的手段？或者说，她更高明，把自己弄疯从而达到复仇的目的？
南语没想出个所以然，宋暖那边已经被通知去办理手续了。
宫肃闻比谁都积极，跟着警察去了窗口。他刚走，负责审讯孙思琪的警察就出来了。
警察把审讯出来的结果给他们两个简单讲了一遍，“她说她想嫁给宁郝维，但是她曾经的资助人孙晓慧不干。”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宁母势利眼，当初还看不上南语。
“后来宁家出事了，她就没惦记了。她在A市打工，之前也一直给人当保姆，都是有钱人，心理逐渐不平衡了。她不知道从哪搞来这么个歪门邪道，说是能换命，正好你男朋友这边招人，她就盯上你了。”
这么说来，还都是巧合？
“那她故意在家里弄出动静，也是做法的步骤？”南语皱着眉，难以理解。
“对，她说那个阵法必须要维持四十九天，还得敲点什么，必须让主人家听见。”警察也觉得邪门，他还头一次接这种案子。
刚在里面看孙思琪，神神叨叨的，精神好像已经不正常了。
南语想到了这些天的接触，怪不得每次提到不要住家保姆，小孙都一脸担心。
当时还以为她是怕丢了工作，现在看来是怕坏了那个劳什子阵法。
从警局出来，南语还有些恍惚。
宋暖被释放，拉着她的手安慰，“你放心，那玩意都是假的，对你产生不了影响。”
“我不是担心这个。”南语摇摇头。
她就是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每件都在针对她。
“我是不是做过什么坏事啊？”南语低声问。
眼看着好不容易变得明媚的南语，因为一个贱人又开始自我怀疑，宫肃声眸光一冷，觉得当时报警太早了。
“别乱想，这次是我的错，没有审核清楚身份。”宫肃声捏了捏她的脸，试图用亲昵的动作给她安全感，“不要责怪自己，你很好。”
南语没有责怪宫肃声，她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才找的保姆，他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
“我想去看医生。”南语知道自己出了问题，不是身体上，可能是心理上。
宫肃声也发现她最近总爱哭，眼睛总是红红的。
想到这是那个保姆造成的，宫肃声就有毁灭点什么的冲动。
“好，明天我陪你去。”宫肃声握紧了她的手。
那个房子住不了了，宫肃声安排了酒店，宋暖陪南语去洗澡时，宫肃声和宫肃闻两人在隔壁房间里谈事。
“你想好怎么做了没？还有三个月就是婚礼了。”宫肃闻又问出这个问题。
“那你呢？你想好怎么做了吗？”宫肃声盯着他，目光锐利，似乎看破了他所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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