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Luna恶语相向，宫肃年也不生气，急忙解释，“你听我说，我这样是为你好。宫家现在容不下你，你被行业封杀，在A市无法立足了。我心疼你的能力被埋没，所以去国外是你最好的选择，你懂吗？”
口口声声的在乎和为你好，让Luna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讽刺，她看着宫肃年的脸只觉得虚伪至极。
他现在的表白，让Luna回想起做秘书的时光都觉得无比恶心。
原来他竟然会暗恋自己的下属，Luna不由得开始琢磨那些他派遣自己去做的任务是不是都别有深意。
Luna眼中带泪，指着宫肃年的鼻子尖痛斥，“我告诉你宫肃年，比起宫肃闻，你才是最可恶最伪善的那个！我Luna能在职位上稳坐如山，都是我自己的努力，收起你那狗屁的喜欢，太廉价了！”
他一句喜欢，就让Luna忍不住去怀疑自己过去的职业晋升。
曾经引以为傲的荣誉，现在都变得经不起推敲。
宫肃年一脸不解，“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我对你好，你接受就行了，这是你目前唯一的路，不是吗？你理智点！”
将自己所有的路都堵死，却反过来说她只剩下一条路，这种来自上位者不自知的傲慢和恶意，让Luna一阵心寒。
她快步走进客厅，抄起桌子上的水杯一把泼向宫肃年，歇斯底里地骂，“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滚啊！”
看她情绪激动成这样，跟她说再多也听不进去，宫肃年只好道，“你先冷静冷静，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
在宫肃年离开之后，Luna想都没想，立刻给宫肃闻打电话。
会所包厢内，南语和宫肃闻坐在一侧，看着明显憔悴了的的Luna，还是觉得有些费解。
她突然打电话过来，说能提供宫肃年在职期间所有失职的证据，还要求面谈，行为实在古怪。
宫肃闻以为她还要纠缠自己，原本打算挂断电话，却被正好在旁边听到的南语阻止。
南语和Luna聊了两句，确定了一个隐蔽的见面位置后，两方立刻过来碰头。
在大厅吵架事件已经过去半个月了，Luna现在落魄的形象和当初一丝不苟的首席秘书判若两人。
看她红肿着的眼睛，南语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在电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Luna看了一眼宫肃闻，见他面沉如水地盯着自己，又想到那天在公司他出面维护南语时的场景。
当时有多难堪，现在就有多尴尬。
然而和宫肃年心灵上的羞辱来比，宫肃闻的那两句已经不算什么。
她握了握拳，鼓起勇气道，“我是他的首席秘书，他一直很信任我，很多事情都是我都有所了解。”
“这么说的话，你的手也不干净，向我们检举揭发宫肃年你也落不到好处吧？”南语反问。
Luna摇头，“不是的，他没让我去做过那些事，连审批都是他的心腹去做。”
南语和宫肃闻对视一眼，怪不得初步调查时没有找到任何把柄。
他倒是会找替罪羊。
“这算什么证据？”南语笑了一声，“不能直接指控宫肃年的话，对我们来说没用。”
“我有他作出指示的录音和监控录像。他自己还有一些灰色产业，都是他的心腹在打理。”Luna吸了吸鼻子，“我可以给你看一部分，你们再决定要不要相信我。”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来一支录音笔，在他们二人面前按下播放键。
宫肃年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这次招标会就是走个过场，找个信得过的公司来做就行，多出来的钱该怎么处理你清楚。”
“对了，还有江北区区长儿子去洛杉矶留学的事，办好了吗？”
……
在南语逐渐幽深的目光中，Luna关掉了录音笔。
她抬头问道，“怎么样，还有问题吗？”
“有。”南语目光直接，“为什么要找我们合作？你和宫肃年好像没有深仇大恨吧？反而你在职期间，他对你很是器重。现在突然反目，你想得到什么？”
听她这样说，Luna冷笑一声，“对我器重？你知道他今天来找我都说了什么吗？”
Luna抬手擦了擦眼泪，咬牙切齿，“说出来我也不怕你们嘲笑我，他让我当他的地下情人！”
身为女人，甚至有些类似的经历，南语一下就明白Luna的气愤从何而来。
她起身，朝Luna伸出手，“合作愉快。”
“丑话说在前头。”Luna没有回握，“必须扳倒宫肃年，我还要回宫氏集团入职。如果没斗过宫肃年，你们也要保障我的人身安全，送我出国。”
对比她提供的价值，这点要求几乎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宫肃闻这次不用南语开口就答应了下来，“你可以去音创入职。继续留在宫氏集团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而且我女朋友也会介意。”
Luna思索后，点头道，“可以，成交。”
此时，纽约。
宫肃声抬手握住对面蓝眼睛男人的手，用英语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宫肃声完成来纽约的目的，签下了一笔巨额投资，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回到A市。
用膝盖想都知道宫肃年会布下天罗地网迎接自己，无论是航空还是水路，几乎都是“死路一条”。
宫肃声略微思索，让助理联系了当地的飞行俱乐部。
他花了大价钱，赞助了从纽约飞A市的航线，一共十架私人飞机，能参与的人都是知名跨国公司老总的子女。
一群富二代，听到这种活动，各个都很积极，宫肃声就隐藏在其中，穿着同样五彩斑斓的服饰，登上其中一架私人飞机。
十个小时的航程，每架飞机都在开party，只有宫肃声的那架始终保持着安静。
落地A市国际机场后，也没有人来核查，因为早就和上面打过招呼，没人敢触这些人的霉头。
一排豪车开出机场，在下高架桥时，其中一辆迈凯伦调头走了相反方向。
熟睡中的南语接到电话，迷迷糊糊地问，“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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